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卡馬西平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嘴里卻投下一枚重磅炸彈:“我想說明的是,如果這樣法庭,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就是取消自己的審判資格!” 此言一出,阿諾德法官的神情立刻僵硬起來! 他知道這是卡馬西平在反擊。 針對性極強的反擊! 由頭就是上周五他威脅要公開譴責(zé)卡馬西平違反律師職業(yè)道德。 如果他真公開譴責(zé)了,那么這是要被律師公會記錄在案的,用愛德華前世的話來說“進檔案,跟一輩子!” 沒有律師愿意接受這樣的懲罰,尤其在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錯的情況下,被扣上這么個帽子。 不但會對今后的律師生涯造成重大損害,如果以后想進入政府工作的話,這個公開譴責(zé)也會是攔路虎。 卡馬西平不爽。 他憤怒! 大家都是搞法律的,就你會玩么? 若法官真是如此權(quán)勢滔天而律師無法反擊的話,這個國家只怕早就崩塌了。 法官有威脅律師的武器,反過來后者手里也是有原子彈的: 按照程序法案規(guī)定,如果法官在審判過程中表現(xiàn)出傾向性并且嚴重到了一定程度,那么他必須從該案退出。 “退出”或者說“取消審判”是恥辱的標記,更甚于律師被法官公開譴責(zé)。 特別是當(dāng)退出要求是由辯護方律師提出時,那簡直是騎臉輸出,背后的潛臺詞就是“你是不合格的法官!”。 法庭是法官的主場,享有無上的權(quán)威,若此時被律師來一句“ you are fired”(你被開了)。 呵呵,今后也沒臉在圈子里混了。 當(dāng)然要完成這樣的程序很困難,必須有聯(lián)邦巡回法庭或者州高院做出裁決。而且絕大多數(shù)時候,律師不會動用這樣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因為這意味著他本人和這個法庭的法官徹底決裂,這種決絕,會讓其他法官產(chǎn)生同仇敵愾的心態(tài),尤其是合眾國有不少法官都是終生制,這等于是不死不休。 可是,只要被提出來,就代表著律師對法官的極度不信任,對于向來自負的阿諾德而言,這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而且律師要求法官退出審判這個程序并不在保密范圍以內(nèi),換而言之,卡馬西平馬上可以召開記者發(fā)布會,把這個消息捅出去。 這是所有法官最擔(dān)心的事情。 但他也無力去阻止,因為這是律師的權(quán)力,單單一個卡馬西平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律師工會,通常這種時候律師公會會毫不猶豫的站到自己會員的后面。 律師公會當(dāng)然不愿意和法官鬧僵,但他們也知道如果不是被欺負到了極點,自己的會員是不會去玩這種同歸于盡的把戲的。 法官當(dāng)然也有自己的團體,也挺護犢子,可事情一旦鬧大,上了媒體,那么帶有政府背景的法官馬上會成為眾矢之的! 媒體可不管案件細節(jié),全米那么多法官,為啥就你被律師要求退出,肯定是你的問題! 邏輯簡單粗暴的不講道理,但媒體什么時候是講道理的地方了? 再說仔細琢磨下,這話還是挺有說服力的。 歷史上享受過如此待遇的法官不乏其人,雖然有的退出,有的繼續(xù)審案,但毫無例外的,此后他們都變得灰溜溜的。 卡馬西平并不作聲,只是冷冷的盯著阿諾德法官,禿頭熠熠生輝,仿佛在積蓄怒氣,以便必要時發(fā)出致命一擊。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阿諾德法官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對了,我想和愛德華先生私下聊幾句?!? “嗯?”愛德華停下腳步。 等眾人都離開后,阿諾德法官道:“現(xiàn)在我要說一些不會記錄在案的話,事實上最好是你我兩個人你私下交流,但規(guī)矩你懂得,必須有書記員作為第三人在場?!?。 “洗耳恭聽” “我承認”阿諾德法官組織了一下語言“如果你是那種小地方來的人,我就不會對你們的質(zhì)證方式那么惱怒,但你是耶魯?shù)木W(xué)生,我們國家司法未來的棟梁,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放在一個更高的道德標準上來衡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