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結(jié)局-《你和我的傾城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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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從來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今日成王,明日也許就是敗寇。
隨著林淺回歸厲致誠,“傾城”公司回歸愛達帶領(lǐng)的行業(yè)聯(lián)盟,這一場中外資大戰(zhàn)的格局,似乎變得更明朗了。
……
周一早晨。
昔日摩登而忙碌的DG中國總部,今天一大早,仿佛就籠罩在低沉的氣壓中。
查理斯就是這氣壓的中心。他的房間的門緊閉著,偶爾透過百葉窗,能看到他陰云般的臉色。
這些天,從DG中國辭職的人越來越多了。也有越來越多的區(qū)域分公司,瀕臨經(jīng)營難以為繼的困境。
所謂的市場全線崩潰,大概就在眼前。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不知何時就會到來。
陳錚這些天,也過得有些渾渾噩噩。他是個壓力越大、釋放越多的人。這些天白天處理完焦頭爛額的事,夜晚就流連在燈紅酒綠之地。
越放縱,越空洞。
他也想過報復(fù)林淺和厲致誠。
混跡多年,黑白道他都認識一些。如果真找人把林淺綁了,教訓一頓甚至就此讓她消失……厲致誠也不一定能抓到他的把柄。
那然后呢?
然后他陳錚又該去向何處?
而且林淺……
陳錚奇異地發(fā)現(xiàn),盡管林淺當著全國媒體的面,狠狠打了DG中國的臉。但他心里并不是很恨她。這種感覺是奇妙的,自從DG中國開始墜落起,他一直就有種漂浮的感覺。好像他是漂浮在這之外的,痛是痛,但一直就不是切膚之痛。
Anyway,現(xiàn)在的局面,總會有一個結(jié)束。
他推開查理斯辦公室的門,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早。”
查理斯可一點也笑不出來。美國總部已經(jīng)表示:對他失望透頂。他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職業(yè)道路在何方。跳槽?去其他國家?
他有個感覺。他覺得自己自從接手DG中國以來,好像就一直過著身不由己的生活。可為什么會這樣,他卻又找不到確切的原因。
“Ben.”此刻,查理斯對著陳錚,也有了同命相連的感受,他喃喃說,“也許這個季度結(jié)束,我們倆都要雙雙引咎辭職。”
陳錚的臉色透出幾分木然,沒說話。
就在這時,一位下屬手里拿著份資料,臉色驚恐地沖了進來,甚至連門都忘記敲。
“查理斯,本!出事了!大麻煩!”他的表情同樣也顯得不可思議,將一份律師函遞到兩人面前。
查理斯接過,臉色陡然一變。
那是一家企業(yè),提出訴訟DG中國的律師函。企業(yè)名稱有點熟,但查理斯一時想不起來。
但他看到下面的訴訟內(nèi)容,就立刻想起來這個企業(yè)了。
他們控告的,是半年前DG中國將一批質(zhì)量低劣的休閑包及其品牌,轉(zhuǎn)讓給他們。他們提出了高額的訴訟要求。
“你不是說他們是農(nóng)民企業(yè)嗎?根本不在乎質(zhì)量!”查理斯朝陳錚吼道,手已經(jīng)氣得發(fā)抖。
一旁的下屬搖了搖頭:“不,查理斯,他們的法人盡管是一位中國人,但是有意大利商人參股。這件事涉及外商投資,聲稱這批貨他們要出口歐洲,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公司形象……”
匆匆趕來的法務(wù)人員說:“不,這場官司他們勝訴不了,當初合同白字黑字……”
查理斯突然“啊!”一聲大叫,伸手抓住自己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就沖出了辦公室。留下陳錚和幾個下屬,面面相覷。
陳錚看著跌落在地面的律師函,忽然笑了。
緩緩地、苦澀地笑了。
官司是否勝訴不重要。當初合同是他和查理斯簽的字,他幾乎可以想象出,這則官司的消息,將會如何迅速地傳遍整個行業(yè)和全國。
他們終于迎來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厲致誠一直握在手里留到現(xiàn)在,終于無情地放了上來。
——
寧惟愷這些天,過得十分舒心暢意。
歷經(jīng)風浪的新寶瑞,終于重回他手里。而且這一次,是真正掌握在手中。他想他或許迎來了人生最漂亮的巔峰。
當然,他還會走得更高。畢竟厲致誠這樣的怪胎奇才,又能有幾個?兩人既然化敵為友,以彼此的氣度,今后必然井水不犯河水。
而他,前路還有什么可以忌憚的?
