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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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奪有些后悔問了那些問題, 他并沒有接觸過這些, 跟自己那幫兄弟在一塊兒,聊的全是姑娘,胸, 腿……長這么大他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還是程恪這么一個神奇的大少爺,實在是沒管住自己的嘴。
雖然之后他們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但能感覺得出一直到吃完飯, 程恪的情緒都不太好。
也依舊是會微笑, 說話也還是那樣,甚至食欲都沒有被影響, 吃得一點兒也不比他少。
可就是眼神里某些他已經挺熟悉的東西沒了, 有好幾次江予奪都有種他跟程恪昨天剛認識的錯覺。
程恪結完賬之后, 他點了根煙叼著, 拿出手機:“我叫個車吧,這會兒風大了。”
“嗯。”程恪應了一聲。
“要么?”江予奪把煙盒遞給他。
“不了, ”程恪搖搖頭,“悶得慌。”
江予奪把煙盒收起來,沉默地盯著手機, 車距離還有50米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到了, 走吧。”
走出飯店門口, 程恪深呼吸了一口, 長長舒出一口氣。
“里邊兒空氣不太好了吧?”江予奪說, “這種店就這樣,都抽煙。”
“也沒什么,”程恪說,“我以前跟朋友在包廂吃飯要沒女孩兒在,也一樣都抽。”
江予奪沖開過來的那輛車招了招手,車停到了他倆跟前兒,程恪上了后座,他猶豫了一下,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
他估計程恪是不高興了,但他也實在沒什么招,更拉不下面子再繼續道歉,于是決定坐前頭,不招人煩就行了。
一路上他倆都沒說話,程恪在后座上閉著眼睛,一臉昏昏欲睡的樣子,車開到他樓下停了,江予奪叫了他兩聲他都沒反應。
“哎!”江予奪回手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到了!”
程恪這才睜開了眼睛,往窗外看了看:“到了?”
“嗯,”江予奪看著他,“下車。”
程恪打開車門下了車,走了一步又回頭在副駕窗戶上敲了敲。
江予奪放下車窗。
“明天我過去找你交房租,”程恪說,“我買衣服順路過去。”
“嗯,幾點?”江予奪問。
“下午吧,三點?”程恪說。
“行。”江予奪點頭。
程恪轉身進了樓道。
江予奪看著他進去,又看了看四周,司機問了,他才報了自己家地址。
車往小區外面開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人,但探著腦袋幾次往程恪家樓下看,卻什么也沒看著。
他皺了皺眉。
有那么幾個瞬間,就是程恪突然變得很冷淡的過程當中,他幾次都想不再管程恪的事了,他是不是被人盯上了,被誰盯上了,會不會有危險,他都不想管了。
畢竟自己都一堆麻煩處理不了,睜開眼睛無聊,閉上眼睛噩夢。
程恪是個大少爺,就算被趕出了家門,他真要碰上了什么事兒,也輪不著自己去操心。
今天跟著程恪和許丁走出那個藝術館的時候,看著一個又一個跟程恪打招呼的人,他算是第一次對程恪過去的生活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感覺,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也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
他嘆了口氣。
回到家的時候,樓道口停著一輛車,這種高檔車只要是停在這兒,就肯定是陳慶。
他過去看了一眼,車已經熄了火,里面沒有人,估計是進屋了,陳慶每次自己進了屋都把車留在這兒,以免他進屋的時候發現有人會誤傷。
江予奪打開門進了屋,陳慶正在廚房里叮當折騰著。
“你叫個外賣多好?”他走過去看了一眼。
“吃膩了,”陳慶回過頭,“你吃了沒?”
“吃了,你弄你自己的就行,”他說,“去把你車停好。”
“我正腌肉呢,”陳慶說,“鑰匙在桌上,你幫我停一下吧。”
江予奪沒出聲,轉身到客廳桌上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老三,你考本兒啦?”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江予奪轉頭看了一眼隔壁三歲半的小孩兒,他正拿了個雞腿站在門邊啃著。
“你還在你爸肚子的時候我就考了本兒了。”江予奪說。
“我怎么會在我爸肚子里,”小孩兒非常響亮地笑了起來,“你瞎說。”
“沒瞎說。”江予奪笑笑。
“老三!”小孩兒的奶奶跑了出來,把孩子一把拽回了屋里,指著他,“你就沒一句好話!他才多大啊你跟這么小的孩子說什么呢!”
“……您居然聽懂了?”江予奪有些意外。
“呸!”老太太瞪著他,“下回再讓我聽到你跟他說這些,我打斷你的腿!”
他沒說話,笑著上了車。
老太太罵罵咧咧地把門關上了。
江予奪發動了車子,看了一眼前面的車位,都已經滿了,他又看了一眼后視鏡,想看看后面還有沒有位置。
還有一個空著的車位。
但他手扶著方向盤沒有動。
這樣的場景他已經不會再吃驚害怕,這段時間沒有在家附近看到他們的身影時,他甚至會有些焦慮。
有危險他不害怕,他怕的是不知道危險在哪里。
這才是真正的恐懼,沒有時間,沒有地點。
那個空著的位置上站著一個人,兜帽一直壓到眼睛上,臉被遮在陰影里,看不清樣子。
不過江予奪能感覺到他的視線。
太熟悉的感覺。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逃不掉的視線。
如影隨行,陰魂不散。
沒有多大的傷害,沒有多嚴重的后果,但卻像一根扎在肉里的針,傷口永遠不能愈合,不會死,但傷口會發紅,會疼,會感染,讓人永遠不能安寧。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把方向盤鎖從座位下抽了出來,打開車門下了車。
那個一直沒有動的人微微抬了抬頭,似乎正看向他身后。
江予奪心里沉了沉。
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忽略了身后。
已經來不及再回頭看,他直接弓下了腰,但還是沒能躲開。
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疼痛,他就被眼前突然襲來的黑暗吞沒。
最后的記憶是發軟的雙膝重重跪到地上,還有一句模糊不清的“程恪”。
程恪打開酒柜,從里面拿出了一**紅酒。
這個酒柜是之前買的,只隨便放了幾**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買個恒溫酒柜,他對紅酒沒什么特別的興趣。
大概是因為房子裝修的時候,柜子上就做了幾排放酒的叉叉,他看著那幾排叉叉不太順眼,這樣存酒濕度溫度都無法控制,所以買了個也許酒柜是為了向那些完全沒有意義的叉叉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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