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六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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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不缺劍——扶搖派有個財萬貫的掌門,一無所有就剩下錢了,佩劍用完一把扔一把沒什么問題。只是程潛一直在青龍島上,平日遭遇也不過就是張大森之流,他有意磨練自己的劍法,至今沒有將木劍換下來而已。
一把劍并不新鮮,但這一把不一樣,程潛一眼就出來了。
不必細想他也知,這絕不是嚴爭鳴給的,一來這平凡無奇、甚至有點舊的劍鞘不符合他們掌門師兄的品味,二來,以嚴掌門的人,他要做好事絕不會這么偷偷摸摸,但凡嚴爭鳴有什么好東西想送人,必然會先大張旗鼓地跟師兄弟們炫耀個遍,然后舉行個梳頭比賽什么的,將眾人作團團轉,誰伺候大爺高興了才給誰。
細,這劍的劍柄劍身上刻著細密的符咒,復雜驚人,一環套一環,以程潛在青龍島上遍覽群的眼力,竟一時無法完全明白是些什么符咒。
他抬起手指,試探著想摸一摸這劍身,還沒碰便頓住了——就在他的手指劍身相隔不半寸的時候,程潛心里突然生出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是一股含著鐵銹味的冷冽,若隱若的縈繞在劍身周遭,仿佛這把劍本身是活的。
程潛先是疑惑不解,隨后,他忽然想了一種可能,陡然間睜大了眼睛,這把劍周遭有暗符!
要知,暗符乃符咒之精,非不世出的大能不可成,程潛過的唯一一個能出手刻暗符的人,就是他師祖、萬魔之宗的北冥君。
而如果細說起來,就連北冥君的暗符其實也不算純粹,因載體很特別,是他自己的魂魄,其說他這是高強的符咒術,其實更像魔魂修的手段,不怎么入流。
世間懂符咒的不少,煉器大也不少,但能在劍身周遭加暗符的人能有幾個?
程潛幾乎想象出,這東西一旦出世,必然是人人求而不的名劍。可他在劍身上仔仔細細地尋覓了一圈,卻并沒有找劍銘。
就在這時,程潛發桌上茶盤下露出了紙條的一角,紙條一側被什么東西浸濕了,他沾了一點,湊鼻子下面聞了聞,心中不禁愈加迷惑——竟是一灘血跡。
染血的紙條上:“‘霜刃’物歸原,萬不能擅自動用,切記。”
無論是“霜刃”還是“物歸原”,讓程潛摸不著頭腦,他仔細將自己的房間從里外查了一遍,終于,在角落靠窗地方又發了一串血跡。
留下劍的人必然從后窗走了,水坑一直在前院玩耍,沒有被驚動也實在很正常。
程潛遲疑了一會,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將此事告訴嚴爭鳴,但幾次猶豫著伸手推門,又縮了回來——他感覺留下此劍的人未必是出于好意,此事也不像什么好事。
程潛從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子,考慮片刻后,他決定不驚動其他人,推開窗戶,縱身往外一躍,悄無聲息獨自向著血跡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并指在自己雙眼上輕輕抹過,將真元灌注在了雙目上,頓時,眼前山川河流活了起來,掩藏在各處的血跡被程潛了個一目了然。
也不知這受傷的人是誰,來不致命,精神頭還很足,整整跑了半個青龍島,直程潛追海邊一塊礁石附近,才發血跡斷了。
程潛心:“難不成跳海了?”
他正在海邊往下探望,忽然,心里無來由地生出一股危機感。
這樣的直覺也不知是練氣的緣故還是時常打架磨練出來的,程潛很是信任它,他忙收斂氣息,將自己往背人的地方一藏。
這一躲,躲時機很寸,幾乎就在下一刻,幾個蒙面人就從天而降,四下尋找起來。
程潛目光掃,瞳孔一縮,不別的——這幾個人是御劍而下的。
他不知嚴爭鳴在有沒有摸御劍的邊,反正他自己是還不行的,何況方修比他高不說,還有十多個人之多。
不用猜測這些人是哪路的,他們半夜三更蒙面而行,就知干的肯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
程潛還來不及仔細量,下一刻,一個蒙面人吹出了一聲長長的哨子,空中一只奇形怪狀的大鳥立刻應聲落了下來,鳥足有一人多高,雙翅展開比水坑大翅膀還要大幾分,背負青天似的滑翔而下。
程潛背后已經開始有點冒冷汗了——他有李筠這么個雜學頗精的師兄,耳濡目染也聽他念叨過不少奇聞異志,知這鳥名叫“活人鳥”,專門能用來探查生人的氣息,因其會飛,比靈犬還要好用多。
活人鳥敏銳極了,大約早就了程潛,接了命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沖他藏身的方向一聲大叫。
好的身法也跑不過御劍之術,情急之下,程潛飛快地在腰間掏了幾下,摸出幾個小瓶子,草草聞了聞,便撿了一個胡亂往身上一灑,些東西是李筠做給他們玩的,具體干什么用的,程潛也不能說太明白,只依稀記有個能隱去身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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