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晨畫好那幅畫,自己看看也很滿意。 “你還是很厲害的,張晨?!睆埑孔约汉妥约赫f,頗有幾分得意。 從上島以后這半年,張晨就沒有畫過畫,他說的畫畫,是像今天這樣,畫自己喜歡的畫,再酸一點,就是藝術創作。 那些效果圖雖然也是畫,但這畫和畫還是有區別的,就像劉立桿不會認為那些大王傳奇是自己的作品一樣,張晨也不認為效果圖是自己的作品,在劇團畫的布景,廣告公司畫的廣告也不是。 作品是一種創作,是心力和腦力的一種滿足,就像現在這樣,而效果圖和布景,不過是自己謀生的手段,一種技能,就像鞋匠能修鞋,木匠能使刨,佳佳會呻吟一樣,沒有什么了不起。 想到了佳佳會呻吟,張晨自己也笑了起來,怎么會想到這個?笑完馬上明白了,原來是隔壁佳佳真的在呻吟。 各大酒店,也只有晚上才會有生意,很少有人大白天的,會在房間里叫一個叮咚,除非像二貨那樣的職業遛鳥人。 所以建強他們,下午的時候還是在家,干著自己原來的營生,只是,建強也要挑客了,不再是迫不及待,馬路上拉到,什么樣的客人或者價錢都會接了。 佳佳呢,一旦覺得自己是浙美的以后,也就真的把自己當浙美的看待了,他媽的,我是四百五百的價,白天收你們這些,不過是閑著也是閑著,多賺幾個閑錢罷了。 有了這樣的心,連張晨也聽出來了,佳佳的呻吟就變的明顯沒有誠意,明顯是在應付,顯得那么的漫不經心,甚至有些惡作劇的油腔滑調。 把現在的佳佳和以前的佳佳比,張晨覺得,如果是李老師在這里,他肯定馬上會說,這區別就是,一個是譚淑珍,一個是徐建梅,雖然一樣的聲音亮麗,一樣的抑揚頓挫,欲語還休,但是—— 徐建梅,你能不能情緒飽滿一點?李老師總會這樣和徐建梅說。 怎么又會把這以前的佳佳,和現在的佳佳,比起了譚淑珍和徐建梅,張晨自己也哈哈大笑,笑完再看手表,完了,已經兩點多了,大半天的時間過去,那個大堂和中庭,還在天上飛呢。 張晨趕緊拿起那幅畫,又看了看,再夸夸自己,然后小心地收好,他決定等周六的時候,要把這畫送給金莉莉,他們離開永城的時候,一幅畫也沒有帶,現在,終于有了一幅不錯的作品,金莉莉可以拿去,掛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張晨在桌上重新鋪開了紙和筆,深吸了口氣,他把包里的速寫本也拿出來,翻到昨晚畫的那些平面圖,搭積木一樣,腦子里努力想讓這些平面圖立體起來,但努力了半天,大腦還是一片空白,要死啊,兩點多了,明天要交稿的,你還是一筆都沒有畫出來。 張晨啊張晨,你厲害個鬼啊!張晨自己罵著自己,他覺得隔壁佳佳的聲音雖然越來越清晰,但卻越來越虛,飄忽著,就像那個鬼,半夜在唱《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