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漢一槍崩斷了掛在直升機下方的長長繩索,尤金坐在地上托著下巴看到了,忍不住打個口哨,“天分驚人啊,怎么樣,想不想跟我混賺大錢,當(dāng)警察干嗎……”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后陰風(fēng)陣陣。 尤金一回頭,只見馬欣站在他身后虎視眈眈看著他,“你再說一遍試試,我讓爵爺催眠你叫你剃光自己的頭發(fā)!” 尤金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按住自己的頭。 白燁和公孫默默對視了一眼,馬欣這小妮子真不得了,竟然一眼看出了尤金最大的“弱點”! 馬漢很快又無意義地開了一槍。 公孫沒見他打中什么,好奇,“空槍?” 馬漢沒說話,又拉槍栓顯得很集中。 趙虎輕輕擺了擺手,指向遠處某一點。 公孫更是茫然。 尤金推了推鼻梁上用來裝飾的眼鏡框,捶著腿大笑,“那個朋克怪估計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啊哈哈哈!” 公孫驚訝,莫非剛才馬漢擊中了大提琴? 隨后,馬漢又開了一槍…… 公孫就看到直升飛機的起落架上擦出了一道很亮的火花,直升飛機微微地晃動了一下。 “打偏了么?”公孫納悶。 馬漢這時候抬起頭,皺眉說,“畫面真詭異。” 眾人一起轉(zhuǎn)臉望過去,就見直升飛機懸掛在半空中。 在直升飛機前方不遠的山頂上,有一個人站在了那里,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上去的,但是看消瘦的身形,松垮垮的毛衣以及一頭隨著直升飛機氣流造成的大風(fēng),飛揚的長發(fā)。 “這不是趙爵么?”趙虎皺眉。 馬漢再一次瞄準(zhǔn),連開了兩槍,同樣從直升飛機的機頭和機尾擦過,制造出了火花。 公孫等人也明白了,這根本不是打偏了,而是在警告。趙爵沒有拿任何武器站在直升飛機前,對方如果有武器可能會對他進行攻擊。 馬漢的行為正如趙爵要求的,是在掩護他。 對方的并不是軍用直升機,因此沒有槍炮,只有飛機上的人采用降落或者射擊的方式,馬漢的子彈警告了飛機上的人——可以隨時擊落這架飛機,或者擊斃飛機上的任何人,因此讓對方老實些。 白燁注視了趙爵良久,轉(zhuǎn)身走了。 “哎?”馬欣追過去,“白叔你走啦?爵爺說有禮物給你的。” 白燁微微回過頭,很給馬欣面子地淡淡笑了笑,雖然笑容很無奈“我已經(jīng)知道他想給我什么了。” 眾人都一愣。 白燁搖頭,“我不喜歡。” 白燁說完,快步下樓了,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之中,留下房頂上除了馬漢之外的眾人都齊刷刷望向尤金。 尤金一聳肩,“我喜歡!” 就在眾人摸不著頭腦之際,遠處夜幕下山頂上對著直升飛機站著的趙爵突然伸起手,兩手舒展,一手側(cè)向前方,一手輕輕搖動……這動作,似乎是在拉小提琴。 隨即,就傳來了一陣小提琴幽怨又起伏的樂聲,帶著淡淡的哀愁,以及一種說不出的肅穆之感。 趙虎掏耳朵,“哎呀,哪兒來的聲音?” 馬欣也驚訝地捂著嘴,“他手上沒琴啊!” 尤金托著下巴嘆氣,“趙爵這招展昭小子肯定不會,要是看到了估計要跳腳的。” 馬漢突然抬頭,“不見得。” …… 遠處的山門前,走到門外的展昭和白玉堂遙望著山上。 白馳驚訝地問趙禎,“有沒有聽到聲音啊!怎么會這樣?” 白玉堂望向身邊的展昭,只見他嘴角微微地挑起了三分。 “我終于知道趙爵那天是怎么殺死那個人的了。”白錦堂突然開口。 眾人都回頭看他。 白錦堂回答,“還記不記得那天在我的別墅里邊,有人偷襲,趙爵一個手指頭都沒動,對方就死了。” 白玉堂下意識地看了看展昭。 展昭望著山上的趙爵,開口,“這種叫感官催眠,是一種騙術(shù)。” “騙術(shù)……”趙禎喃喃自語,“這個有意思啊。” “不建議你用在魔術(shù)里邊。”展昭提醒他,“除非你想被徹底邊緣化,以后可能會被禁止演出。” 趙禎干笑了兩聲,“謝謝提醒。” “我還是沒太弄明白。”白馳好奇地問。 展昭問白馳,“怕不怕疼?” 白馳搖頭,“不怕。” 