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爾霍文斯基(十七)-《默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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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斌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天哪!”
“會不會是因為……噓!”
網絡上的新聞以電磁波的速度擴散,頃刻間覆蓋了大片的手機終端,一大早,葛霓的英語課就換了代課老師來上,缺席的幾個空位格外扎眼,學校里課間氣氛詭異非常。
育奮中學的教學樓里裝修奢華,窗明幾凈,大理石的地板光可鑒物,每一層樓都有校工穿著統一的工作服隨時打掃,蘭花香的型清潔劑味道彌漫在各個角落。
女生穿著針織衫和短裙,把校服隨意地披在外面,假裝算是遵從學校統一著裝的管理要求。她不知從哪黏了一腳泥的皮鞋踩過校工剛剛拖過的地板,留下了一串泥水交加的腳印,校工不好當面斥責什么,只是抱怨似的嘆了口氣。
女生聽見這一聲,腳步一頓,隨即惡狠狠地把沾著裸色唇蜜的口香糖吐在干凈的地板上,伸腳踩扁,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她在每個班門口都晃了晃,沒吭聲,也沒說叫誰,但每個班都有人心照不宣地走出來,幾個男生和女生之間仿佛有什么古怪的默契,各自默不作聲地交換著眼神,一同來到了高一二班。
高一二班屋里的空座是最多的,這起鬧得沸沸揚揚的出走事件中幾個主角基本都是他們班的,男班長正捏著根馬克筆站在白板前,他身量瘦高挺拔,一手隨意地插在兜里,在白板上寫著圣誕節活動暫停通知,別有一番冷漠鎮定的風度翩翩。
穿短裙的女生等了一會,不見他回頭,于是直接探頭進去喊:“魏文川!”
課間趴在桌上補覺的學生全被她這一嗓子驚動,可是一見是她,誰也沒敢說什么。
男班長聽是聽見了,筆尖一頓,然而沒理會,他不緊不慢地把剩下的幾個字工工整整地寫完,這才回過身,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教室后門聚在一起的幾個人,隨即把馬克筆丟在第一排同學的書桌上,這才踱著步從教室里溜達出來。
隱隱帶著些許焦躁的小團體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自發地圍在了這名叫“魏文川”的少年身邊,魏文川推開其中一個人遞給他的口香糖,簡短地沖著眾人一點頭:“這里說話不方便,跟我來吧。”
穿短裙的女生眼圈通紅,方才吐口香糖的氣焰早不知漏到了哪里,委委屈屈地跟了上去。
魏文川帶著他們徑直上樓,來到了頂樓屋門緊鎖的“多功能教室”,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回家似的輕車熟路,領著一群人推門而入,吩咐道:“把門關上。”
門鎖“咔噠”一聲扣上,穿短裙的女生立刻繃不住了:“馮斌死了,到底怎么回事,馮斌為什么會死?”
其他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將目光一起投向魏文川,全不吭聲。
“死就死了,”魏文川神色漠然地開了口,“和你有什么關系?”
“可是我聽葛霓說了,夏曉楠現在在公安局,她會不會跟警察胡說八道?”另一個男生臉色陰沉地說,“我當時就說,不應該選夏曉楠,梁右京非得要她,人家不就是有點姿色,期中考試超你一回嗎?”
“我就是看不慣她,怎么了?”穿短裙的女生尖叫起來,“一天到晚裝純裝傻,裝得你們這群傻叉就會圍著她轉,馮斌是,你也是!你現在倒為她打抱不平了,有本事跟他們一起走啊!”
“誰圍著她轉了,我……”
魏文川伸出一只手,插進兩人之間,清脆地打了個指響,正要回嘴的男生立刻打住自己的話音,忍著余怒閉了嘴。
“再制造噪音,你就滾出去。”魏文川涼涼地掃了女生一眼,隨后他慢條斯理地說,“馮斌自己離開學校,在外面不巧被人殺了,所以呢?你們有什么好慌張的?葛霓和夏曉楠在公安局又怎么了?一個是見了校長那種級別的人都不敢抬頭的廢物,一個是大嘴巴子抽她也不敢吭聲的黃毛丫頭,她們難道還敢多嘴嗎?”
方才閉嘴的男生忍了忍,沒忍住:“萬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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