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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負責疊,一個負責熨,邊做邊說話,聲音小小的。
柳枝小聲道:“小姐有交待,把姑爺穿舊的衣裳和新的衣裳分別存放,新的出門和會客穿,舊的在家穿,別搞錯了?!?br>
蓮枝笑道:“在家時小姐從不管這些事,如今竟然也操心這些了,真是難得?!?br>
柳枝就道:“如今不一樣了啊,小姐嫁了人。她早上還說,過年時姑爺會去拜謁宗室長輩和先祖,要給姑爺做個什么跪得容易,省得傷膝蓋。”
蓮枝崇拜地道:“小姐雖然有些懶,但是懂得真多。”
裴融冷咳一聲,倆丫頭匆忙回身行禮:“見過姑爺?!?br>
裴融淡淡地道:“背后議論主母長短,該不該?”
蓮枝臉色發白,低著頭小聲道:“姑爺說得是,婢子知錯了,請姑爺責罰?!?br>
裴融十分郁悶,主子和丫頭,認錯都是順溜無比,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蓮枝等不到他出聲,乖乖走到門邊跪下去,還順手端起半盆水舉過頭頂。
裴融氣不打一處來,他便是懲戒家中下人,也不會用這種折磨人的方式,要么就是罰錢,要么就是家法處置。
檀悠悠這陪嫁丫頭是怎么回事,他還沒開口就先端個水盆跪上了,是覺著他很兇殘還是怎么地?
且這人來人往的,讓其他下人看到他懲罰檀家的陪嫁丫頭,又要怎么看待檀悠悠這個主母?怎么看待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你起來!”裴融黑著臉沉聲呵斥蓮枝:“背后議論主母,有失尊卑,罪一等。自作主張下跪舉盆,讓人誤會主家苛刻,是為不忠,罪加一等!罰你半年月錢!”
蓮枝目瞪口呆,水盆一個沒扶穩,兜頭淋了滿頭滿身的冷水,于是“哇”的一聲哭出來。
“哎呀!哭什么!怎么這樣不懂事!”柳枝沖過去一把捂住蓮枝的口,把她拽起往外拖,蓮枝嗚咽著道:“我的錢,我的月錢,半年的月錢,我沒有誠心不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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