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寂白從來沒有見過謝隨抖成這個樣子,他似乎是極力的控制著翻涌的情緒,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寂白低頭,從煙盒里摸出了兩根煙,一根遞給他,另一根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她從他包里摸出了打火機:“來,我給你點,陪你。” 謝隨伸手摘掉了她嘴里的煙頭,煙嘴上還帶了點緋紅的唇釉。 “不抽了。” 兩根煙,連帶著煙盒都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寂白還在他包里摸到了彩虹糖,磕出一粒扔進嘴里。 嗯,酸酸的,鳳梨味。 謝隨面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背對著寂白,沉聲問:“他們笑話我嗎?” 寂白開玩笑道:“笑你太帥了,把全場的男孩都比下去了。” 當然不可能是這個,謝隨知道,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沒做好,丟了體面。 謝隨的手落在西服袖下,緊緊地攥著,嗓音低沉壓抑:“我讓你丟臉了。” 這才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聽著他的話,寂白感覺心臟一陣抽痛,她抿著舌尖的彩虹糖,走到他身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說了,你是我的男朋友,也許還會成為我未來的丈夫,一生的摯愛。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他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謝隨凝望著女孩溫雅恬靜的臉龐,怔怔道:“你...再說一遍?” 寂白耳垂掛了紅,有些害羞地別開目光:“好話不講第二遍,沒聽見就算了。” 他當然聽見了,女孩說他會成為她一生的摯愛。 人這漫長的一生,有人陪你攬千帆,有人陪你望星辰,可真正能留下多少段感情,配得上一聲“摯愛”。 溫柔的夜風微微吹拂著,謝隨望著女孩溫雅的臉蛋,柔聲問道:“我能不能抱抱你?” 寂白還沒反應過來,謝隨的手已經落到了她的腰間,輕輕一提,女孩順勢踮起了腳尖,整個身體都貼上了他。 “不回答就是默認可以。” “……” 少年健壯的身體都搭了上來,腦袋擱在她單薄的肩上,一個發狠用力的熊抱,幾乎要把她按進了那滾燙的身體里。 寂白臉紅了,人也傻了。 “那我能不能吻你?” 預感到或許又會發生不妙的事情,寂白慌忙用手捂住嘴:“你這人不講理啊…” 她話音未落,謝隨低頭吻住了她的手背。 ** 晚上,寂白回到家里,父母沉著臉坐在沙發邊等著她,不出意料,寂緋緋也在。 晚宴上寂白見到寂緋緋了,她和陳哲陽在一起。陳哲陽待她又恢復了過去的殷勤,兩個人舉止似乎很親密。 對于寂白而言,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寂明志沉不住氣,正要開口,陶嘉芝按了按他的手,止住他的話,對寂白笑著說:“白白餓了嗎,我讓阿姨準備了宵夜,快趁熱吃一點。” “我不餓。” 寂白見父母似乎是有話要說,所以坐了下來,直言問道:“爸媽,你們想說什么,就說吧。” 寂明志早已經忍不住了,質問道:“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孩,他是誰?” 寂白心里猜測估計也就是這件事,她漫不經心道:“是我的朋友。” “白白,他不就是你們陳校長說的那個...殺人犯的小孩嗎?”陶嘉芝擔憂地說:“你怎么能跟那樣的男孩接觸呢!” “他是殺人犯的孩子,但他不是殺人犯。”寂白沉聲說:“我為什么不能和他接觸。” “殺人犯的小孩,說不定也有暴力傾向,你和這種人接觸有多危險,你想過沒有!” 寂緋緋恰如其分地開口道:“爸媽,那個男生可是我們學校公認誰都不敢招惹的壞男孩,連老師都怕他呢。” 寂白冷冷地瞥了寂緋緋一眼,她臉上掛著痛快之色。 “你看看,看看!”陶嘉芝激動地說:“白白,你居然把這種人帶到晚宴上去,還給你奶奶見了。天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奶奶知道你和這樣的渣滓交往,她會怎么想,一定會覺得我們教女無方!” 母親這一口一個“渣滓”令寂白覺得分外刺耳,她面無表情道:“首先,他不是渣滓,是我的朋友;其次,奶奶對謝隨的印象很好,如果她覺得你們教育無方,問題肯定不是出在我的身上。” 她說完意味深長地瞥了寂緋緋一眼。 寂緋緋憤怒地說:“你看我做什么?” “我不能看你嗎。” 寂明志打斷了姐妹倆的爭執,把話題重新掰回來:“白白,你必須和那個謝什么的劃清界限,不然...我只能采用別的辦法,讓他遠離你了。” 寂白臉色沉了沉:“你想做什么。” “對付他這樣的渣滓,方法有很多。”寂明志道:“讓他離開你們學校,離開江城,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寂白這下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置喙,你們沒有這個資格。” 寂明志拍桌而起,怒聲道:“什么叫你的事情輪不到我們來置喙,我們是你的父母!我們怎么沒有資格?” 寂白冷聲說:“你們是寂緋緋的父母,我在你們眼里算什么。” “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啊!”陶嘉芝捂著胸口,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我們給了你生命,供你吃,供你喝,把你養這么大,現在翅膀硬了就不認父母了,我到底是養了一個什么小白眼狼啊!” 既然父母要算過去的賬,寂白也不介意,把該算的都給他們算清楚了。 “給我生命,供我吃喝,目的是什么,你們心里清楚。” 她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宛如審判般的目光,看得他們心里一陣陣發怵。 “寂白,你說什么啊?” 寂白挽起了自己的手腕袖子,左臂白白的肌膚上,數不清的針眼觸目驚心! “你們生我養我,不過是為了給寂緋緋建一個‘人造血庫’,這么多年,她吸了我多少血,難道還還不清你們的生養之恩?” 寂白的突然發難,令父母猝不及防,而他們竟然也無可辯駁,因為寂白說的字字有理,字字誅心。 “白白,爸媽知道,這些年委屈了你,可是你忍心看著姐姐被病痛折磨嗎?不管我們生你的初衷如何,既然你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應該承擔自己應盡的責任。” 寂明志試圖跟寂白講道理:“在姐姐需要你的時候,你應該勇敢地站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