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很遠-《一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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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銳調(diào)頭回班,拉開門的時候迎面撞來一個女生,她一閃身,對方就朝著對面的墻直撲了過去,從背影看,是凌翔茜。
“不好意思,沒有嚇著你吧?”凌翔茜一只手捂著頭,另一只手忙著整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沒。你沒事吧。”
“嗯,那我走了。”
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女孩子啊。辛銳留神看了一眼凌翔茜跑步的樣子,居然和何瑤瑤一樣地做作,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厭惡。
公主殿下。
辛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周周捎給自己的政治練習冊。
每個單元前面都有輔助背誦,編者將重點部分留白由學生來填寫。開會時學校通知的教學進度是從馬克思主義哲學講起,高一時的經(jīng)濟學部分留到以后再復習。辛銳翻開書包尋找新發(fā)下來的政治書,右手編排好了三種筆準備自己劃重點。剛剛看了三行緒言,廣播里面突然傳來了刺耳的聲音。
“各班同學請馬上到升旗廣場上集合,校會照常舉行。”
原來那陣莫名其妙的雨竟然瞬間襲來瞬間消失了,辛銳有些煩躁,好好的一個早上,被荒廢的有些莫名其妙,和那場神經(jīng)質(zhì)的雨一樣。
“一起走吧!”突然有個矮個子的女孩子走過來沖辛銳笑了笑,胖胖的臉上有對明顯的酒窩,小小的眼睛一瞇縫起來更是像沒有一樣。女孩很自然地拉住了辛銳的手,辛銳有些詫異。
“我叫陳婷,你呢?”很簡單的開場白,陳婷的聲音平凡得讓人記不住,語速偏快,但是語氣隱隱地讓辛銳覺得不舒服。
“辛銳。銳利的銳。”
“沒聽說過啊!”陳婷絲毫不知道自己驚訝的有故意之嫌的聲音已經(jīng)讓辛銳頭上布滿陰云,“你高一哪個班的啊?”
“一班。”
一班二班的學生不是省奧林匹克聯(lián)賽一等獎就是中考成績極高的學生,辛銳早就了悟如何隨意地說出這兩個字并且不讓別人覺得是喜氣洋洋故意炫耀。就把它當成是五班六班十四班一樣說出來就好了,平淡的語氣,和余周周說的早上好一樣。
雖然聽膩了別人對這兩個字大驚小怪的反應,可是陳婷壓根沒有反應的態(tài)度還是讓辛銳有些難堪——就好像明星走在街上摘了墨鏡,卻沒被人認出來。
“一班?也是優(yōu)班?看見那個女生了嗎?進屋拿外衣的那個,”陳婷指著不遠處的凌翔茜,而凌翔茜似乎聽到了,辛銳看到她眼睛微微往這邊望了一眼,又低下頭裝作沒有聽到。
“那個是凌翔茜,二班的。二班可是優(yōu)班,理科超強,她還來學文,肯定是文科第一呢。家里有錢,人又漂亮,算校花了。”
你跟我打招呼就是為了介紹校花給我認識?辛銳微微皺了眉頭,一瞬將想抬杠說凌翔茜可能是因為理科太濫才來學文的,看一眼對方熱衷八卦和挑撥的表情,終究還是因為害怕這句話被惡意傳到凌翔茜耳朵里而作罷。
“嗯,我知道她,真的特別全才,完美啊,我們這樣的凡夫俗子只能望著女神嘆氣了。”
辛銳用有些夸張的聲音附和道。畢竟,自己在余周周的面前也說過她會是學年第一的。可是,沒有一句是真心。
辛銳不愿像凌翔茜一樣被萬眾期待,旁人只需要用夸張贊美的語氣定下標準和枷鎖,卻從來不管當事人會背負多少壓力。
贊美是不需要負責任的。
然而沒有人期待,卻更丟臉,前一種是在眾人面前,后一種是面對自己。
辛銳學不會自欺。她知道自己討厭一切有意無意地舉著鏡子照出她卑微的一面的人,她打碎了何瑤瑤的鏡子,然而凌翔茜這一面,卻不是可以搶過來粗暴地摔碎的。
一道裂痕,砰然碎的無可挽回,這才是完美應有的歸宿。
“你原來是哪一個班的?”辛銳岔開話題。
“我是十六班的。”同樣是分校,陳婷卻全然沒有何瑤瑤的自卑和在意,這樣的口氣,辛銳在說“一班”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我們班有個人你絕對認識,慕容沉樟,就是挨處分那個,打起架來那才是夠爺們,我們班女生一半都喜歡他。還有柳蓮你知道嗎,那女生早上坐白色加長凱迪拉克來的,老爸是金門大酒店的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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