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疼-《在冷漠的他懷里撒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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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鼎盛的地下拳擊室,謝隨的重新回歸令人興奮。
經(jīng)理原本還挺懊惱后悔,上次的跨重量級的冒險嘗試,直接讓謝隨洗手不干了。
沒想到時隔幾個月,他居然又回來了。
而且令人驚喜的是,他這一次回歸的勢頭,比他在最鼎盛時期還要暴躁,已經(jīng)連贏數(shù)十場,給經(jīng)理賺了個缽盆滿溢。
謝隨自然也拿到了不菲的傭金,全部存進了給寂白保管的那張銀行|卡里。
他知道,這些錢對于寂白來說或許不值一提,如果她變成寂靜那樣的人,坐擁的江山又何止千萬。
但經(jīng)歷了那一晚的事情,謝隨心里開始感到害怕了。
他無數(shù)次在午夜驚醒,背上被冷汗侵濕,他夢見寂白被人戳了帶血的針頭,感染了艾滋病,他甚至還夢見了她的死亡......
他不能坐以待斃,這些用命掙來的錢,都是他的籌碼,他會站在女孩的身后,如果情況真的不容樂觀,他就用這些錢,帶她走!
女孩說過,她會愿意跟他走的......
謝隨苦心孤詣地為他們籌謀著一個有希望的未來。
vip包廂的單向透視落地玻璃前,厲琛穿著整束的白襯衣,深榛色的眸子凝望著拳擊場的休息座。
少年穿著黑T坐在椅子上休息,他剛剛打完了一場下來,脹鼓鼓的手臂肌肉還略微有些充血。
他在自己的書包里翻找著什么。
厲琛以為他摸手機,沒想到,謝隨摸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口袋英語單詞本。
在等待下一場的瑣碎時間里,他居然認認真真地開始記單詞了。
厲琛嘴角輕微咧了咧。
經(jīng)理見大boss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謝隨身上,他不由得解釋道:“這孩子今年高三了,說要考個好大學,這不,難得來一次,我盡可能給他多安排幾場,省得他來回跑,耽擱時間。”
厲琛見少年學習的時候,會無意識地摸出頸下懸佩的白玉墜子,有意無意地拿捏著...
很刺眼,厲琛簡直有種想把他脖子擰斷的沖動。
“他下一場對誰?”厲琛面無表情地問。
“朱凱,也是我們這里的王牌選手了,呼聲很高,跟謝隨對上,還是很有看頭的。”經(jīng)理興奮地說:“厲總,要不要投一注玩玩?”
厲琛冷笑:“行啊,我押二十萬,賭朱凱贏。”
“要不還是押謝隨吧,贏的可能性更大。”經(jīng)理好意提醒:“謝隨那小子,真他媽老天爺賞飯吃的,爆發(fā)力太強了,身體素質(zhì)真的很不錯。”
厲琛睨了經(jīng)理一眼,經(jīng)理立刻噤聲,轉(zhuǎn)身走出了vip貴賓包廂,低聲叨叨道:“行吧行吧,您高興就好。”
“等下。”厲琛忽然叫住了他:“上批剩下的貨還有嗎,給朱凱拿一包。”
經(jīng)理詫異地回頭:“厲總,上次警察上門查抄,關了咱們好幾個同事,那些家伙輸了錢,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啊,要是讓他們看出來選手吃了藥,指不定鬧成什么樣子,咱都說好了能不用那個...就盡量不用啊。”
“讓你去就去。”厲琛極不耐煩,面無表情道:“跟朱凱說,贏了,這20萬歸他。”
經(jīng)理心頭“咯噔”一下,說道:“厲總,這樣對謝隨太不公平吧。”
厲琛冷笑:“公平這種東西,不是給他那種人準備的,告訴朱凱,給我往死里揍。”
**
比賽開始前二十分鐘,朱凱把謝隨叫到了無人的更衣室,鬼鬼祟祟對他說:“隨哥,等會兒比賽,你讓讓我行不。”
謝隨脫了t恤,穿上黑色工字背心,冷淡地拒絕:“不行。”
朱凱連忙擋住他:“是這樣的,有個大老板二十萬買我贏啊!說我要是贏了,二十萬歸我,這比我打二十場掙得還多啊!謝隨,幫幫忙,大不了我分你五萬,行不。”
“給你二十萬?”謝隨皺了皺眉,說道:“這冤大頭這么看好你?”
“不是很清楚,經(jīng)理沒有說他的身份,不過肯定不是普通人啦!”朱凱諂媚地笑著說:“嘿,隨哥,幫幫忙吧,這場我非贏不可啊。”
“老子不打假拳。”謝隨這話說得非常篤定。
朱凱急了,連忙追上去,堵在門邊:“謝隨,拿到錢了,我跟你對半分,行不!”
謝隨漫不經(jīng)心道:“這種自砸招牌的事,你就算給我一百萬,我也只有兩個字——不行。”
在場的這些所謂的客人,都是拳擊愛好者兼職狂熱賭徒,因為關系到切身利益,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在打假拳,那就是身敗名裂的黑歷史,這輩子都別想再吃這碗飯了。
謝隨當然不可能同意朱凱的請求,而朱凱又如何不知道,吃藥就跟打假拳是一樣的性質(zhì),要是被發(fā)現(xiàn),后果很嚴重,但是這二十萬的誘惑,宛如懸在他眼前的毒蘋果一樣。
二十萬夠他拼命打多少場了啊!
