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后續的小事情(下)-《勝訴才是正義》
第(1/3)頁
愛麗絲·康尼絲的父母從案件結束后收到收到一張一千美元的銀行本票,不記名不掛失,任何持有者可以隨時去銀行提現。
隨著支票一起寄過來的還有一封信,信中表示,今后每月老兩口都會收到一千美元,直到他們生命終結,信后并無落款。
兩位老人對于這筆錢的處理意見非常一致,他們明確表示拒絕。
之后,康尼絲夫婦召開了一次記者招待會,明確而鄭重通借助媒體向全世界展示了他們的處理方式,兩位頭發雪白的老人當著媒體的面將支票撕碎,發誓“哪怕今生貧困至死,也絕對不碰這錢。”
“我們要讓有些人永遠背負著罪惡感,直到他下地獄!”
“錢也許可以在合眾國買到所謂的‘公正’,但當猶太人穿過墳墓站在上帝面前的時候,我們可以虔誠的跪在主的腳下請求接納。”
“而某些人的金幣會永遠墜在他身上,將他死死的壓在地獄最熱的那個角落,烈火會把黃金融化,流進他那張靈活的嘴巴里,那根同樣靈巧的舌頭再怎么攪動也無法阻止,滾燙的黃金一滴一滴的填滿他貪婪的胃口,永無止境!”
……
九月還沒正式開學,但《耶魯法學評論》的編輯部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為了和《哈佛法學評論》較勁,學生編輯們在工作是從來不敢怠慢,兢兢業業的維持著這本“學生”刊物的專業性與高水準。
九月第一期上,破天荒的刊登了一篇文章,作者是新任編輯(實際尚未到任)的二年級新生愛德華·楊。
這篇名為《正義女神為何蒙著雙眼》的文章,與其說是正經法理學評論和探討,倒不如說更偏向于抒情向的散文。
為此編輯部對是否發表此文存在分歧,可最終還是決定全文刊發一字不改,原因固然是因為愛德華作為法學院的學生親自操刀了這場官司,這是耶魯的光榮;同時喬治·達菲先生之前的那封推薦信也起了很大作用。
“桑托到低是不是英雄?”
文章開頭就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隨后作者表示自己也非常迷茫,相對于被人廣泛同情的謝爾頓-固然他是制作炸彈的恐怖分子,但他身上依然存在著大量的人性閃光點,比如對宗教的虔誠-跑到教堂懺悔;對友誼的珍視-不愿意當庭指證同案犯。
這些亮點恰恰是米國文化與傳統中最值得珍視的部分。
而阿諾德法官則是被媒體和群眾斥責為惡人,因為媒體偏好的緣故,他在法庭上最后那段話,并沒有被廣泛披露,即便是有些小報刊登了,也會惹來眾怒,“那個惡棍法官分明是在消費死者!”隨之而來的就是“合眾國法律恥辱的標志”“俄國間諜混入司法界的象征”等等讓人啼笑皆非的大帽子。
在民眾的眼里,謝爾頓和阿諾德法官的口碑與身份是成反比的,這固然是愛德華發動輿論戰爭的戰果之一,但也說了此刻的米帝社會極化嚴重,傳統的秩序不再具備威嚴,反而成了嘲笑與解構的對象。
阿諾德法官的身份與表現正好嵌入其中,他就是怎么使勁也掙脫不得。
兩人黑白分明。
而桑托的身份則模糊不清,很多人認為他是英雄,是城市的守護者,這通常是保守派的觀點;而自由派群眾則直斥其為敗類惡棍,憲法的毀滅者。
他的口碑游走在米利堅男兒與合眾國廢物之間。
愛德華作為此案的深度參與者,也無法全面的回答這個問題。
由此筆鋒一轉,開始分析起這個案子來。
此案的最根本的矛盾點在于,法律問題和道德標準問題相互交錯纏繞,以致于符合法律的做法相當缺德,而道德主義至上后,法律的公平性則有被踐踏之嫌。
還牽涉到政府對犯罪的干預及預警的限度,并對最重大的罪行提起訴訟的權限產生影響。
事實上,這個案子應該成為一個極好的課堂分析材料,尤其是在講述司法道德的時候。
“謝爾頓訴合眾國案”應該占有一席之地。
從司法角度來說,不應該去單純的區分好人還是壞人,那樣是幼稚的行為。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商都县|
资讯
|
灵璧县|
广昌县|
北川|
珲春市|
深圳市|
龙南县|
江源县|
甘洛县|
玉山县|
阜阳市|
定边县|
大邑县|
许昌市|
松江区|
通榆县|
柳江县|
五寨县|
宜章县|
张掖市|
铁岭县|
东兰县|
宜丰县|
济源市|
吉安市|
平阳县|
元氏县|
榆中县|
萝北县|
东乡|
云南省|
新密市|
襄汾县|
涪陵区|
洛川县|
神池县|
轮台县|
辽阳县|
常熟市|
民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