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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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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奪沒說話,        繞過桌子站到程恪身邊,        看著桌上的畫,        看了一會兒又進了臥室,把正在睡覺的喵抱了出來。

    “喵,        ”他抓著喵的腦袋往下按了按,“你看,        這是那個少爺用鹽畫的你,        如果你覺得這個像你,        畫得好,你就叫一聲,        你要是不叫,        就算他輸了?!?

    “你要臉嗎?”程恪看著他。

    “喵你看,”江予奪不為所動,        繼續按著喵的腦袋,        “我數到五,如果你覺得像你,        你就叫,一,二……”

    “喵~~~”程恪突然在他身后叫了一聲。

    江予奪愣了愣。

    學得還挺像?他差點兒以為是喵叫的了。

    正想回頭的時候,抱在手里的喵突然跟著程恪叫了一聲。

    喵。

    “我操?”他頓時僵住了,低頭看著喵,“你這他媽什么毛病?”

    “它叫了?!背蹄≌f。

    江予奪把喵扔到沙發上,        轉過身:“你學得挺像???”

    “嗯,        ”程恪靠著桌子,        “我怕老鼠,小時候覺得學貓叫能防身?!?

    “能防嗎?”江予奪突然有點兒好奇。

    “不知道,也沒機會跟老鼠有什么正面沖突?!背蹄≌f。

    “哦。”江予奪拿過茶幾上的碗,把里面的酒喝了,回到桌子旁邊,看著桌面上用鹽畫出來的喵。

    “我數到五,你再想個耍賴的借口,”程恪說,“想不出來就愿賭服輸,三哥?!?

    江予奪轉頭看著他。

    “一,二,三,”程恪不急不慢地數著,“四……”

    江予奪突然勾了勾嘴角,沖他笑了笑:“行。”

    “五?!背蹄☆D了一下,但還是堅持數完了。

    “你想怎么玩?”江予奪嘴角還是帶著笑,手往下,手指勾著褲腰往下拉了拉。

    程恪感覺自己突然有些卡殼,論不要臉,他的確是不能跟江予奪這種估計從會走路就在街頭混著的人相比。

    他挺感謝江予奪還有最后一絲理智,再往下一寸他差不多就能重溫之前的果奔場景了。

    本來他也沒想怎么樣,一開始這個所謂的賭注就沒誰當真,他也只是順嘴一說,嘲笑一下江予奪作為一個老大,輸了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把貓抓過來陪他耍賴。

    現在江予奪問出這么一句來,他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合適的臉皮來面對了。

    要換了劉天成那幫人,也許能扛得下來,有時候他們喝多了,玩得也挺出格。

    是啊,喝多了。

    程恪掐了煙,拿過碗,喝了口酒,要不是喝多了,誰他媽在這兒跟江予奪扯這么多有的沒的。

    “不敢?”江予奪說,“給你三秒想好,過時不候,我愿賭服輸了,是你不敢?!?

    程恪看了他一眼,江予奪嘴角挑著的微笑里帶著輕蔑和挑釁。

    真不爽啊。

    程恪拿起碗又喝了一口酒。

    去你媽的讓你囂張。

    碗里就還有一個碗底兒的酒,他干脆一口全喝光了。

    囂張個屁。

    順滑的酒從嗓子眼兒一路往下熱進胃里。

    自己廢物是廢物,可也從來沒怕過什么事兒,這種情況之下,更經不住挑釁。

    他放下碗,抓著江予奪的肩膀往后面的沙發上狠狠一推。

    江予奪摔進沙發時,挑釁的笑容都還掛在嘴角:“勁兒挺大?”

    “嗯?!背蹄A過去,胳膊撐在了他頭頂的墻上。

    江予奪還想說話,他伸出手抓在了江予奪脖子上,拇指在他咽喉上方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江予奪的話沒能說出口。

    在江予奪皺了皺眉想要扒拉開他的手時,程恪松了手,一把按在了他腦門兒上,江予奪往后一仰頭,他吻了下去。

    程恪能感覺到在兩人的唇貼上的那一瞬間,江予奪抬了抬腿,身體也弓了弓,接著就僵住了。

    操。

    還囂張嗎!