朱凱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牙。
既然他不吃軟的,那就只有硬碰硬了……
上場前,叢喻舟在場子里兜了一圈,然后坐到謝隨身邊,低聲對他說:“朱凱這狀態(tài),看樣子是來勢洶洶啊。”TV首發(fā).
謝隨抬頭瞥他,發(fā)現(xiàn)他臉色泛著不自然的紅,眼睛也有些充血,跟剛剛更衣室的鎮(zhèn)定模樣判若兩人。
他以為是朱凱為這二十萬太過興奮,并沒有想太多。
直到上場以后,謝隨才漸漸意識到情況不妙,朱凱每一拳的爆發(fā)力和他以前的水平幾乎判若兩人!他在極速消耗著體力,但同時,凌厲的拳頭宛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謝隨身上。
第一回合就把謝隨打得趴在地上支不起身子。
整個場子都快炸了。
或許別人站得遠感受不出來,但是在較量中,謝隨能察覺到朱凱狀況的不對勁,他就像野獸一樣,幾乎是拳拳致命,而且控制不住地那種,最后那一記重壓,如果謝隨沒有躲過去,肝臟都會被他打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只有一個原因...嗑藥了!
朱凱走到謝隨身邊,將他抓起來,重重丟在地上,謝隨順勢勾住他的腳,將其反制。朱凱眼睛已經(jīng)充血,變得血紅一片,看上去就跟開了掛的超級賽亞人似的,直接把謝隨掀翻,抓起他的腦袋,狠狠地撞在地上。
謝隨頭暈目眩,整個人好像都要飛起來了。
不過謝隨也不是吃素的,豐富的臨場經(jīng)驗讓他躲開了朱凱致命的幾拳攻擊,而他的拳頭落到朱凱的身上,對于他而言痛覺感受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強烈。
和一個感知不到痛的瘋子打,謝隨落于下風。
叢喻舟瘋了一般地大喊:“你他媽吃藥了是不是!”
此言一出,場子里絕大部分買謝隨贏的客人跟著就瘋了,幾個激動的沖上場抓著朱凱衣領道:“操!真他媽吃藥了!”
“騙子!!”
“媽的!還錢!”
……
謝隨暈頭轉(zhuǎn)向地扶著拳擊場的護欄邊緣,眼花繚亂,一動也動不了。
叢喻舟被激動的人群攔在十幾米開外的場下,根本無法靠近他,只是大喊著:“讓開,讓我過去,謝隨你怎么樣啊!”
謝隨倒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只是剛剛那一場懸殊的較量將他的體力消耗殆盡,他虛弱地倒在了地上,感覺周圍嘈雜的吵鬧聲漸漸離他遠去了,耳膜像是被人剜去了一般,再也無法發(fā)出任何共振。
世界,變得非常安靜。
這時,他隱約感受到,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站了很久,可是他卻沒有一絲力氣抬頭看他。
謝隨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嘗試著支起身子。
可是地面就像磁鐵一樣狠狠地吸附著他,他做不到,只能勉力抬起眼皮。
隱約間,他看到一雙被擦拭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那人從他脖頸上扯下了紅繩,將白玉觀音在他眼前晃來又晃去。
觀音佛面,慈悲地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他......
謝隨用盡全身的力氣,伸手想去抓,可是抓到的卻是一片虛無,他拳頭握緊了,用力地嘶吼:“把它還給我!”
男人站起了身,輕蔑地俯視著匍匐在地的謝隨。
“那是我的!”他發(fā)出低沉的嘶吼,可是那人充耳不聞。
倏爾,他踩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碾了碾。
**
當謝隨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醫(yī)院的住院病房不夠,他被安排在了走廊的床位上,左手掛著水。
謝隨睜開眼,本能地摸了摸胸口,胸膛處空空如也。
他猛地坐起身,扯掉了手上的輸液管,跌跌撞撞地便要離開。
蔣仲寧正坐在小椅子上玩游戲,見謝隨這一醒過來就要逃,他連忙拉住他:“隨哥,哎,你跑什么啊!這里是醫(yī)院。”
“我的玉...”謝隨啞著嗓子說:“有人搶了我的玉。”
蔣仲寧拉不住謝隨,恰逢叢喻舟拎著藥上樓,見狀連忙跑過來,跟蔣仲寧一起將謝隨按在床上。
“這次僥幸避開了重要部位,沒什么事,就是虛脫了,但你別瞎折騰,我去叫醫(yī)生來重新給你輸液!”
其實不算僥幸,謝隨閃躲是很有技巧的,朱凱的拳頭落下來也都是落在他硬邦邦的腱子肉上,不會傷及內(nèi)臟。
謝隨一把攥住了叢喻舟衣領:“有人趁亂拿走了我的玉。”
“什么玉啊?”
蔣仲寧解釋道:“就是他總掛脖子上,寶貝得跟什么似的,一刻也舍不得摘下來的那個觀音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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