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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一地貓毛的日常-《默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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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海洋局促地一推眼鏡,蚊子似的“嗡”了一聲:“……去。”

    陶然在他后腦勺上拍了一下,深藏功與名地轉(zhuǎn)身回自己工位:“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在他走出一米開外后,肖海洋腦子里那根時常慢半拍的弦終于趕上了拍,他反應(yīng)過來了——這張邀請函好像是陶然偷偷“讓”給他的。

    肖海洋難得“懂了一次事”,連忙說:“陶副隊,你怎么給我了,自己不想去嗎?”

    陶然:“……”

    肖海洋這個男青年,恐怕是不知道“悄悄”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一嗓子廣播得整個辦公室都知道了,眾人統(tǒng)一回頭盯住了陶然。

    就聽那耿直的肖海洋又耿直地補充了一句:“還是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里間辦公室里的駱聞舟一口茶水嗆了出來,很想替肖海洋叫個好。

    這個新聞曝光的時機(jī)實在是相當(dāng)及時。別人不清楚,駱聞舟卻知道陶然上周末晚上難得正點下班的原因——他是陪著姑娘聽演唱會去了,票還是費渡托人幫忙弄到的。

    出于“人之初,性本賤”的天性,駱聞舟得知此事后,很想把這個獨家八卦廣而告之一下,可是至今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怎么才能一邊保持著他本人偉光正的氣質(zhì),一邊偉光正地散布八卦呢?

    駱聞舟琢磨了好幾天都沒想好,憋得抓心撓肝的,就在他感覺自己快憋出夢話來的時候,神器肖海洋同志橫空出世了。

    “不不不……”陶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熟了,現(xiàn)場變成了一個結(jié)巴,“我、我不是女朋友……”

    眾人在陶副隊哆哆嗦嗦的口誤下安靜了片刻,集體爆發(fā)出一團(tuán)大哄,陶然窘迫得想要一頭鉆進(jìn)鍵盤槽里,邊躲邊擺手:“別鬧別鬧,八字沒一撇。”

    駱聞舟唯恐天下不亂:“沒一撇不要緊,有一捺就行。”

    肖海洋聽了這熟悉的結(jié)巴,頓時想起陶然住院時,那個在他病房里照顧了很久的姑娘,直眉楞眼地開口說:“我知道了,是不是醫(yī)院里那個?”

    駱聞舟十分曖昧地說:“怪不得托我給你找‘那個’呢。”

    郎喬:“哪個?”

    陶然:“駱聞舟!”

    駱聞舟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圍觀被一幫人按在桌上的陶然。

    就在這時,郎喬那張石破天驚的烏鴉嘴里冒出一句:“有一次還給你送過花是不是?”

    陶然一愣:“啊?”

    “一大捧!”郎喬比比劃劃地說,“還有一張寫了情詩的小紙條,落款有個‘費’!”

    被按在辦公桌上的陶然:“……”

    津津有味看戲的駱聞舟:“……”

    郎喬興高采烈地感慨道:“哎喲喂真巧,也姓費,跟費總是本家呢!”

    有道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有形的食和話往往夾帶無形的災(zāi)難和厄運,郎喬一句話奠定了她下半年的早飯的基調(diào)——香菜全席。

    而與郎警官八字犯克的費總也再次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費渡下班一回家,就感覺不對,駱一鍋沒有探頭出門迎接,費渡進(jìn)屋時,它正團(tuán)在玄關(guān)鞋架上,噤若寒蟬地抱著自己的尾巴。不知這二位爺是怎么交流的,反正費渡和駱一鍋對視了一眼后,立刻敏銳地嗅出氣氛不對——他的腳步機(jī)敏地一頓,腦子里飛快地過了一遍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

    早出晚歸隨時報備沒有遺漏,沒有參與不正經(jīng)的娛樂活動,少說話多做事,堅定杜絕了駱聞舟界定的“四處撩閑”行為,連超速和闖紅燈都沒有。難道是昨天中午商務(wù)宴請的時候喝了一個碗底的酒?總不至于是昨天他車限號的時候,在地鐵上蹭了哪個女孩的口紅印吧?費渡莫名心虛地把自己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衣冠楚楚,全無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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