    一直到程恪的舌尖在他唇上帶了一下離開時,他都保持著半抬著一條腿僵坐著的姿勢。

    程恪手背在嘴上擦了擦,盯著他看了幾秒鐘,轉過身在桌上抹了一把,從鹽袋里又捏了一小撮鹽。

    江予奪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嘴。

    唇上還殘存著程恪的嘴唇壓上來時那一瞬間的觸感。

    不過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知道帶著酒香。

    “我操,”江予奪看著程恪的背影,“你可以啊,牛逼?!?

    程恪沒說話,手在桌上勾劃著。

    “就是有點兒快啊,”江予奪說,“你是不是完事兒了?”

    “還沒來得及有反應。”程恪沒回頭,捏了點兒鹽繼續在桌上撒著。

    “那你不行啊?!苯鑺Z說。

    “三哥,”程恪說,“我勸你一句,說話要給自己留退路,你再激我一次,我現在就扒了你,套我都不戴,你最好考慮一下你現在倆夾板捆著是不是我的對手。”

    江予奪沒說話。

    說實話,今天晚上的程恪讓他有些意外……不,是非常意外,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平時逼急了都沒多大脾氣的少爺喝了點兒酒還能有這種狀態。

    但對著程恪的后背愣了半天之后,他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我有個疑問?!苯鑺Z說。

    “我就是被趕出家門之后不知道要去哪兒,”程恪說,“這片兒以前總跟朋友過來,我就到這兒來了,你也可以認為我是過來翻垃圾桶的?!?

    “不是這個,”江予奪說,摸了煙過來發現只有最后一根了,他拿了煙叼上,“你對著個男的也能說干就干???”

    “嗯,”程恪點點頭,“我就得對著男的才能說干就干,對著女的我就心如止水?!?

    江予奪拿著打火機準備點煙的手定在了空中。

    一直到程恪拍了拍手上的鹽,走到旁邊倒了碗酒喝的時候,他才輕聲說了一句:“我操?!?

    “你不讓畫個你嗎,”程恪說,“畫好了。”

    江予奪愣了愣,趕緊站起來走到桌邊,看到之前的喵已經被抹得只剩了條尾巴,桌子中間現在是他的臉。

    他對自己的臉其實不是特別熟悉,看別人,一天能看很多次,看自己也就是早晚洗臉那兩次。

    所以他忍不住拿出手機,打開了前置**對著自己拍了張照片,然后把手機放到了桌上。

    “還真是我?!苯鑺Z說。

    “我第一次見有人確定是不是自己得現場拍照的。”程恪嘆了口氣。

    江予奪拿起手機,對著桌上的畫又拍了幾張照片,想想也嘆了口氣:“這畫一會兒就沒了吧?”

    “嗯,”程恪說,“就算留著不動,鹽也會化的?!?

    “那你們這種藝術很可惜啊,”江予奪轉頭看著他,“畫完就沒了。”

    程恪笑了笑:“很多事都是這樣的,只在腦子里?!?

    江予奪沒說話,感覺自己眼神有些對不上焦,最后坐到了椅子上,點著了最后一根煙,對著桌上的畫出神。

    “我困了,”程恪倒到沙發上,“幾點了?”

    “快五點了,”江予奪看了一眼手機,“你能睡得著了?”

    “嗯?!背蹄±^被子往身上胡亂卷了卷,翻了個身沖著沙發靠背躺好了。

    江予奪在桌子旁邊又站了一會兒,伸手把桌上的鹽都給扒亂成了一團,然后過去關掉了客廳里的燈,把團在程恪腿邊被子里的喵拎了出來抱著。

    “你是**?”江予奪往臥室走了兩步又停下了。

    “是,”程恪說,“害怕的話關好門,天亮以后你幫我拿了鑰匙我就走了?!?

