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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覺得老爸是喜歡這些，現在想想，老爸壓抑著的那些痛苦，多半都得靠這樣大運動量才能發泄得掉吧。

    -教你什么厲害的招了嗎？

    晏航給初一回了一條。

    -教我怎么出拳呢，還教了怎么擋別人的拳頭

    -一會還要教我用腿

    -晏叔叔真厲害啊！

    初一一氣兒連發了三條過來，用手機打字比說話利索多了。

    “那你好好練吧，晚上給我表演一下。”晏航笑著發了條語音。

    -我怕把你打傷了

    晏航看著這條消息，低頭樂了半天：“你吹牛逼比你說話利索多了，你要能打著我一拳就算我輸。”

    初一這回沒說別的，就回了一個小表情。

    -【強壯】

    晏航也回了一個小表情。

    -【鼓掌】

    下午一個同事想跟換班，晏航同意了，提前下了班。

    其實哪天上班，哪天休息，對于來說沒什么區別，昨天今天明天，這天那天，某一天。

    回到家的時候家里沒有人，在沙發上愣了一會兒，把電視機上放著的小紅繩拿進屋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的隔層。

    這個隔層還別的東西，半根斷了的手鏈，一張和老爸下五子棋畫滿了圈圈點點的紙。

    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之后他發了個消息問初一拳館的位置。

    初一很快地給發了定位來，沒等看清，初一又直接把電話打了來：“你下，班了？”

    “跟人換班了，”晏航說，“我去找你們玩。”

    “你坐公，公交……”初一聲音有點兒喘，估計是正練得歡。

    “我打車，”晏航說，“抓緊練，一會兒我到了你就完了。”

    初一笑了起來：“好漢饒命。”

    “求饒的時候居然不結巴？”晏航出了門。

    “怕結，結巴了沒，說完就被打，打趴了。”初一說。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晏航在后座架著腿，手指一直在腳踝的小石頭上輕輕彈著。

    挺喜歡初一的，跟以前有沒有“朋友”關系不大，就是覺得初一挺有意思，很多時候跟初一聊著聊著，的心情會不知不覺放松下來。

    但昨天看到過初一爸爸的表情變之后，每次想起初一，看到初一的時候，心都會發慌。

    這種慌張隨著心跳，起來的那一瞬間就像是跟著心臟泵出的血液。

    “大哥，”晏航看著司機，“我能抽根煙嗎？”

    “抽吧沒事兒，”司機說，“窗戶打開點兒就行了。”

    “謝謝。”晏航點了煙。

    這幾天煙抽得有點兒兇，擱以前老爸肯定會說他了，輕輕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到現在依舊很陌的街道。

    到拳館的時候，初一正在往一個沙袋上踢著，全神貫注的，晏航走到沙袋旁邊了都沒看到。

    在他起腿的時候，晏航猛地往前一步，右手往膝窩那兒一頂，接手左手托著下巴往后一帶，初一立馬騰空，往后摔在了墊子上。

    沒等起來，晏航已經蹲了下來，用手指戳在了腦門上：“啪。”

    初一看清是他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后就很配合地手腳往地上一攤：“……啊！”

    “好漢饒命還沒喊呢？”晏航說。

    “你是不是，傻，都一槍打腦，腦門兒，上了。”初一說。

    “靠，”晏航笑了，手指彈了一下，“起來。”

    初一坐在墊子上看著在一邊笑著的老爸：“叔，這差，差距太，大了吧。”

    “差了十年呢，”老爸遞了瓶水給初一，在旁邊坐下了，“你現在的目標是自保，繼續練，明天我再教你怎么用胳膊肘。”

    初一點點頭，起身對著沙袋繼續踢，踢兩下還會往晏航這邊掃一眼。

    晏航拿出手機，對著連拍了一通，再挑了幾張姿勢漂亮的，發到了微博上。

    “跟人換了班？”老爸在旁邊問了一句。

    “嗯，”晏航看了一眼瞬間就冒出來了的一堆評論笑了笑，又抬頭看著初一，“我看好像還行？”

    “身體協調能力很好，學得也快，”老爸說，“以后沒事兒自己練練，起碼不至于讓人那么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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