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節(jié)外生枝-《出宮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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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著要怎么走,聽得似乎有人在輕聲喚自己。
“妹妹?!?
有人迎著自己走來,眼前的青年男子較之自己記憶中的樣子來得更高大一些,兩年前他雖然已經(jīng)比自己高很多了,卻沒有像今日這樣,突然讓寧瀾生出強(qiáng)烈的安全感。
好在那張臉還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雖然比起兩年前稍稍有些變化——更成熟了一些、更穩(wěn)重了一些,可是鼻子眼睛嘴巴,卻還依舊是自己熟悉的模樣——與她長得有五分相似的模樣。
那人是她的兄長,血溶于水。
“哥哥,”寧瀾輕聲回應(yīng)著,只覺得眼眶發(fā)酸,卻還是笑著:“哥哥怎么來了?”她雖說托人把自己今年能出宮探親的消息遞了出來,可是原本出宮的時日她自己都無法掌握,卻沒有想到,今日一出宮便遇到了兄長。
寧淵快步走過來,幫她接過手上的東西:“原本是想著宮中事多,你要出來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時候呢,不過今日突然有預(yù)感覺得你會出來,因此便向世子告了假,原本不過是碰碰運氣,哪知你真的今日出來了呢?!?
寧淵長她兩歲,七年前便入了齊王府做小廝,因看他識字也夠伶俐,因此便被分到齊王世子近前,這些年來跟著齊王世子讀書習(xí)字練武,倒也學(xué)到了許多東西,現(xiàn)在是齊王世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
寧瀾不由得想起宇文圖身邊的蕭遲,蕭遲是侍衛(wèi),其實侍衛(wèi)與護(hù)衛(wèi)所做的事情差不多,不同的,不過是出身而已。
侍衛(wèi)多是良籍出身,甚至有大戶人家也愿意把自己家孩子送到皇宮或者王府中做侍衛(wèi),為的自然是找一分保障或者說庇佑。
而護(hù)衛(wèi),多是出身家仆,保護(hù)主子本是分內(nèi)事,換句話說,侍衛(wèi)可相當(dāng)于幕僚,而護(hù)衛(wèi),永遠(yuǎn)都只是奴才。
寧瀾心內(nèi)多多少少是為寧淵惋惜的,只是命已如此,還能如何?
寧淵卻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小心地護(hù)著她往家中走去。
寧家住在齊王府后街中的一個小院落里,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之前那些年里,住的是邵氏做事的浣衣樓附近一間小小的屋子,屋子小到什么地步?除了一張小床之外便只有三尺寬,三個小孩也顧不得什么男女之別擠在一處睡覺,好在三個孩子年紀(jì)尚幼,倒也無事,那張床如何容得下這么多人?寧瀾和幼弟年幼,身量未足,橫躺著睡在邵氏左右,寧淵蜷了腿睡在寧澤外邊防著他半夜睡不安穩(wěn)會掉落下去,邵氏則是每晚抱膝而坐,守著他們。
邵氏還不能睡得太沉,他們住的地方魚龍混雜,邵氏一個年輕婦人——容貌姣好的落難婦人帶著三個小孩難免惹人側(cè)目,常有那色膽迷心之人有意找他們麻煩,半夜上前踹他們門的也是常有的事。
每當(dāng)此時,邵氏便只能喚寧淵與她搬了東西堵住門口,心驚肉跳地坐等天亮,天一亮,還得去干活。
寧家世代書香,寧淵后來卻那般刻苦習(xí)武,與這些事脫不了干系。
后來寧淵入了齊王府做事,接著寧瀾入了宮,他們?nèi)兆硬藕眠^一些,但是邵氏還是帶著幼子到處奔波,不停的更換住所,直到三年前寧淵成了齊王世子的護(hù)衛(wèi),找人求情,在王府后街租賃了一個小小的院落,寧家才算安定下來。
寧家的院子很小,空地上卻物盡其用地種著瓜果蔬菜,邵氏的手原先只會繡花寫字,到而今洗衣做飯灑掃種菜樣樣來,為的,只是讓自己的子女過得好一些。
寧瀾一直都知道,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是比不上母親的,可是這樣的母親,卻更是讓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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