    “你是不是因為這個被趕出家門的?”江予奪又問。

    “不是,”程恪轉過頭看著他,“我要能有我弟一半出息,我跟個狗上床家里都不會有人管?!?

    “……是么?”江予奪說。

    “我爸說的,”程恪轉回頭繼續沖著沙發靠背,“在我們家,這事兒不算事兒,我二十七年都白活了才不能忍?!?

    江予奪沒再說話,進了臥室。

    也許是喝不少酒,也發了酒瘋,整個人有著放肆過后的酥軟,程恪閉上眼睛之后就覺得自己身體慢慢地往下陷,松得像是能陷進沙發里。

    甚至還沒來得及再品味一下江予奪的態度,就睡著了。

    一直到有人踢他屁股,他才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還是沙發靠背,跟昨天閉上眼睛時不同的是他看清了布藝靠背上有無數的線頭,估計是被貓抓出來的。

    他回過頭,明亮的陽光里,江予奪和陳慶并排站在沙發前低頭看著他。

    “靠,”他用手遮了一下太陽,大白天的被兩個人這么圍觀睡覺,實在有些別扭,“幾點了?”

    “十點,”江予奪把一串鑰匙放到他枕頭上,“我現在要去拆夾板,鑰匙放這兒了,你開完門不用送過來,我回來的時候去你那兒拿,順路的?!?

    “嗯?!背蹄∵€有些迷瞪地點了點頭。

    “桌上有早點,”陳慶說,“還是熱的,你起來了吃吧?!?

    “謝謝?!背蹄≌f。

    江予奪關上門,跟陳慶上了車。

    今天陳慶開了店里一輛保時捷,紅色的。

    “怎么樣,”陳慶拍了拍方向盤,“挑了輛紅的,慶祝你拆板子?!?

    “感動?!苯鑺Z揉了揉眼睛。

    “昨天晚上又失眠了吧,”陳慶看了他一眼,“還暈嗎?”

    “不暈,”江予奪閉上眼睛,“有點兒難受?!?

    “不行就吃點兒**什么的,”陳慶說,“茜姐不是幫你要了點兒嗎,睡不著就吃一片?!?

    “不吃?!苯鑺Z說。

    陳慶嘆了口氣,把車往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診所拆?!苯鑺Z轉頭看著他。

    “醫院,”陳慶咬了咬嘴唇,“今兒不順著你了,換藥都去診所也就算了,拆板子還是得去醫院,醫生還得檢查一下愈合情況呢……”

    “掉頭?!苯鑺Z聲音沉了下去。

    “頭可掉,血可流,醫院不能丟,”陳慶說,“上夾板的時候不是沒事兒嗎,拆板子也沒多長時間?!?

    “你他媽!”江予奪往他肩膀上抽了一巴掌,“押韻都押不上!”

    “打死我唄,”陳慶一臉堅強,“臨死之前我也會把你弄醫院去的?!?

    江予奪擰著眉瞪了他半天,最后嘆了口氣,靠到窗戶上閉上了眼睛。

    走進診室的時候,江予奪感覺自己就跟還沒好似的,全身都疼。

    幫他拆夾板的是個實習醫生,看著他笑了笑:“怎么一臉的汗?是還疼嗎?”

    “不是。”江予奪咬著牙回答。

    “他就是緊張,”陳慶在邊兒上說,“麻煩您動作快點兒,唰唰唰就給拆了就行?!?

