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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的。”張穎點頭，道，“趙爵說他有辦法幫我們，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我們在他的庇護(hù)下安心生活了幾年，尋找兇手的同時，還生下了曉曉，謝天謝地，寶寶很安全。”

    “等一下……曉曉今年多大？”白玉堂問。

    “五歲。”

    展昭和白玉堂睜大眼睛對視了一眼，轉(zhuǎn)回頭問張穎，“你們說你們是在趙爵的庇護(hù)之下生下曉曉的？也就是說趙爵在五年之前就與你們遇上了？并且他已經(jīng)開始找那個組織了？”

    “對，可以這么說。”張穎點頭。

    “不對啊。”門口，白馳覺得納悶，“不是說趙爵之前一直都被關(guān)在特殊疾病控制中心，二十年之久么？”

    “呵……”公孫聳聳肩，道，“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很好的掩飾而已……至于是真是假，就只有包局知道了吧。”

    “趙爵有什么問題么？”張穎問。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地?fù)u搖頭，示意張穎繼續(xù)說。

    “和我們有一樣遭遇的其實還有不少人，我們都在趙爵的庇護(hù)下生活，并且，幫他搜集資料，找尋線索。趙爵身后似乎還有人，他們有一個醫(yī)療機(jī)構(gòu)，來給我們治病。聽說巴托里家族的血液里頭，的確有一種很特殊的成分，可以減緩人的衰老，而那種讓人變得很有攻擊力的藥物，對巴托里家族的人、還有一些特殊的人種……是沒有害處的，但是對于大多數(shù)人，是會造成像阿天那樣的壞情況。”張穎道，“那個醫(yī)療機(jī)構(gòu)似乎已經(jīng)研制出了解救的特效藥，但是還在試驗階段。”

    “那你為什么說要報仇？”展昭不解地問張穎。

    “趙爵他們的特效藥有沒有效果我是不知道的，但是阿天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現(xiàn)象。”張穎道，“那種藥物在他體內(nèi)似乎起了某種變化，阿天的能力一下子就變得很可怕，而且，他時而老，時而停滯……似乎本身就在進(jìn)行某種抗?fàn)帯！?

    展昭和白玉堂然不住皺眉，這算什么情況？

    “那個女人，給我和阿天都安裝了某種觀察的裝置，植入到皮下的……趙爵早就知道，他建議我們把人引出來……而就在一切進(jìn)行順利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又一次的吸血鬼襲擊事件，還有紅唇殺手的事件。”張穎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紅唇殺手的真兇……不是我的什么徒弟，而是那個女人，其實不是她假裝我，而是我假裝她。”

    “你說給你們注射藥物的女人？”展昭吃驚。

    “對……她表面上是制造了一起專殺負(fù)心漢的連環(huán)殺人案，但實際上，那些被他殺死的人，都是他們的試驗品，用她的話講，他們是在回收實驗品。”

    “你和徐天，也算是他們的試驗品。”白玉堂問，“后來她也對你們不利了？”

    “她有追殺我們，而且對阿天身上產(chǎn)生的變化很感興趣，想要活捉他。”張穎道，“我和阿天在參觀一個美術(shù)展的時候，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李昊這個人，通過趙爵的調(diào)查，我們知道了他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去的李元昊，那個人，是趙爵曾經(jīng)調(diào)查多年的人。”

    “趙爵調(diào)查多年？”展昭有些咋舌，問，“他不過二十多歲。”

    “展博士，你看我?guī)讱q？”張穎笑問。

    “他也是試驗品？”白玉堂吃驚。

    “沒錯……似乎還是組織骨干呢。總之，我們在李昊的藏品里頭，發(fā)現(xiàn)了巴托里家族的遺物，然后就開始懷疑他。我和阿天悄悄地潛入了李昊的辦公室，搜集到了我給你們的那份名單，阿天多留了個心眼……他偷走了李昊博物館里頭的有關(guān)吸血鬼的展品，想要調(diào)查一下，是否跟當(dāng)年的案子有關(guān)系。”張穎搖頭嘆了口氣，“但是我們離開博物館之后就發(fā)生了意外，那個女人突然出現(xiàn)追殺我們，阿天為了保護(hù)我，被抓走了。我不甘心，就到處找他們。

    “找到線索了么？”展昭問。

    “沒有。”張穎搖搖頭，“不過趙爵給我出了個主意，我假扮成紅唇殺手引起了你們的注意，然后那個女人立刻就找到我了，說我多事，就要殺我。我那天受了傷眼看就要不行了，打電話給趙爵求助的時候，趙爵讓我去找你們……很奇怪，我的車子到了你們公寓樓的停車場里頭，那群人竟然就不再追殺了。”

    “什么？”白玉堂和展昭都覺得吃驚，問，“這是為什么？”

    “我不知道。”張穎搖搖頭，道，“本來趙爵是讓我聽你們的安排的，但是我實在放心不下阿天……說來說去，若不是我，阿天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人結(jié)婚，兒孫滿堂了……而且這幾天他正在快速衰老，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活下去的……所以我逃跑了，多方尋找他，還有那個女人的下落。”

    展昭和白玉堂點點頭，原來這次的案件，如此復(fù)雜，只不過，李元昊所屬的那個神秘組織究竟是什么來頭，還有……那個在木屋殺了林管員和對那個男生割喉的神秘人，究竟是誰？

    他們詢問了張穎，張穎想了想，道，“現(xiàn)在主要殘余的有三方勢力，一方，是當(dāng)年教會余黨，也就是吸血鬼的勢力。而第二方，是李昊他們那一伙的，也就是那個女人所在的神秘組織，他們似乎就是當(dāng)年馬修神父組織的人……而最后一方，就是趙爵他們的人，趙爵背后的勢力似乎非常的強(qiáng)大。

    白玉堂和展昭點了點頭，一切都明朗起來了，但依然還是冰山一角，那段用白允文的話來形容，相當(dāng)慘烈的過去，究竟隱藏著多少的秘密呢？

    “那你今后什么打算？”展昭問她。

    “趙爵說……只要給他一周的時間，他就能救回阿天，雖然不是說能完全治好他，但是起碼可以讓他看起來和我一樣，不會老很快……但是壽命，卻也是在減少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最好的。

    ……

    當(dāng)夜，SCI的人連夜將所有的資料都匯總，然后將張穎提供的各項線索進(jìn)行了核實，發(fā)現(xiàn)真如她所說，那些被紅唇殺手殺死的死者，都有一些特別之處……而要再查，線索卻是斷得徹底。

    李昊等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名單上其他的人，有的失蹤，有的遭遇意外，總之查到李昊這里，線索就完全斷了個干凈。

    三天后，有一具尸體被送到了警局的大門口，里頭有一張卡片，上頭只有一行小字——殺害林管員和大學(xué)生割喉案的兇手，卡片背面，是一個唇印。大家都皺起了眉頭。

    公孫從尸體上提取的組織和林管員尸體上，以及那天拋棄在樹林子里頭的面具衣服上提取的纖維成分相同……此人就是兇手。公孫對他進(jìn)行了很仔細(xì)的尸檢，證明這個人，也是一個“吸血鬼”。

    案件到了這里，所有線索全部被剪斷……連查下去的哪怕一絲絲希望，都被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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