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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諸夏】第八十六章~第88章 【現(xiàn)世】-《命犯桃花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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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站起來就往外走——

    拿起放在角落里平日里練劍都用隨身攜帶的那柄軟劍,軟劍自打他習(xí)武便帶在身邊用慣了手,聽說有一次和青玄比武時候差點掉進后山溫泉,還好被人及時撈起來才沒有沉底……說起來,呃,他和青玄比劃練劍時,動作極快,能當(dāng)下反應(yīng)過來去撿劍的人大約身手十分不錯——

    大約是哪個暗衛(wèi)吧?

    是嗎?

    ……應(yīng)該是吧?

    但為什么他卻總覺得記憶中,那個人是笑著把劍遞給自己的?

    暗衛(wèi)可不會笑得那般傻氣的。

    拿著軟劍站在原地,直到青雀投來好奇的目光,猛然回過神來的玄極發(fā)現(xiàn)自己又想不起來了,今日可真的有些了邪門不是嗎?

    這般云里霧里的狀態(tài)叫人不太高興,玄極有些負(fù)氣地扔了軟劍,轉(zhuǎn)身要去取無歸劍——此時外頭天色尚晚,屋內(nèi)昏暗一片,玄極來到劍架前將無歸劍取下,正欲走開,幾秒之后,他忽然猛地回身,目光之中似有寒星,死死盯著身后空空如也劍架。

    青雀被嚇了一跳。

    “公子?”

    長久的沉默。

    屋內(nèi)安靜得仿佛寂靜的荒野,而窗外,寒風(fēng)荒涼猶如冤鬼哭泣。

    他心中似被一只帶著利爪的手生生撕裂,徹頭徹尾的冰冷幾乎將他渾身的血液凍結(jié)……他如腳下生了根一般定在原地,胸腔艱難地起伏,最不知道這最初的痛苦究竟悲從何來。

    他緩緩閉上眼,生生地吞咽下了喉中苦澀……

    再睜開眼時,眼底重新回復(fù)了最開始的平靜與冰冷。

    “去叫青玄來,告訴他,無歸劍劍鞘不見了。”

    ……

    只是劍鞘丟失了嗎?

    不吧。

    玄極覺得,他大概還丟失了更重要的東西,而那是什么,他卻記不起來了。

    第三卷:現(xiàn)世:命犯桃花與劍

    第88章【現(xiàn)世】

    記憶如泄閘的洪水涌入腦海之中,真實又遙遠(yuǎn),要不是胸腔里那種痛得讓人窒息的感覺過于立體,花眠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是坐在電影院里,看了一場關(guān)于別人的故事,卻又像是本人已經(jīng)活在了電影里,此時看的不過是過去一生的走馬燈。

    而此時此刻花眠身上披著的,儼然便是那日她出嫁時身穿的羽衣。

    寬大的帽檐之下,被男人用一只手微勾起下巴,花眠小心翼翼地倒吸一口涼氣,從帽檐下心虛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是的,心虛。

    大婚之日,在鸞轎之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若說花眠和玄極的故事里好像大家都是自食惡果,罪有應(yīng)得,那其中最無辜的大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從頭至尾充當(dāng)炮灰,臨門一腳還被拉著下水丟臉的上官濯月。

    “……你你……跟著我到現(xiàn)世來的?”

    白頤點點頭,一臉認(rèn)真:“嗯。”

    花眠臉“蹭”地一下變紅了:“你跟著我來干嘛?”

    白頤露出個耐人尋味的表情:“新娘子跑了,我能不追么?”

    花眠低低地“啊”了聲,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在現(xiàn)世再世為人,她有了父母,有了朋友,有了屬于自己的工作和全新的人生,在諸夏大陸時那種不顧一切想要離開的心如死灰距離她已經(jīng)很遙遠(yuǎn)一般,她現(xiàn)在跳出那個將自己圈死的怪圈,剩下的只是旁觀者才能感覺到的荒誕。

    她低下頭,不敢再看白頤那雙帶著無奈和一絲絲戲謔的眼睛。

    “玄極說,說,說諸夏通往現(xiàn)世的路上,時間隧道可能會會發(fā)生扭曲……你怎么——”

    提到玄極,白頤的表情變得淡了些:“易玄極告訴了你這個,難道沒告訴你狐族至寶羽衣披在身上,就可以準(zhǔn)確地選擇時間落點?”