    “拆起來快的,”醫生點點頭,“一會兒開個單子給你,拍張片子看看骨頭的愈合情況……”

    “不拍了,”江予奪說,“肯定好了。”

    說完這句話,醫生還說了什么,陳慶又說了什么,他都聽不清了。

    混亂的聲響過后,耳朵里是一片死寂,眼前也是一片迷茫,什么都能看得見,又什么都跟沒看見似的,看到了什么都不知道。

    江予奪閉上了眼睛。

    陳慶把他架出診室,又拖著去交費,再去拍片,他躺到操作臺上時都還是呼吸不暢的。

    每個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奇怪。

    當然了,一個大老爺們兒,身上屁傷都沒有,卻緊張得汗如雨下,走路都快飄忽了。

    所以他不愿意來醫院。

    他害怕醫院。

    害怕到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害怕。

    如果打針不算的話,他的記憶里似乎根本沒有對醫院的任何恐怖內容,記憶里他甚至都沒來過幾回醫院,但這種緊張得后背都快抽筋的抗拒和緊張,卻始終如影隨行。

    離開醫院走到街上時,江予奪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去哪兒?”陳慶問。

    “去程恪家拿鑰匙,”江予奪看了看手機,“他這會兒應該在家里了。”

    “好?!标悜c幫他拉開車門。

    車快開到小區的時候,江予奪給程恪打了個電話。

    那邊響了好半天才接通了,程恪有些迷糊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操,我還……在你家?”

    “你在哪兒自己不知道嗎?”江予奪問。

    “不好意思,”程恪聲音清醒過來,一連串地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又睡過去了,我還在你家的沙發上?!?

    “你挺能睡啊,”江予奪非常羨慕,“行了你在我家等著吧,我們回去接了你給你送回去?!?

    “不好意思。”程恪說。

    江予奪嘆了口氣掛掉了電話:“回去,他還沒起呢?!?

    “我靠,”陳慶說,“這么能睡?!?

    “他昨天晚上沒睡?!苯鑺Z說。

    “……他干嘛了?”陳慶有些吃驚,“也失眠?”

    “嗯?!苯鑺Z捏了捏眉心。

    “那你倆晚上有伴兒了,”陳慶說,“倆瞪眼兒睡不著的,一塊兒喝個酒聊個天兒什么的……對了我都忘了問了,你倆干嘛了?桌子上那都是鹽吧?”

    “洗衣粉。”江予奪說。

    “不可能,我舔了,齁咸的!”陳慶說。

    “你是不是有病,”江予奪看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就上嘴???”

    “我看著像鹽,”陳慶說,“你倆大半夜的撒一桌子鹽……做法呢?”

    “滾?!苯鑺Z說。

    昨天晚上的事兒,因為沒有被睡眠打斷,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從看到程恪哭,到他說聊聊,再到喝酒吃肉,畫沙畫,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再到最后程恪說自己就得對著男的才能說干就干……

    江予奪皺著眉搖了搖頭。

    他說不上來聽到程恪說出這句話時是什么感覺,除了吃驚,就是無語。

    程恪應該沒有騙人,畢竟就算是斗氣,他也沒辦法對著個男的親下去,哪怕是……他轉頭看了陳慶一眼,算了,陳慶一臉嚴肅開車的樣子讓他有點兒想笑。

    真要去親一口陳慶,估計離著半米就得笑場。

    不過想到這些,他猛地有些別扭。

    程恪居然是個**?

    他對程恪有過不少猜想,但怎么也沒想到還會有這么一層。

    回到家的時候,程恪已經收拾好了,被子疊好了放在沙發上,枕頭碼在被子上,桌上的鹽也都清理干凈了。

    “鹽呢?”陳慶隨口問了一句。

    “倒垃圾桶里了。”程恪說。

    “我靠,那么多呢,倒垃圾桶了?”陳慶看著他,“你真他媽浪費啊?!?

    “……不扔還留著吃嗎?”程恪問。

    “又沒弄臟,”陳慶說,“我掉塊兒肉在地上我媽還讓我洗干凈了吃呢。”

    “你快得了吧,”江予奪看了一眼茶幾上放著的早點,轉頭看著程恪,“早點沒吃?”

