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給白玉堂他們帶路的四個不良少年,其實也不算是真的地痞或者流氓,只是幾個本地出生的孩子而已。這一帶,屬于T市比較復雜的一個街區,地形復雜街巷也多,久而久之,不知道怎么就有了個“舊區”的稱呼。 “凡是在舊區長大的男孩子都會打架,都混過幫派。”漸漸的,這成了一種學生間流行的說法。于是來自舊區的孩子通常被打上了貧困和不良的標簽,偏偏這附近又都是一些十分有名的學校,于是遵從規律——有階級的地方就有斗爭,學生間經常發生沖突。而又根據大多數人的價值觀,錯誤最后總被歸結到舊區孩子們身上。 金毛名字叫林志新,有個妹妹叫林志琴,父母雙亡,兄妹倆跟著奶奶住在舊區的一座小屋里,全家靠兄妹倆打工和奶奶的退休工資生活。 高個子是附近學校的體育特招生,打籃球的,叫徐杰。 胖胖那個外號叫小虎,說來也巧,和趙虎同名同姓。趙虎瞧瞧他的個頭,一拍他腦瓜,“得,大虎讓給你吧,我小虎。” 另外一個一直不說話,看起來十分書生氣戴著眼鏡的黑發男生,叫陳鏡。他原本是這里出生的,但后來父親發跡后另覓新歡了,他是家中獨子,父親非常疼愛,但他還是搬回舊區陪著他媽媽一起住。 展昭聽了一下,覺得也就是比較普通的孩子而已,沒什么特別。說來也奇怪,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困難變成了一種特殊身份,一個人遭遇困難的時候得到的不是同情而是歧視,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還是世界上的人突然都變“強大”了。 展昭和白玉堂他們也大致自我介紹了一下,不過沒說警察的身份,只說是為了掃墓,還有看一看學校。 “對了。”白玉堂問林志新,“你們為什么說沒人記得辛辛和蔡奶奶了?” “不是沒人記得辛辛或者蔡奶奶,而是沒人記得這里的所有人。”志新微微一聳肩,“反正生活在這里的人很多都是單親或者親人很少,通常死了,不會有人還記得。所以我們幾個說好了,誰要是先死了,其他幾個一定要記得去掃墓,都死了,就都葬在一起。” 展昭微微挑眉,摸著下巴——為什么在一個應該樂觀的年齡,卻如此悲觀? 趙虎一拍小虎肩膀,“我說你們幾個小子也忒非主流了,年紀輕輕不能許這種愿啊,應該是十年后再見面,或者幾十年后回來碰頭,到時候孩子老婆繼續做朋友才對么!” 展昭微微挑起嘴角,典型的樂觀主意性格。 “對了,你們是做什么的?”陳志新好奇地問展昭他們,“模特兒么?還是做生意的?” “呃……”白玉堂還沒說話,展昭小聲提示,“老師。” “老師?!”四人都一臉的驚訝。 “附近學校的老師?”陳鏡搖頭表示不相信,“如果這附近有這么帥的老師老早傳遍了,沒理由我們不知道。” “來考察的。”趙爵隨口回答了一句,白玉堂等人僵硬地點頭。 “你教什么的?”陳志新問展昭。 “心理學。” “哦,精神病老師啊……” 志新話說完,眾人心里就咯噔一下,白玉堂趕緊按住已準備暴走的展昭,“不要跟小孩子計較么。” 展昭站在一旁碎碎念,“心理學不是精神病、心理學不是精神病……” 那四個學生面面相覷,怎么了,突然? 趙爵一臉佩服,“真有種啊,我都不敢這么說。”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教堂的門口。 “好破舊。”趙虎觀察了一下,“這教堂還在用么?” “就剩下一個敲鐘人了。” “敲鐘?”白玉堂話音一落,就聽到從小教堂的屋頂,傳來“當、當”幾聲搖鐘的聲音。這鐘聲帶著一種沉默的感覺,說不出來好聽不好聽,不過……如果聽慣了的話,應該會有一種很懷舊的感覺。 “敲鐘人住在這里么?”展昭好奇,“誰給付工錢?” “嗯,這塊地的老板吧?”陳志新一聳肩,“我們這一片土地是私人所有的。” “要拆除蓋樓了么?”趙爵似乎有些遺憾 “應該不會的。”陳志新微微一笑,“這地被買走好多年了,從來沒說過拆除或者重建,嘿嘿,也許是哪個舊區出去發跡了的人,買下來做留念的吧。 “整個舊區?”白玉堂之前也覺得奇怪。T市這些年發展也很快,這舊區偏偏還在市區,買走了也不拆除重建,若是做房地產肯定大賺一筆,這買家真有意思。 “墓園在后邊。”志新他們帶著展昭等往后去。 “誰把他們埋葬在這里的?”白玉堂十分好奇,“是土葬的么?現在還允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