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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凱莎一直追殺我了？”

    “我提出的終極恐懼否定了已知宇宙中所有的生命和存在的意義，而她的正義秩序剛好和這相反。”

    “這是我和她的理念之爭，她為了正義，固執(zhí)否定終極恐懼，我不愿意蒙蔽自己的雙眼，所以和她決裂，這就是天使和惡魔一直戰(zhàn)爭的原因，也是我的惡魔文明為什么喊出追求自由，永恒，墮落的原因！”

    “面對真實和虛假，對于存在的否定，無能為力的我似乎也只能做到這一步，走上極端的我最終也和凱莎一樣在回避直面終極恐懼的命運(yùn)，只不過方式不同，但是又能回避多久呢？”

    “到了我們這個境界，能看到的東西，已經(jīng)超出普通人太遠(yuǎn)，當(dāng)一般的神甚至是主神還在為了文明的發(fā)展和延續(xù)考慮的時候，我們在看宇宙的真理，世界的真相，最終因為看得太多了，把自己嚇得惶恐，膽寒。”

    “就沒有想過是自己想多了？”

    一罐啤酒喝完了，懶得續(xù)杯，就把罐子放在旁邊，沈修看著莫甘娜。

    莫甘娜看著他，“我這輩子最大的研究就是時空！”

    兩人沒有在多說，沉默了好久。

    “你怕了？或者不信？”

    莫甘娜的聲音第一次這樣輕柔，蘇蘇的，纏繞在沈修的耳邊。

    沈修搖了搖頭，“不至于，我只是在想，那么虛空有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我沒有你的底蘊(yùn)，但是我有自己的秘密和執(zhí)念，對于真實和虛幻的界限，我也會時常思考，以前思考得最多，最近就少了。”

    “為什么？”

    “不敢去想，我的地球文明有幾億的子民，他們都在為了明天而努力，他們把我當(dāng)成希望，只要我還存在，他們哪怕是種樹都是笑著的，我養(yǎng)了一只寵物狐貍，認(rèn)識了幾個女孩，羈絆多了，就不愿意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了。”

    “那么我呢？”莫甘娜似乎是來了一點興趣，身子微微一動，壓在沈修身上，與他額頭和鼻尖相觸，清澈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沈修用力捏了捏某只母老虎的屁股，“你是真實還是虛幻我不管，你再不起身，今天你不管是真實還是虛幻，明年的今天，你就該當(dāng)媽媽了！”

    莫甘娜表情先是一僵，然后緩和了下來，一只手往下探去，輕輕使一點勁捏了某個不明物體一下，看著這個小混蛋微妙的面色，她高傲的揚(yáng)了揚(yáng)鼻尖，“就你，還嫩著呢，不和你這個小家伙較真，你還真當(dāng)我就那點本事兒啊！想征服一個女王，等你先成為一個真正名副其實的主神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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