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予國,高等監(jiān)獄。 沒有普通監(jiān)獄的陰暗潮濕,顯得干凈,干燥很多。 燕衿抬頭,就看到了沈文國帶著沈君淳,以及喬箐走了進(jìn)來。 喬箐,還是回到了沈家人身邊。 燕衿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喬箐也沒有。 其實。 在被沈家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抓進(jìn)監(jiān)獄之后,他其實就猜到了,一切可能就是喬箐所為。 無論如何,沈家人這么長時間以來沒有想到怎么桎梏他,突然就仿若有了靈感一般,怎么都覺得,很可疑。 可疑的唯一就是,就是喬箐。 燕衿淡淡的想著。 “燕四,真的沒想到,有這么一天,我們會以如此的方式見面。在我心目中,燕家從來都是很重要的存在!我記得我給你說過,我們一直把燕家當(dāng)成忠誠之士,是你們,辜負(fù)了我的信任。”沈文國開口,聲音不冷不熱。 燕衿面對著他,“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辜負(fù)了您的信任,甚至不明白為什么,會被您扣押起來。我記得沈瑤薇小姐大婚的時候,首領(lǐng)才交代了很重要的事情給我,實在想不明白,也就過了兩天而已,首領(lǐng)突然就變卦了。” 兩個人。 分明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在給彼此偽裝。 喬箐站在沈文國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燕衿的視線,也沒有再放在她的身上。 似乎是默契的,同時結(jié)束了他們彼此的感情。 “變卦?”沈文國似乎是冷笑了一下,“我沒變卦,只是燕四,沒有遵守諾言而已。” “首領(lǐng)何出此言?”就是,可以一直在打太極。 “燕四。我們都是明白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如此一來浪費的是大家的時間。”沈文國說道,“帝家后裔在哪里?” 燕衿眼眸微緊。 所以不裝了嗎?! 他說,“我之前就回答過首領(lǐng)了,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而我現(xiàn)在也在接受首領(lǐng)的委托,尋找這個人的下落。只是首領(lǐng),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不是神,我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可以完成首領(lǐng)花了那么長時間都完成不了的事情。首領(lǐng)真的,太抬舉我了。” “燕四,我不想對你用什么不好的手段。”沈文國臉色一沉。 顯然對于燕衿的回答,很是不滿。 燕衿冷笑著,“難道首領(lǐng)的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手段,是很好的嗎?” 沈文國被燕衿諷刺的有些難看。 “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我關(guān)押,只是為了從我身上找到那所謂的后裔。作為一國首領(lǐng),您難道不覺得,您的行為本來就夠卑鄙的嗎?” “夠了!”沈文國明顯發(fā)怒。 作為沈家首領(lǐng),這么多年,還沒有被如此鄙夷過。 沈文國說,“我也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了,你就告訴我,帝家后裔到底是誰?!否則……” 否則。 下場會很慘是嗎?! 燕衿淡漠,“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所謂的帝家后裔到底是誰!首領(lǐng)如果愿意給我點時間,我可以幫首領(lǐng)查,如果首領(lǐng)非要現(xiàn)在就給首領(lǐng)一個答案,我也只能告訴首領(lǐng),我能力有限,達(dá)不到首領(lǐng)的要求。” “所以,沒得談了是嗎?”沈文國顯然,耐心不夠。 燕衿沒有回答。 算是默認(rèn)了。 “君淳。”沈文國冷聲吩咐。 沈君淳恭敬,“是。” 下一秒,他走到燕衿的面前。 他手上拿出一個高級電壓器。 不會出現(xiàn)傷口,不會致人死去,但會讓人痛不欲生。 這是審問犯人,怕留下證據(jù),不成文的合法手段,在沈家很盛行。 基本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得了。 最后都會認(rèn)罪畫押。 沈君淳走到燕衿面前,一個眼神讓跟著他們的貼身保鏢,上前桎梏住了燕衿。 燕衿冷眸。 就這么直直的看著沈君淳一步一步走近,走到燕衿的面前。 伸手那一刻。 “大哥。”喬箐突然開口。 沈君淳皺眉。 他回頭看著喬箐。 沈文國也這么看著喬箐。 顯然是帶著些憤怒。 在他們的心目中,喬箐還是不舍了。 這份不舍,就是在和他們沈家作對。 要是如此! 喬箐也就沒什么作用了。 “我來可以嗎?”喬箐突然說。 聲音,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沈君淳有些詫異。 他轉(zhuǎn)頭看著沈文國,在等待他的指示。 “我想親自來。”