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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長歌話語淡淡，話語中的未盡之意，顯然是在說灰老盡說廢話。

    灰老一噎，心情頗為酸爽，好郁悶，從來都沒人敢如此不客氣。

    可偏偏灰老只能唾面自干，灰老眸光陰郁，而后冷笑道：“年輕人，不要如此不識好歹，丟了機緣，將來你們就會后悔，為一時意氣，舍了機緣，那說不定會是你等修行路上，再也無法復現(xiàn)的曠古奇緣，是通天之梯，錯過之后，或許會困死在某一境界上，再難寸進了。”

    “我看灰老你說的是自己吧？”

    葉長歌嗤笑一聲道：“雖對你生平不算了解，但困在金丹期上，或許已經很久了，當初你能突破，應該是得了某種絕世機緣，你想要復現(xiàn)當初的路，想要突破當下境界的瓶頸，可怎能讓你如愿？”

    “區(qū)區(qū)稚子，不過是井底之蛙，也妄圖揣測我的想法？”

    灰老輕蔑的笑意傳來，“金丹期壽五百年，怎是你這煉氣期小輩能懂的？我距離大限還遠著呢，更別說，這清虛洞天中所謂的規(guī)則早就在一步步瓦解，有朝一日，我未必不會出現(xiàn)在外面的天地，由此開創(chuàng)屬于我的傳奇。”

    “你等當下如此狂妄，依仗那一柄玉劍，猖獗至此，是否還有三分底氣，是因為將要離開清虛洞天，覺得此后與世隔絕，我等再無相見之日？”

    灰老身上殺機充盈，宛若實質開來，化作喧囂的劍光，撕裂那漫漫長天，四方天地都變得肅殺許多。

    “就算相見，彼時誰強誰弱，這可說不準。”

    葉長歌沉聲說道：“更何況，怎可能因為將來之事，可能事涉不測，當下就畏縮不前呢？”

    “你我敵對，就算眼下饒過你，難道說將來你掌握勝機，能放過我等？”

    葉長歌嗤笑，“別說這不可能，就算灰老應下，誰敢信呢？”

    “力量不對等，就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若當下不是將你打的抱頭鼠竄，你又怎會耐下心來與我等多言？”

    葉長歌很有自知之明，眼下如此難得的機會，怎么都不能輕易浪費。

    “可笑，皆是無用功，仰仗那玉劍，不過是外物，就算逞兇一時，終究還是會被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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