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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慕白瞪了他一眼。

    月華并不害怕，嘻嘻的笑道：“符姐姐你就跟我們說說嘛。不然我們這心里一直惦記著，以后肯定還是會繼續找你問的。”

    符慕白：“……我的師門，早就已經不在了，也沒有再說起的必要了。”

    要是青山崖還在的話，哪怕當年與她熟悉的師父師伯們、師兄師姐們都已經不在了，她也肯定還是會回去山門看一看，多少給現在的青山崖弟子一些機緣的。

    可事實上，青山崖早已在這世上銷聲匿跡，只留下了一些傳說，至今為人津津樂道。

    符慕白不知道青山崖到底是怎么沒了的，但這世界上，連王朝更替都是常事，更何況一個天師門派呢？

    聽出符慕白的話里透著些許悵惘和遺憾，龍氣和月華心中都有些暗暗后悔自己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現在好了，竟是勾起了符姐姐的傷心事，讓人不高興了！

    “對不起符姐姐，我們不該逼你想起這些的。”月華愧疚的低下了小腦袋，“我以后再也不問了。”

    龍氣雖然不好意思道歉，但也跟著縮了縮腦袋，明顯是心虛著呢。

    符慕白隨心一笑：“你們對我的師門好奇，這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對不起的？我這一身的本領，還有我對天師界的閱歷，都是師門帶給我的。我平時不說，不是不愿意提起師門，只是因為師門已經不在，故人難尋罷了。而且在我心里，師門的點點滴滴都仍舊清晰無比。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找不到師門曾經存留過的痕跡了，但師門所帶給我的東西，卻都是真實無比的。只要我還在，師門就一直都在。”

    月華是個感性的小姑娘，聽著符慕白的這番話，她眼眶都紅了，眼里也蒙起了層層薄霧。

    月華又輕輕拉了拉符慕白的衣袖。

    符慕白低頭看去，就見月華還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符慕白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自個兒都不在意呢，你們可別這個樣子啊！倒顯得我沒心沒肺的，對祖師爺不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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