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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番慷慨陳辭，別說之前就對蔣玉璇不依不饒追殺楚念的陳柏騰聽了都深有感觸，分外贊同；就連暗中把她視為情敵的周芊芊，也聽的連連點頭。

    周芊芊對僵尸其實一點也不了解，她還不如陳氏兄妹知道得多呢，頂多就是明白這是一種和他們普通人不太一樣的生物。

    僵尸以人類生機為食？她沒見過。反正眼前這個羅念是吃人類食物的，這個卻是她親眼所見。

    提起那個張鵬舉，陳柏騰忍不住皺眉道：“蔣小姐，張鵬舉那樣的惡徒，你們茅山不說將他正法，反而還保護起來，是支持他煉出更多的尸嗎？他把死者的靈魂禁錮在尸體中，讓其無法入輪回，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些吧！”

    蔣玉璇對上陳柏騰就沒有那股子憤慨勁了，聲音和神色中還帶了幾分溫柔，甚至還有濃濃的語重心長和苦口婆心的意味，道：“柏騰，你對僵尸了解得太少了，才會對僵尸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尤其是像羅念這種害過人的，戾氣會吞噬她自己的意識。到時候她害人就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殺了人，她自己都不知道殺人了，明白嗎？”

    她的表情、目光都和聲音語氣一樣，非常到位，陳柏騰被她這番話說的有些猶豫起來。

    楚念道：“得了吧蔣玉璇，你只是以你天師的角度來看待我們僵尸，從來就沒想過我和樓千蹤，其實是和你們人類一樣擁有喜怒哀樂的智慧生物。

    別人的鄙視嘲笑會傷到我們的自尊心，別人的排斥也會讓我們心痛，還有你們天師一次又一次的追殺傷害也會讓我們身疲神傷。

    甚至因為我們真正的死過，我們比你們這些沒有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更能理解他人心中的遺憾、悔恨、愧疚等等復雜的情緒。

    還有，我們的意識不是那么脆弱的，甚至要比你們人類強大得多，不會那么輕易就被你口中所謂的‘戾氣’吞噬。”

    她的話又讓陳柏騰不自覺想起樓千蹤在臺上演唱時的樣子：他是一個會為歌中人傷懷的男子，是能深切感悟歌中情的男子，所以他的歌才會那么動情，才會那么吸引人。

    陳柏騰道：“沒錯，我相信念念小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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