喬箐說道,“他殺了程凱之,我要為程凱之報仇!” 沈君淳拿不定主意。 沈文國一口答應(yīng),“讓橋青來。” 沈君椿立馬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了喬箐。 一個不大的高級電壓器,就這么放在了喬箐的手上。 她一步一步走到燕衿身邊。 她說,“燕衿,我們夫妻一場,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變成這樣。” 燕衿的眼眸看著喬箐。 在她平靜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情緒。 “我以為,不管如何,我們彼此至少還有一份情誼,就算有一天我們因為立場不同而需要兵戈相向,我都不覺得,我們會死在彼此的手上。但是,你殺了程凱之。你殺了,明知道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從你動手那一刻開始,我對你的感情,所有感情,全部都,煙消云散。” “我知道。”燕衿回答。 什么都知道。 喬箐既然選擇回到了沈家人身邊,就已經(jīng)選擇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最不可能在一起的關(guān)系。 喬箐停在了燕衿一步之遙的距離。 她話不多。 三言兩語,告訴了燕衿,他們之間的夫妻輕易就此結(jié)束。 剩下的。 剩下的,就都是恨了! 所以那一刻。 燕衿看著喬箐,毫不猶豫的,將高級電壓器伸到了腹部處,用力的緊緊的貼著他的皮膚。 劇烈的疼痛,讓燕衿的臉部變得猙獰無比。 他本能的想要掙脫,卻被沈家保鏢狠狠的桎梏,無法動彈。 他忍受著,眼眶猩紅的看著喬箐。 看著她的麻木不仁。 喬箐放開了燕衿。 放開了他,看著他忍痛的模樣,她說,“帝燁是誰?” 燕衿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的結(jié)果就是。 喬箐的手,再次靠近了他的父母,緊緊的,緊緊,一直在用力。 電壓器打在身上。 痛不欲生的滋味,真的可以折磨到一個人,想立即死去。 燕衿緊握著拳頭,全身緊繃的在一直忍受。 喬箐其實知道。 對燕衿用刑,根本就于事無補(bǔ)。 上次程凱之就已經(jīng)對燕衿用過了,燕衿差點死了,都沒有說出關(guān)于帝燁的一個字。 這次,也不可能得逞。 她再次把電壓器從他身上離開,看著他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她說,“帝燁到底是誰?!” 燕衿依舊只是這么淡淡的看著喬箐。 看著她平靜的臉上,開始夾在著一些暴躁的情緒。 他說,“喬箐,你知道我不可能回答你。” 聲音沒有很虛弱。 分明在強(qiáng)撐著,不想讓喬箐看到他的狀態(tài)。 喬箐冷笑了。 是。 燕衿不會告訴她。 燕衿和她立場不同,不管燕衿多愛她。 在國家大義面前。 愛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她重新把電壓器放在了燕衿的腹部。 這次。 就這么一直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一直一直,用高壓電打擊著他的身體,殘忍的,冷血的,讓燕衿全身,受盡折磨。 燕衿臉色越來越慘白。 他沒有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但是身體的抖動,因為疼痛劇烈的抖動,還有臉上無法掩飾的痛苦,都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猙獰。 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的話…… “喬箐!”沈君淳在提醒她。 即使改良后的電壓器不會很快治死人死,但如果使用不當(dāng),也可能會導(dǎo)致死亡,這種按理在沈家不是沒有發(fā)生過,此刻喬箐的操作,明顯就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 不能這么,不能這么,一直電擊。 人的承痛能力是有限的。 一旦超過了那個底線,也可以直接痛死。 喬箐那一刻確實沒有聽到。 她冷冷的只是看著面前的燕衿,面前的男人在她的手上,越漸痛苦的模樣。 然而她卻沒有任何情緒。 沒有一丁點情緒,就這么將他的表情,冷冷的看在眼里。 那一刻甚至在她眼中,還明顯的看到了殺意。 或許。 她就是帶著殺他,來的。 和沈家人還不一樣。 沈家人此刻不敢真的動他。 一旦他死在了監(jiān)獄。 沈家人無法對外交代,會引起動亂。 但是喬箐不需要顧及這些。 她只需要殺了燕衿,給程凱之報仇就行。 所以。 她在燕衿的腹部越來越用力。 電壓瘋狂的擊打著燕衿的全身,這種疼痛,一直持續(xù)的距離疼痛,真的不必任何他受到過的傷更輕。就算是刀傷,槍傷,鞭打等等,疼痛也不是一直持續(xù),一直連綿不斷,只有電壓,仿若貫穿骨髓一般的,一直在他身體里面循環(huán),讓他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喬箐!”沈君淳明顯有些激動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沈文國,是在尋求他的意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