    “腦袋有點兒沉,沒什么胃口?!背蹄≌f。

    “帶著吧?!苯鑺Z說。

    “不用……”程恪說了一半又收住了,拿過了那兜早點。

    不知道陳慶是干什么的,每次見到他都開著不重樣的車,程恪拿著一兜早點坐在后座上,看著窗外發愣。

    “你倆昨天晚上玩什么了?撒一桌子鹽。”陳慶一邊開車一邊問。

    昨天晚上。

    程恪一聽這四個字,立馬抬眼往前看了看坐在副駕的江予奪,江予奪腦袋靠在車窗上沒有任何反應。

    昨天晚上他借著酒勁放肆了一把,現在想起來都還有點兒臊得慌,以前他干不出來這種事兒,這陣兒大概是憋屈大發了。

    在性向這件事上,他不介意誰會對他有什么看法,他以往接觸的那些人,也沒誰特別在意這些,但畢竟他跟江予奪……不熟,江予奪也說了,沒把他當朋友。

    不過江予奪一直沒有什么特別反應。

    “玩什么了???”陳慶又問了一句。

    程恪嘆了口氣:“你畫我猜?!?

    “……真牛逼,拿個筆拿張紙畫不行嗎?”陳慶有些吃驚,“弄一桌子鹽,這么有創意。”

    “啊?!背蹄艘宦?。

    “下回叫上我,”陳慶說,“我喜歡玩這個,以前我跟三哥我倆總玩?!?

    “你滾吧,”江予奪說,“我他媽畫個太陽你都猜不出來?!?

    “那你怎么不說是你畫得太差,”陳慶說,“你隔壁小孩兒都比你畫得好?!?

    “你猜的是什么?”程恪問。

    “西瓜土豆洋蔥柿子。”陳慶說。

    “你是餓了吧?”程恪說。

    “不是!”陳慶不服,“他畫個太陽都沒把欻欻欻畫出來!我怎么猜!”

    程恪看著陳慶的后腦勺,沒太明白這個欻欻欻是個什么玩意兒。

    “三歲半的小孩兒畫太陽都知道得有一圈兒欻欻欻吧!”陳慶說。

    “……哦?!背蹄】偹忝靼琢恕?

    江予奪嘖了一聲,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戳了幾下,把手機往后遞到了程恪眼前:“這是什么?!?

    程恪看了一眼,上面是個圓,周圍一圈波浪線:“煎蛋?!?

    “操,你跟陳慶結拜去吧。”江予奪把手機放回了兜里。

    陳慶樂得停不下來:“就你倆這樣,昨天是怎么玩下去的,沒打起來嗎?”

    “沒打,”江予奪說,“還摟一塊兒親了呢?!?

    程恪猛地抬頭看著他。

    “我靠,”陳慶還在樂,笑得嘎嘎的,“下回親的時候叫上我,我叫倆女的一塊兒?!?

    “嗯。”江予奪偏過頭看了過來,跟程恪對視了一眼。

    江予奪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也平靜得很。

    只是這看似什么內容都沒有的一眼,讓程恪覺得有些不舒服,他似乎感覺到了江予奪這份漠然之下的不爽。

    但賭注是江予奪自己開的頭,也是他自己挑釁的。

    就算親了,也是他自找的。

    這會兒不爽個什么勁?

    不是一向都較真的人么,客套話都能強行被嚴格執行,自己說的愿賭服輸又不干了?

    程恪仰著頭閉上了眼睛。

    也許不是為那一個吻,是因為**這三個字吧。

    陳慶把車開到了樓下等著,江予奪跟程恪一塊兒進了電梯。

    “我拿下去給你也行的。”程恪說。

    “沒事兒,”江予奪說,“我正好檢查一下房子?!?

    “哦,”程恪點點頭,“可以再拍個照,下回檢查的時候對照一下?!?

    江予奪看了他一眼:“沒睡醒呢吧?”

    “醒了老半天了。”程恪說。

    “那這會兒撒什么起床氣啊?!苯鑺Z說。

    “……我嗎?”程恪也看著他。

    “難道是我,”江予奪說,“我他媽一夜沒睡,起床氣想撒也是昨天的了,過期了都?!?

    程恪一時無言以對,只好盯著樓層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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