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深了,眾人吃過了東西,選了守夜的人選,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魚豐起了個大早,喚醒了眾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帶上了漕父、相魁二人,去拋尸路上救人。 魚禾、劉川、巴山、彭三,以及漕游,留在了峽谷深處。 四個人也沒閑著。 彭三是軍中的匠人,身上的煙瘴之毒拔除以后,吃了點東西,就恢復了一些氣力,他在得知魚豐幾個人手里最后的一柄弓被人帶走了以后,就主動請纓幫魚豐幾個人做弓。 做弓的材料并不難找,森林里有很多適合做弓的樹木和竹子。 魚禾吩咐巴山偷偷出去砍了一些,交給了彭三做弓。 魚禾自己和劉川二人,去了峽谷深處的淺灘捕魚。 漕游坐在小溪邊上清理魚禾和劉川捕捉到的大魚。 在漕游處理大魚的時候,魚禾還特地觀察了一下,漕游用短匕的手法十分熟練,一條大魚,在他手里走不過一炷香時間,就被開膛破肚,去了魚泡、魚鱗等物。 魚禾猜測,漕游手上的武藝怕是也不弱。 他和劉川此前處理魚的時候,可沒有錯漕游那么快,用匕首的手法也沒有漕游熟練。 四個人分工明確,一忙就忙到了晌午。 晌午的時候。 魚豐、相魁、漕父,分別拖著一個身中煙瘴之毒的人,回到了峽谷里。 魚禾帶著人將身中煙瘴之毒的人放在了提早清理出的地上,為他們診治。 魚禾特地將劉川帶在了身邊,傳授劉川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 魚豐、相魁、漕父三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歇息了一下,再次踏上了救人的路。 經過魚禾診治,三個人中有兩個人蘇醒,另外一個人就有些倒霉,他不僅身中煙瘴之毒,還得了其他的病。 魚禾幫他拔除了煙瘴之毒,他依然沒有蘇醒。 劉川接手幫他診治。 劉川只是一個粗通醫術的醫者,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對方得了什么病。 到了傍晚的時候,那個倒霉的家伙咽氣了,魚禾吩咐巴山將其拖到山林里葬了。 那個倒霉的家伙死后,留下了遺物,是一面繡帕。 上面繡著一只難看的彩鳥,具體是什么,魚禾分辨不出來。 魚禾看到繡帕的時候,由衷的感嘆了一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 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殘酷,很難理解這句詩里面的沉重。 誰也不知道那個倒霉的家伙是誰的夢里人,因為那個倒霉的家伙至死,都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像是那個倒霉的家伙的人,在六盤水,有成千上萬。 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心上人,在等他們卸甲歸田的時候,得受多少煎熬。 “該死的亂世,不給人活路啊。” 劉川看出了魚禾心里的不痛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魚禾瞪了劉川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要是多學一些醫術的話,他也許就不用死了。” 劉川蒼老的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我一個贅婿,在族里沒什么地位,說話都不敢蓋過別人,更別提讓族里拿錢供我去學醫了……” 古代也好,現代也罷,贅婿在家里都沒什么地位。 在一些豪門大族中,贅婿的地位很有可能還不如豪門養的門客。 社會地位也極低,不然朝廷征召的時候,也不可能將贅婿、罪囚、商賈編在一起。 像是什么戰神贅婿、醫圣贅婿之類的東西,那都是騙人的。 真正有能耐的人,誰會去當贅婿? 戲文里都不敢這么寫,戲曲《王寶釧和薛平貴》就是個例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