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二樓林嘉遠的主臥。 可林嘉遠的主臥實在是太大了,光主臥就有一百多平米,分為三段式的步入設(shè)計,豪氣得不可思議。 她走進房間后,關(guān)上房門,目光沿著所走過的地方逡巡一遍,卻沒有看見自己項鏈的蹤跡,她只好往里屋走去。 剛一進門,她便聞到一股清淡的橘子香氣。 這氣味她十分熟悉,想當初她跟林嘉遠還在交往時,林嘉遠說他有一段時間經(jīng)常失眠,她便做了個橘子燈給他,這個治失眠的辦法還是她媽媽當年跟她說的,橘子燈也是媽媽手把手教她做的,沒想到在林嘉遠這兒也派上了用場。 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她還能聞到那清淡的橘子香,令她覺得她好像回到了當年。 嘉遠他……還保留著晚上睡覺點橘子燈的習慣嗎? 此時,清晨的陽光從窗戶映射進來,金燦燦的陽光仿佛透著花香,將屋內(nèi)映得一片寧和。 林嘉遠的臥室放眼望去除了黑便是白,低調(diào)中透著奢華,一如他的性格,低沉內(nèi)斂,卻又令人覺得深不可測。 那床單被鋪干凈整潔的像是可供強迫癥患者隨時檢查,地上是柔軟華貴的白色羊絨地毯,床頭柜那邊的墻上還釘著一排書架,書架上放著可供人閱讀的書籍。 而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被掛在房屋正中央的,床對面的那幅畫—— 那是當年她親手畫下的畫。 當年他追她到哈爾濱去,晚上,在她家小區(qū)樓下的白梅樹下,她與他相依而坐,當時他們距離極近,中間只隔著一道淡淡的月光,月光將他黑如點墨的眼眸映出幾分柔和的光彩,而當時他還拉過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直至現(xiàn)在,她也能回憶起當年那種心如鼓擂的感覺…… 當初回到家后,她便畫下了這幅她跟他一同坐在小區(qū)樓下的白梅樹下的畫面,她小時候?qū)W過畫畫,后來又有林嘉遠手把手交,畫功自然不錯,不過她當年只是隨手一畫的,畫完后也索性毫不在意地送給了他,就這么被他帶回了首爾。 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她還能見到這幅畫,還是在他臥室床對面最顯眼的地方…… 嘉遠他……每天一睡醒,就會看到床頭的這幅畫,回想起當初跟她在哈爾濱時的那段恩愛經(jīng)歷嗎? 想到這兒,她心里頓時漾起一絲復雜的感覺…… 這幢房子她今天才第二次來,可這屋子的浴室里有她小時候隨手畫下的鉆石浴缸,臥房內(nèi)又有她當年給他做的那種用于安眠的小橘燈,又有這幅象征著他們當年恩愛過往的油畫。 一時間,竟令她覺得這幢豪華的房子像是為了紀念她才建的似的…… 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林嘉遠若真有那么想念她,早就跟她復合了,干嘛還去跟宋雅夏明月傳出那么多桃色緋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