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雨勢轉劇,水珠打在窗戶嘈嘈切切。 走上跛腳山姆旅館二樓,維克多推開門走進房間,在獵魔士的超凡五感作用下,屋里所有蛛絲馬跡纖毫畢露。 凌亂的房間里到處是戰斗痕跡,碎裂的桌椅,打翻的藥缽、未完成的法陣,被踢倒的千里鏡。 邊上還有灘干涸的血液,色呈鐵銹暗紅,估計是賽椎克被雷索砍傷留下的,反正不可能是女術士的月經,人家停經多年。 不過維克多并不關心地面的物事,而是抬頭看向天花板,陌生的天花板有橫梁交錯,末段積壓灰塵處赫然有個明顯的手印。 縱身一躍,左手攀住橫梁上的手印位置,狩魔獵人右手上移摸索,幾秒后松手落下,掌中赫然是一管型制特殊的“藏密筒”。 它是一個光滑的石質圓筒,精致的黃銅框里緊密迭放著六個甜甜圈大小的大理石圓盤;圓筒的兩端也用大理石粘著,根本無法看到內部。 每個甜甜圈圓盤上,都雕刻著完整的上古語字母,彼此轉動就可以拼出任何含有六個字母的單詞。 “藏密筒”的工作原理跟單車上的密碼鎖一樣,如果轉動圓盤并拼出正確的密碼,整個藏密筒就會打開。 而在藏密筒內部,秘密信息寫在一張很薄的莎草紙上,而莎草紙繞卷在一個裝滿醋的易碎的玻璃小瓶上。這樣當有人不知道密碼卻試圖強行打開藏密筒時,就會弄碎玻璃瓶,瓶里的醋就會迅速將莎草紙溶解,上面的信息也就無法獲知。 藏密筒外面貼著張紙條,上面只寫著一句話,“蛇與狼玩耍的地方” 把亂七八糟的衣服掃到一旁,維克多坐在床上,凝視紙條片刻,將藏密筒旋轉出“V-I-Z-I-M-A”。 下一秒“咖!”的一聲機括響動,獵魔士雙手施力向外,順利地拉開第一層藏密筒,里面露出第二管藏密筒,以及第二張紙條。 第二管藏密筒灰撲撲的,遠沒有第一管亮眼,但是外殼精致的蛇型花紋,說明它不是外表呈現的那么簡單。 “北風真正的主人”,看著那張紙條,獵魔士幾乎不假思索就理解出題者的謎題。 在上古語中,“主人”也可以當作“大師”或“專家”來解釋,換句話說,這個謎題的答案其實就是收件人的名字。 維克多將藏密筒旋轉出“V-I-C-T-O-R”。 “咖!”的又一聲機括響動,但是這回獵魔士卻沒有急著拉開灰色藏密筒,而是取出根細針仔細觀察藏密管外面的蛇形花紋。 果然密碼正確后,在蛇眼的位置赫然新出現一個小孔,將細針戳進去“嘎!”的機括響動,蛇尾的部分又出現一個小孔,細針再戳“啪!”的又一聲,蛇腹出現一個小孔。 到此他停手收針,因為再戳蛇腹的話,秘密就會立刻被毀滅!“有頭有尾只能戳兩下。”這句話世界上只有四個人知道。 雙手施力向外,“藏密管”應聲打開,終于,維克多取出那張包裹醋酸瓶的“莎草紙”…… 我的朋友,很遺憾用這種方式與你交流。 但…或許這樣是最合適的。 暗殺弗爾泰斯特的行動,很抱歉將你和白狼卷進來,但這絕非我們的本意。 有人給出無法拒絕的條件,向我們提出弒王的委托,所謂無法拒絕的條件,就是無法拒絕且不想拒絕。 換言之,我現在的行動并不是受到逼迫,而是希望盡可能達成任務。 你和白狼或許是執行任務的最大變數,我知道你試圖阻止我,但我不需要你阻止,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至于白狼的清白問題,只要稍微躲一段時間,不久的將來冤屈就會得到洗刷,或許你還愿意幫我轉告他,他的女術士情人沒有受傷。 你很難想象在弒王的過程中,有多少人主動或被動的提供幫助,里面的復雜糾葛充滿我所厭惡,你也不喜歡的政治惡臭! 所以“滾遠點!”,太激烈的話,“麻煩滾遠一點!” 史凱利杰的騎士與陶森特的紅酒公爵,很久沒有狩魔獵人能夠獲得如此廣泛的認可,你應當更愛惜自己的羽毛,弒王這件事你不要攪和進來! 如果我們成功,那么再次見面的時候,我保證把所有前因后果都告訴你。倘若我們失敗,在初次見面的下水道中,我們將蝮蛇學派的典籍藏在那里,請你把它們都送回凱爾莫罕。 最后……即使遇到爛事,比方認識的獵魔士墮落成殺手,也不要對人類失望,更不要放棄自己的使命,總是有些人能夠理解你的。 古勒塔的雷索 …… 皺眉看完紙條,很明顯這是賽椎克昏倒后,雷索專門留給自己的“交代”。 從蛇派會在橫梁上藏東西,還有藏密管的打開方式,都是在雅魯加河畔他告訴自己的,或許那個時候他就準備好,要在適當時機讓自己發現。 沉浸在思緒中,不代表五感封閉,維克多忽然警覺有腳步聲接近。他干凈俐落的把藏密管還有莎草紙,全部收進草藥包中。 下一秒房門推開,走進來的是薇絲,砰的關上門,她走到床邊瞪著維克多。 這位藍衣鐵衛的副官,今天衣著穿得相當整齊,每顆扣子都扣在正確的位置上,與她臉上嚴肅的表情相得益彰。 霖雨,旅館,床旁邊。 人,女人,女人與男人,一站一坐,在床邊目光對峙。 “是你?” “是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