展昭點頭,“伸手過來,我示范給你看。” 白馳伸手。 展昭突然做了個打打火機的動作。 白馳一縮手,“嘶……” 再看手指上,竟然有一個水泡。 “哇……”趙禎心疼了,給白馳吹手指,邊看展昭,“你怎么來真的啊。” 白馳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頭,望著展昭,“怎么會……” “動作暗示欺騙了你的大腦,然后你的大腦欺騙了你的身體。”展昭說得很慢,“因為你知道火苗是燙的,被火燙傷后會有水泡。” 白馳微微愣了愣,自己的小手臂上的確有一個顏色略深的傷疤,那是小時候傻呵呵玩他爸爸的香煙弄傷的,當(dāng)時燙出了一個水泡,疼了好久,后來還有了個疤。 眾人心中都覺得寒意陣陣——換句話說,只要被刀割傷過,那么做劃刀的姿勢,就會像被刀扎一樣痛?那萬一被槍擊中過,一旦做了個射擊的動作…… 包拯搖頭,走到一旁看手表,似乎在算時間。 “真可怕的能力。”這時,這組特警的隊長望向展昭,“殺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簡直是最強殺手。” 白玉堂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可不善。 特警隊長皺眉,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看到白玉堂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白玉堂回頭瞪了展昭一眼——以后不要在外邊顯擺,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危險。 展昭摸摸鼻子——被教訓(xùn)了……突然,他伸出食指,按在嘴唇上對那特警隊長“噓”了一聲。 對方微微一愣,隨后嚇得蹦了起來,“你干嘛了?” 展昭挑起嘴角,“要保守秘密。” 特警隊長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總覺得腦袋里似乎突然空了一塊,剛才展昭說啥了? 眾人面面相覷——展昭剛才那個“噓”的動作,和趙爵平日做的那個一模一樣。 這里所有人,除了幾個特警之外,都見過趙爵做這個噤聲的動作,其實現(xiàn)在想想,這個動作很平常,很多人都會做,但惟獨趙爵的那一個非常特別,似乎帶著某種邪氣,無論怎么模仿都不像,惟獨展昭剛剛那一下幾乎一模一樣……如果兩人面孔對調(diào),那動作就重合了! 白馳忽然覺得,什么槍法好啊、搏擊強啊、體能出眾經(jīng)驗豐富,都是可以企及的,惟獨展昭和趙爵這樣是根本不可企及的,站在神壇里的人永遠不是神壇外邊的人可以想象,那種神奇的能力,以及能力帶來的各種未知的危險。 …… 遠遠的,公孫看到直升飛機似乎是在離開,剛才那個從繩子上掉下去的人,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峽谷兩邊的山坡是滑坡,應(yīng)該不至于摔死,現(xiàn)在直升飛機也跑了,要怎么做? 馬漢抬頭看了看飛走的直升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他總不能把飛機打下來吧?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一陣,忽然,遠處一聲槍響。 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上一陣電火花,整部飛機瞬間失去了平衡,一頭撞在了山崖的一處山壁上,隨后發(fā)生了爆炸,摔進了山谷。 白玉堂看得真切,皺眉,“誰開的槍?” “應(yīng)該不會是馬漢。”白馳趕緊說。 趙虎和公孫也面面相覷,看馬漢的槍管冒煙沒有。 馬漢抬頭看兩人,良久才說,“可能是Eleven!” “然后要怎樣?”公孫一臉疑惑。 就在眾人有同樣疑惑的時候,突然…… 峽谷之中傳來了“fu”一聲,似乎是誰點了根火柴,扔進了風(fēng)里,又或者是誰吹了正燃燒的蠟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