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敢問公高姓大名?”劉琦緩步上前,抱拳執(zhí)禮,一臉和善的向賈詡做詢。 這幅謙恭和善的態(tài)度,反倒是讓賈詡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對于劉琦這種出身于東州的士人,賈詡一向都是抱著較為疏遠(yuǎn)的態(tài)度,因為這些年的經(jīng)歷,讓他不愿與東州士人做深交。 實際上他也沒法深交。 賈詡目下身在西涼軍一系,供中郎將牛輔驅(qū)使,但他在涼州一系中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這要從董卓麾下的一系列的軍吏的人員成分來看。 董卓本人是靠著邊境軍功一路升遷上來的,所以他能夠聚攏在身邊的人大多為涼州豪強(qiáng)階級……一群有地,有錢,有糧,有私士,卻唯獨沒有經(jīng)學(xué)世家那般可以走仕途路線渠道之人。 在出身于武威郡正統(tǒng)儒學(xué)名門的賈詡眼中,這些人皆屬寒門,是沒有資格與自己這個舉孝廉入三署郎的士子同室為僚的。 賈詡因為自己士人的身份,不是很瞧得起涼州諸豪,可他的士人身份卻也有其尷尬之處。 他雖出身武威經(jīng)學(xué)之家,但卻因為地域問題,在郎署時,一直不能遲遲被派向地方任實職,只能在郎署蹉跎歲月。 涼州寡于學(xué)術(shù)的地域觀念,一直存在于東漢士人的思想中。 像賈詡這樣在涼州出身的士子,在兩千名名三署郎官中,基本都是被邊緣化的,要靠邊站。 這跟才華無關(guān),是純粹的地域歧視,是全人類從古至今都不曾解決的大問題。 而當(dāng)賈詡在京中蹉跎數(shù)載,人過中壯,終于迎來了從郎署下放的機(jī)會時,老天爺又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刮。 ——因病辭仕。 這就是天數(shù)。 賈詡這樣的人,和曹操,鐘繇那樣出身的士人不同,他們辭官后,依舊可以因為官宦背景和族中名望而重新被雒陽諸府征召,像他這樣的邊塞儒門士子,靠察舉入雒的,這輩子的機(jī)會也就是這一次。 錯過就不會再有了。 最終,歷經(jīng)人生冷暖,已是四十不惑的賈詡,做出了一個有悖于他儒門士子身份的決定。 他決定搭上董卓這艘破船。 憑良心說,董卓對他還是不錯的,在入京居太尉職后,董卓便命賈詡做他的太尉掾?qū)伲鳛樗邛藐栭_府的佐治官吏,很明顯是想將賈詡引之為心腹。 可賈詡顯然是對董卓有所保留的,他每日只是謹(jǐn)慎的處理分內(nèi)之事,多余的話或是不該說的言論,他一個字也多不說。 三緘其口,有盈虧,有枯榮。 即便是董卓要問其策,他也盡量是通過牛輔或是李傕的言路,從旁向董卓諫言。 董卓是明白人,他看出了賈詡對他有所保留,便將他下放到了牛輔軍中任武職。 逐漸的,這個人也就慢慢淡出了董卓的視野。 …… 眼下,李傕、蔡邕之輩,在劉琦的眼中竟都不算是大問題了。 他感覺自己心跳的速度竟微微有些急速。 從打穿越到了這個時代,歷經(jīng)多年,劉琦也算見過不少在歷史上留下過姓名的人物,但能夠觸動他心弦的,好像還唯有今日這‘文和’二字——亂天下者矗立其前。 在劉琦知道的漢末諸人中,有一個善用毒計,奇謀百出,永遠(yuǎn)立于不敗之地的大(墻)智(頭)者(草)。 一輩子都在看風(fēng)向,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將他驚的像是兔子一樣亂竄。 或者可以形容是驚的像是一條毒蛇,一旦受驚了,就會咬上一口,再尋機(jī)逃竄。 陰柔,善保,反手可遮天。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