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唐泰斯(四十二)-《默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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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有良皺了皺眉,跟費渡的鎖屏畫面大眼瞪小眼片刻,不知碰到了哪里,一個指紋鎖提示突然跳出來。
陸有良一愣:“這是什么?”
“就是除了密碼以外,用機主的指紋也可以開鎖,”便衣耐心地給跟不上時代的老頭子講解,“就是要費渡本人按在……”
他話音沒落,就看見陸有良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個指紋膜。然后陸有良在便衣的目瞪口呆下,將指紋膜放在指紋采集處:“是這么開嗎?”
屏幕一下滑開了,草稿箱豁然攤開在手機桌面。
只見那草稿箱里的文檔中第一句就是:“如果我身上定位信號消失,就是已經到了朗誦者手里……”
陸有良悚然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話里巨大的信息量,就聽見旁邊有人喊:“陸局,不好,費渡身上那定位器的信號突然消失了!”
費渡的草稿箱里又寫道:“如果我沒猜錯,當年顧釗調查過的羅浮宮,背后投錢的老板應該是費承宇,朗誦者認為犯過罪的人,必須得到一模一樣的報應,這是他們的信仰和儀式,所以讓顧釗背負污名的張春久必須公開公正的被捕、身敗名裂后把清白還回去,羅浮宮的主使者也必須認領自己那份命運——張春齡是一個,‘繼承了費承宇衣缽’的我是一個,所以我猜,開始的地方就是結束的地方。”
“如果我猜錯了……”
后面的內容戛然而止,陸有良差點沒被他這斷句斷出心梗來。
“開始的地方就是結束的地方”,可能生命對于有些人來說,就像是一個兜兜轉轉的圓環,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終身都被困在里面,永遠也無法掙脫。
張春久一行五輛車,被特警從燕海高速路口一路堵到了體育公園。
體育公園占地面積很大,天氣好的時候經常有業余運動員在這練馬拉松,當初的設計理念是“城市氧吧”,因此不要命地往里堆各種植被,密集得好似原始森林。五輛車進了“人造原始森林”,簡直像耗子鉆進了古董倉庫,東跑西顛形跡難覓不說——天干物燥,他們在林間隨便丟炸彈可不是好玩的。
整片區域戒嚴,警方一再調集增援,將體育公園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一水的消防車嚴陣以待,對張春久的搜捕已經接近兩個多小時。
通緝犯手里也要彈盡糧絕了,五輛車已經折進去三輛,公園里所有廣播都在異口同聲地催他們放棄抵抗束手就擒,張春久充耳不聞:“就給我停在這,前面有個湖,把車開進水里,讓警察們去搜。”
他說話的地方是一座體育公園深處的小山包附近——小山似乎是公園建成之前就有的,還沒開發好,好像正在施工中,擋著“游人止步”的牌子和鎖鏈。
張春久帶著假扮張春齡的胖子和幾個手下人穿過防護欄,輕車熟路地往那荒涼的小山上走去。
一伙通緝犯被警察逼得走投無路,眼看他態度篤定,仿佛大有后招的樣子,連忙跟上。他們在沒有人工痕跡的密林里大約穿梭了十分鐘,全是一頭霧水,隨后竟發現自己不知怎么出了體育公園,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警察的包圍圈!
“張局,”假扮張春齡的胖子諂媚地開口說,“您對這邊的路挺熟啊。”
張春久沒有回答。
樹長高了、路變窄了,曾經荒無人煙的地方居然也成了一片景區,從高處往下望去,晨曦未至,燈火萬千,是一片物是人非的繁華。
他曾經無數次跑上這座小山,甚至在同樣的黑夜里瑟瑟發抖地在這里過過夜,還是被人逮回去。
張春久驀地抬頭望向黑影幢幢的山坡,總覺得自己仿佛聽見了迫近的腳步聲。
他下意識地握住了兜里的手槍——曾經軟弱無依的男孩變成了無堅不摧的男人,那時的恐懼卻好像仍然刻在他骨頭里……即使他親手在那人身上捅了十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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