盡管現(xiàn)在的新寶瑞著實有些千瘡百孔,但是嘛……人看自己的孩子,總是越看越喜歡。他絲毫不在意現(xiàn)在的低谷,反倒依舊是平日姿容優(yōu)雅卓絕模樣,將心腹骨干一個個叫過來,勉勵一番。這態(tài)度顯然也感染了很多人,不,應(yīng)該說,感染了整個企業(yè)。加之DG集團在中國的折翼,幾乎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新寶瑞正一步步往曾經(jīng)的輝煌巔峰走回去。
但寧惟愷也不是完全沒有煩心事。
譬如今天一早,就接到祝氏董事長秘書的電話。
“董事長想見您。”對方禮貌彬彬地說。
秘書口里的董事長,自然就是祝氏掌權(quán)人祝老爺子——寧惟愷的岳丈大人。
寧惟愷也不推辭,微笑應(yīng)了,第一時間前往祝氏老宅。
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的天氣,半退休在家的祝老,依舊坐在綠意盎然的草地白椅中,朝這位半子頷首微笑。
兩位礙眼的祝公子,并沒有出現(xiàn)。
寧惟愷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大度的人。現(xiàn)在他倆不在場,他倒覺得清爽不少。親自為祝老斟好茶,兩人就聊了起來。
聊最近箱包行業(yè)的情況,也聊新寶瑞的復(fù)蘇。兩人的表情都沒有半點異樣,仿佛還是一年前,那對十分投緣的翁婿。
末了,祝老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睿亮地看著他:“惟愷啊,等新寶瑞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就進董事會吧。晗妤什么也不懂,你去了,凡事可以替她把把關(guān)。”
寧惟愷一怔。
現(xiàn)在說的董事會,自然是整個祝氏財團的董事會。“替祝晗妤把關(guān)”,就意味著要讓他共享她那一部分股東權(quán)益。
這曾是過去的寧惟愷,夢寐以求的機會。
四目凝視片刻,寧惟愷忽的有點想笑。
岳父此舉,是想將他跟祝晗妤綁在一起,還是跟祝氏集團綁在一起?祝氏財團的股份為餌,哪個男人能拒絕?
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祝老也坦蕩,淡淡地說:“晗妤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希望她一生幸福。”
寧惟愷靜默了很久很久,而祝老也極有耐心、也極篤定地等著。
然后他抬起頭,同樣溫和地望著老人。
“謝謝爸。但我想還是先專心打理新寶瑞。”
——
出了祝宅,寧惟愷一路吹著口哨,顯得心情很好。前頭開車的原浚就笑呵呵地問:“寧董,有什么好事情?”
寧惟愷微微一笑,沒答。
拒絕了數(shù)億的股份,算是好事情嗎?
想到祝氏股份,就想到了家中的祝晗妤。寧惟愷的眸色一斂,說:“去水果市場,買點山竹。”
“好。”原浚答得干脆,忍不住又笑了。
怎么說呢,這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從前。
山竹是祝晗妤最喜歡吃的水果。寧惟愷貴為堂堂總裁,以前卻每次都要親自去水果市場,一個一個替她挑選。
如果要衡量男人對女人的寵愛,曾經(jīng)的寧惟愷,幾乎把祝晗妤寵到了天上。
現(xiàn)在,終于重歸于好了么?
然而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就在這時,寧惟愷的手機響了,響得很急促。而且鈴聲很獨特——那是Lydia專門拿過去改的,她的專屬鈴聲。
原浚從后視鏡里看一眼面沉如水的BOSS,假裝完全沒察覺。
寧惟愷看著手機上跳動的名字,靜默了一會兒,接起:“Hello.”
那頭,人聲嘈雜。
Lydia的聲音,全無曾經(jīng)的靈動跳脫,啞啞的。但她又在笑,故作清爽的笑。
“寧惟愷,你真的不來送我嗎?”
寧惟愷靜了一下。
避而不答:“到歐洲有什么事,聯(lián)絡(luò)我的朋友。他住得離你的學校不遠,人很可靠。”
Lydia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很高興我選擇出國留學?”
寧惟愷答得很平和:“Lydia,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無權(quán)干涉。”
Lydia的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了淚意:“……哥哥,其實你心里從來就沒有過我,對不對?你不過是寂寞了,不過是那我尋開心而已。我還真是可笑啊。”
寧惟愷沉默。
“所以你從來不碰我。”她苦笑著說,“我早該明白的,男人不碰女人,說明什么呢?連一個吻……都看不上我嗎?”
寧惟愷繼續(xù)沉默。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狠心的人。”Lydia突然就掛了電話。
寧惟愷放下手機。
半晌后,刪掉了手機里的所有通話記錄、短信和她的電話號碼。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寧惟愷推門進去,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苗條婀娜的身影,站在陽臺上,正在澆花。優(yōu)美白皙的脖子低垂著,就像一只落寞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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