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場,包房中。 秦辭在里面鬼哭狼嚎,燕衿來了。 跟著他的那些保鏢,全部都停留在外面。 到現在燕衿的的身份,保鏢幾乎不能離身,也只有秦辭和江見衾,能夠這么讓他,打破規矩。 秦辭和江見衾看到燕衿來,秦辭連忙就放下了話筒,“燕四你來了。” 看燕衿一個人,也顯得非常的隨便。 燕衿把鴨舌帽和口罩取下。 點了點頭。 “好久都沒有和你一起喝酒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秦辭興奮無比。 那一刻直接就倒上了酒。 燕衿也沒有推脫,他拿起酒杯,先和秦辭江見衾干了一杯,說道,“盡興就好,酒醉就算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看你就是掃興。”秦江鄙夷。 他們這是有多少年沒在一起喝酒過了。 也真的覺得,這幾年,物是人非,曾經的一切全部都變了。 以前一直以為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帝燁而活。 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燕衿會推翻了帝燁的政權。 不過也不怪燕衿。 帝燁的控制欲真的太強,燕衿不反抗,燕衿這輩子就會一直在帝燁的陰影之下,與其說帝燁被燕衿反了政權,倒不如說,這是帝燁的自己作死,但凡他能夠心胸寬廣一點,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重要的是,帝燁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定位。 他得到的政權,確實是帝家所有忠誠用命給他的,而他沒有想過,那些所謂的忠誠,從來都不包括燕衿,也不包括秦辭和江見衾,帝燁不應該在他們面前,這么為所欲為。 當時燕衿選擇了反了帝燁的政權,秦辭真的覺得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會覺得燕衿不忠,反而讓他這些年壓抑的情緒得到完美的釋放。 帝燁各方面都比不上燕衿,燕衿就根本不應該,屈服在帝燁之下,政權的變動,就是物競天擇的結果。 包房中。 三個人喝得還是有些過于爽快。 也確實是,很多年三個人沒有真正聚過了。 甚至都有點忘記了,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畫面。 一晃。 就過了半輩子的感覺。 秦辭喝著喝著,突然有些感傷,“突然覺得,我們好像都不小了。” 燕衿和江見衾同時轉頭看著他。 看著他難得嚴肅。 和他平時給人的感覺格格不入。 秦辭感覺到兩個人的目光,很認真的說道,“難道不是嗎?燕四都三婚了。” 燕衿抿唇,自己品著酒,淡淡的說道,“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難道就不能感嘆嗎?”秦辭有些不爽,而且此刻喝了些酒,酒意一濃,說話就明顯有些不著邊際了,他說道,“當年我一直以為你會孤獨終老,你的人生哪里有什么情啊愛啊,就是麻木一般的被人當機器一樣對待,我甚至覺得你都沒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結果,你愛上了喬箐。后來喬箐死了吧,你又差點娶了仲詩情,再后來吧,你居然又和寧初夏在一起了。現在想想,池沐沐好像說得也不錯,優質渣男。” 燕衿臉色明顯難看,“喝你的酒。” “燕四,我覺得你真的特別不地道。”秦辭酒勁兒上頭,沖著燕衿質問,“說好一起長大的,說好一起孤獨終老的,你現在不僅老婆接二連三,連娃都兩個了,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們……” 燕衿不搭理秦辭了。 江見衾也覺得秦辭喝嗨了。 一喝嗨就犯蠢。 江見衾拿起話筒,對著秦辭說道,“你唱歌去。” “我為什么要唱歌?” “你唱歌好聽。” “真的嗎?”秦辭一臉不滿,現在滿臉得意。 “真的,趕緊去唱吧。” 秦辭就被江見衾打發了。 有時候想想,他們三個人好像還是最初的狀態。 就是在沒有他人的情況下,也能放下所有的防備,回到最初的模樣。 連燕衿都是。 江見衾倒了一杯酒,和燕衿碰杯,“四爺,真的沒想到,最后會變成這樣。” 不得不說,秦辭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們都有些感嘆。 感嘆,變化太大。 感嘆,這個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結果。 燕衿微點頭。 曾幾何,也沒想過一切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你和寧初夏相處得還好嗎?”江見衾主動問。 “嗯。”燕衿點頭。 點頭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就這么輕揚了一下。 明顯能夠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江見衾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會很好。 畢竟寧初夏就是…… 他說,“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有些話真的不用說得太明白,燕衿就知道他在說什么。 這大概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 他說,“先這樣吧。” 先這樣吧。 雖然很自私,但他真的……不敢輕易冒險。 在她身上。 從來都不敢冒險。 江見衾也不多說,他又倒了酒,和燕衿喝了起來。 “你和池沐沐分手了?”倒是,燕衿此刻問起他。 “也不算分手。”江見衾對燕衿當然也不隱瞞,“就是想要重新和池沐沐開始,重新,從戀愛到結婚。一直維持我們的同居關系,可能一輩子都是同居關系,而不得不承認,我想要個孩子了。” 所以也不想和池沐沐再這么,僵持下去。 他覺得從分手開始,重新找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池沐沐對他,失望的感情。 “嗯。”燕衿微點頭。 對于感情這種私事兒,也只是適當關心。 畢竟感情的事情,除了當事人自己,任何人都無法,感同身受。 秦辭唱了一會兒歌,又屁顛屁顛的回到他們身邊開始喝酒。 一副真的想要不醉不歸的架勢。 但顯然。 時過境遷,隨著年齡的長大,責任的增加,他們之間其實不能再這么肆無忌憚了。 燕衿提前走了。 喝得不少,但絕對沒醉。 那個時候也就晚上11點。 對燕衿而言,11點已經算是很晚了。 這個時間要么他必須上床睡覺,要么,他就還在處理公務。 絕對不應該,還在外面喝酒娛樂。 秦辭對于燕衿的離開,明顯很不爽。 但也阻止不了。 畢竟對燕衿而言,他今晚能夠這么陪他們這么久,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他還不會,無趣到沒有分寸的地步。 他就是內心有些壓抑。 他問江見衾,“阿衾,你覺得燕衿過得快樂嗎?” 江見衾看著秦辭,他笑了笑,“以前的燕衿很難說,但以后的燕衿,我覺得他可以。” 秦江皺眉。 有一種,江見衾好像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不早了,散了吧。”江見衾也不解釋。 “這么早你也走了?!”秦辭完全接受不了,“燕衿有事兒就不說了,明天畢竟大婚,晚上還要洞房的,他養精蓄銳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孤家寡人一個,又不用滿足女人,你這么早回去做什么?!” 江見衾被秦辭說得無語。 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秦辭對話。 “反正,不能就這么走了。”秦辭根本不放過江見衾,“今晚不喝醉,誰都不能走出這個門。” “你讓我覺得,你在為愛買醉。”江見衾直言。 “什么?!” “我一直懷疑你對燕衿有非分之想,之前不敢證實,現在突然覺得……” “江見衾,為了不和我喝酒,你居然這種騷理由都想得出來,臥槽!”秦辭爆粗口。 江見衾笑了笑。 他說,“時間不早了,走了。” “喂。”秦辭就看著江見衾真的就這么離開了。 瑪德。 簡直掃興。 秦辭保持著自己的倔強,決定在包房中,就算一個人也要喝到盡興。 他靠在沙發上,面對著奢華的包房。 不。 他不能接受,他在這種地方也玩不動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