    玄極當(dāng)然說過了,因此他不能自由來往于現(xiàn)世與諸夏之間,所以現(xiàn)在他們才只能通過玄鏡交談,活生生搞成了異地戀……

    呃,戀不戀,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太好說了。

    算了,先把這個復(fù)雜的問題丟到一邊。

    花眠眨眨眼,想問白頤,難道你有那個羽衣?

    片刻之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微微瞪大了眼,將披在自己身上的羽衣捉緊,猛地抬起頭看向白頤——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又黑又亮,充滿震驚時睫毛輕輕顫抖就像是振翅的蝴蝶,睫毛撩動時就像是撩在白頤心上,他忍不住伸出手,捏捏面前小姑娘紅撲撲的臉,笑道:“對。”

    她的臉又軟又嫩。

    被他掐得泛起一小片好看的粉紅。

    “那……諸夏的事你不管了?就這么走了,”花眠抬手將羽衣從自己身上取下來,低下頭,“你皇兄不是正需要你——”

    帽子將她的頭發(fā)弄得稍有凌亂,看上去毛茸茸的。

    “你兄長的記憶咒影響了所有人,除了當(dāng)時正同樣披著嫁衣等待迎娶新娘的我,我為了來找你,不得已將你的事告訴了皇兄,皇兄后來也知道了你乃無歸劍鞘的事,于是答應(yīng)我?guī)е鹨伦穼つ銇憩F(xiàn)世,”白頤淡淡道。“不夠他希望我來不是跟你再續(xù)前緣,而是直接在現(xiàn)世殺了你,讓易玄極徹底失去無歸劍鞘,也失去角逐帝位的資格。”

    “……”

    “讓皇兄知道這件事,他早晚會動手,我想著若是讓別人來,還不如讓我來。”白頤溫柔道,“你是我的新娘,死也該死在我的手上。”

    “……”

    “然后二十多年過去了,我舍不得下手,帝位角逐日就在近日,皇兄最近又催的有些緊,我琢磨著再不動手他就要派別人來了……”

    花眠沉默了下,迅速將事情竄在了一起,聲音難得不結(jié)巴了:“突然發(fā)瘋的服裝組王哥?恰到時候打來的電話和天空中落下的巨石?還有差點成為我棺材的電梯?”

    白頤無聲地翹起唇角,良久嘆息:“真聰明。”

    花眠捏緊了手里的羽衣,活生生將漂亮的羽衣捏成了一團抹布——

    心里那可是真是日了狗啊,對狐貍的那點虧欠之心瞬間煙消云散!!!

    他無辜個屁!!!

    沒有一個正常人!!!

    沒有!!!

    強忍著面部抽出將手中的羽衣往白頤懷里一塞,花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腿肚子還在打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從腦袋頂上掉下來個飛機把她壓成肉泥,那副風(fēng)中凌亂又慌張的模樣看得白頤笑出了聲——

    他還笑得出來。

    白頤在他那千萬粉絲眼中的定位就是暖男,因為他笑起來頗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春風(fēng)拂過之暖,然而此時此刻,這笑容對花眠來說……與地獄惡鬼的獰笑沒有太大區(qū)別。

    現(xiàn)在她是真的覺得尿急了。

    夾緊了腿,就好像屁股后面長出了條尾巴,她連連后提兩步,這時候還聽見白頤在那笑著大言不慚:“你別害怕,我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在我對你認(rèn)真表白的時候做那種事——”

    哪種?

    要人老命的那種?

    花眠真的被嚇尿了,她就是個肉體凡人,可不像那時候做劍鞘似的還能化成一團光飛來飛去,眼下她就兩條腿,見白頤長腿一邁靠近自己,嚇得背后寒毛全部立起,“嚶”了一聲想要淚奔,轉(zhuǎn)身就要像是驚慌的兔子似的跑路——

    適時白頤長胳膊一伸,一把攔住她的腰將她撈進自己懷里。

    渾身被陌生的氣息籠罩,花眠眼前一黑有些腿軟,柔軟的手拼命推固定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瘋狂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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