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消防員迅速趕到著火的廠區(qū),展開撲救工作。 廠房濃煙滾滾,熏黑了幾乎半邊的天空。寂白坐在救護車邊的擔(dān)架上,護士給她套上了氧氣面罩,才讓她的呼吸逐漸緩過來。 寂白伸手指著已經(jīng)被大火包圍的廠房,虛弱地說:“寂靜...還在里面。” 謝隨將她的手按下來,放在自己的胸口邊,微怒道:“管好你自己。” 就在這時,有消防員大喊道:“有人出來了!左邊側(cè)門,集中水力撲救!” 寂白抬頭望去,只見廠區(qū)左側(cè)的小門被打開,赤著上身的顧長生抱著寂靜狼狽地奔出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罩在了女孩身上,將女孩裹得嚴嚴實實。 他跑出來沒走幾米,便倒在了地上,肉眼可見皮膚有多處灼傷。 醫(yī)生和護士迅速趕到,將兩人同時抬上了擔(dān)架。 故意縱火屬于相當(dāng)嚴重的刑事犯罪,警方已經(jīng)控制了周圍的幾名涉事的男人,將他們帶回局里調(diào)查。 救護車上,謝隨替寂白擦干凈了黑黢黢的小臉,又將她的手拾起來,看著無名指上那枚閃著幽微藍光的“星碎”鉆戒。 隨后,他將她的手牽到唇邊,閉眼吻了吻。 他的唇很干燥,也很柔軟。 寂白捧著他棱角鋒銳的下頜,嗓音顯得沙啞而無力:“你怎么會過來?” “比賽到一半,越想越不對勁。” 謝隨故作輕松地說:“生意場上如此精明的白總,連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都不跟我簽,就要和我結(jié)婚,這正常嗎。” 寂白啞然失笑,又帶動起一連串的咳嗽。 謝隨立刻替她輕撫后背,順順氣。 她用力拍了他一下,又氣又笑:“我說要嫁給你,你想的就是離婚以后怎么跟我分財產(chǎn),狗男人安的什么心...” 不等她說完,謝隨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地將她按進懷中,緊緊地抱著:“我接到秦助理的電話,聽說你可能有危險,開車過來這一路上...” 他的聲音哽在喉嚨里,說不下去了。 寂白知道他心里惶恐,他曾經(jīng)說過,因為她,他開始有點喜歡這個世界了。 如果生命的所有希望和陽光全部寂滅,如果她不在了,他又該如何勇敢而孤獨地活下去。 寂白的心顫栗著,伸手用力地回抱住他:“謝隨,這次之后,只有死亡能把我們分開。” 謝隨搖了搖頭,堅定而決絕地說:“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寂白忽然想到上一世,謝隨臥軌的那天下午。 一如江城無數(shù)個陰雨連綿的日子。他捧著她的骨灰盒,躺在鐵軌上,傾聽著列車碾壓鐵軌發(fā)出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閉上了眼睛,雨霧綴在他修長的眼睫毛上,輕微地顫栗著。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漫長余生的分分秒秒里...對一個人痛徹心扉的思念。 寂白閉上眼睛,偏頭輕輕吻住了他的脖頸。 “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 這兩天,來醫(yī)院探望的寂白的人絡(luò)繹不絕,提著大包小包價值不菲的營養(yǎng)品,說想見見白總,親口向她表達關(guān)心。 但是這些人全被謝隨攔在門外,沒能見到寂白的面。 寂白需要休息,這些場面上的社交,能免則免。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同于以往,不需要再花費心思去應(yīng)付這些人和事。 謝隨拎著大袋禮品盒回到病房,看到寂白正悠閑地坐在床上跟寂述玩手機游戲。 寂述是高段位玩家,寂白這游戲小白哪能是他的對手,被翻來覆去地吊打了好幾遍,最后窩著一肚子火氣,咬牙切齒說今年就要讓他破產(chǎn)! 寂述以前會殷勤討好她,讓著她,現(xiàn)在不會了,她既然拿他當(dāng)兄長,那么寂述自然當(dāng)她是親妹妹一般對待。 這世界上,妹妹都是用來給兄長狠狠欺負的,寂述絕不會心慈手軟! 謝隨抽走了寂白的手機,對寂述道:“開一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