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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檀悠悠干巴巴地回答著，站在床邊呆立不動(dòng)。
“你不累嗎？”裴融微皺眉頭。
“累?！碧从朴评蠈?shí)回答。
“不困？”
“困。”
“那還不睡？”
“……”
“不想睡就別睡了?！迸崛谡Z氣嚴(yán)厲。
“我要睡的！”檀悠悠就像裝了彈簧似的，立刻利落地爬上了床。這床也有她一半！
“坐這里?！迸崛谘劾镩W過一絲笑意，示意她以同樣的姿勢(shì)在自己對(duì)面端正跪坐。
檀悠悠不懂得他要干什么，一臉懵的乖乖聽從。
“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迸崛诖鬼⒁曋瑔柕溃骸岸眠@段話的意思嗎？”
檀悠悠緊張得冒汗，這是在考試嗎？沒人告訴過她，結(jié)個(gè)婚洞個(gè)房，還要先考文言文啊！
裴融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緊張，放緩音調(diào)，又慢慢說了一遍：“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在家有沒有學(xué)過？聽說檀家很注重培養(yǎng)兒女才德。”
那么，她要是回答沒學(xué)過，不知道，是不是就說明檀家并不重視培養(yǎng)兒女的才德？檀悠悠不想家里的兄弟姐妹被自己拖累，于是硬著頭皮道：“學(xué)，學(xué)過的?！?br>
“解釋一下?！迸崛陂]上眼睛，聲音低沉，神態(tài)與那些聽學(xué)生背書的先生一模一樣，中間只差了一把戒尺的距離。
“乾坤……就是天地乾坤的那個(gè)意思，是說男**陽……”書到用時(shí)方恨少，檀悠悠實(shí)在沒辦法繼續(xù)往下編，索性勇敢地道：“我不知道！我解釋不了！”
裴融睜開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你是不愿解釋吧？”
這意思，不相信她真不懂？檀悠悠不由樂了，語氣仍然是謙恭的：“夫君覺著是怎樣就是怎樣吧?！?br>
她這模樣，落到裴融眼里卻多了一層意思，他沉默片刻，緩緩道：“意思是說，男人承天地之陽剛，女人承地之溫柔，天無地則不長(zhǎng)，地?zé)o天則不生，所以要陰陽協(xié)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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