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須陀取出一份朝廷牒文,遞給張鉉道:“這是兵部的表彰令,你先看一看。” 張鉉眉頭一皺,居然只是兵部的表彰令,他有些不滿道:“為什么不是圣旨?” 張須陀搖搖頭苦笑道:“我聽說圣上原本是要下圣旨表彰,但虞世基和幾個相國都勸圣上,別的通守也有剿匪佳績,但都沒有給圣旨表彰,如果只獨(dú)給我們一家,會讓別的將軍不滿,影響士氣,所以圣旨就改成了兵部牒文,不過就算這樣我也很滿意了。” 張鉉打開了牒文,首先便看到羅士信、秦瓊和尤俊達(dá)三人升為武勇郎將,諸將以下賞錢三十貫,絹十萬匹,張鉉看到最后,關(guān)于他軍隊(duì)的封賞,只有尉遲恭、曹嗣寧和王匡三人被封為校尉,還有十幾名隊(duì)正被提升為旅帥,其余封賞,由張須陀統(tǒng)一安排。 關(guān)于他張鉉的封賞,牒文上面卻一個字都沒有提到,當(dāng)然,這也是張鉉自己的意思,他在給裴矩的信中已把他的功勞讓給了羅士信、秦瓊和尤俊達(dá)三人,這樣才使兵部有理由封他們?nèi)藶槔蓪ⅰ? 張須陀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是你幫了我的大忙,但我并不想犧牲你的功勞,雖然兵部給他們的封賞讓我滿意,但對你的不公卻讓我難以接受,元鼎,我真的很抱歉,那天在軍營,我真不該對你說那些話。” 張須陀心中異常歉疚,他心里很清楚,兵部專門針對秦瓊、羅士信和尤俊達(dá)封官,就是那天自己對張鉉拜托,他剛開始還以為兵部是發(fā)善心了,后來才想明白,是張鉉在背后做了努力,否則韋云起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只是張須陀沒有想到,張鉉是用自己的功勞換來了三人的升官,這讓張須陀既歉疚。又感動。 張鉉把兵部的牒文放在桌上笑道:“如果每打一次勝仗我都能升官,那么我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將軍了,事實(shí)上,大部分戰(zhàn)役只賞不升。或者主帥升官,這次秦瓊他們?nèi)松倨鋵?shí)只是一種補(bǔ)償,早該給他們升官了,但大帥卻沒有得到任何封賞,我覺得也很不公平。” “我個人倒無妨。但兵部確實(shí)對我們一向不公正,比如這次賞錢三十萬,賞絹十萬,如果是別的通守,最少也會把絹送過去,王世充就是這樣,但我們卻什么都沒有,說什么路途遙遠(yuǎn),恐遇匪徒攔截,可這話他們怎么不對王世充說去? 讓我們就近從官府中撥取。可那座地方官府拿得出這么多錢貨,說到底還是對我們的漠視。” 張鉉心中大怒,這就是朝廷的賞賜?只許一個數(shù)字,其他什么都沒有?簡直就是一群混賬王八蛋! 張須陀看出張鉉的憤怒,連忙沉聲道:“和他們生氣只會傷你自己,他們卻不損絲毫,犯不著他們計(jì)較。” 張鉉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憤怒,冷冷道:“我只能理解為,大帥并不是為朝廷剿匪!” “這話說得好,我剿匪是為了千千萬萬可憐的平民不再遭受亂匪涂炭。不是為了討好他們兵部幾個高官,更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祿,他們不給賞賜又怎么樣,難道還要我張須陀去求他們嗎?” 張須陀的語氣中透著憤怒和無奈。張鉉終于慢慢冷靜下來,沉思良久道:“大帥,卑職倒有一個建議。” “你說說看,什么建議?” 張須陀把張鉉從北海郡叫來,主要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感激他做出的犧牲。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和他商議軍隊(duì)的戰(zhàn)功賞賜問題,盡管朝廷可以口惠不實(shí),但他張須陀卻必須拿出真金白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