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新詩震驚四座。這個時候,未來新月社的詩人代表徐志摩還在北大讀書、聞一多還在做他的編輯、卞之琳才七歲,而張漢卿寫作此詩時最忌諱的艾青同樣只有七歲、還剛讀金師附小… 從此,少帥不再是那個戲耍人間的風流公子,還有文采飛揚。京城人們的心里,那首傳唱八大胡同的“好色歌”不過是一時戲謔之作罷了。也是,能寫出這么深沉感人詩句的少帥,又豈是一般的風花雪月的情懷可比? 張漢卿的新體詩帶給世人的震驚不是它有多么的好,而是太超前了,超前到世人對它懷著一種既感希奇又在習慣上很難接受,雖然它聽起來這么的讓人感到深摯。這個時代還沒有形成欣賞它的氛圍,只有兩年后,確切地說,正史上的兩年后,新體詩才正式亮出它的光芒。現在,報紙只是把它當作一則花編新聞,一則由奉天少帥引發出的激情而已。 正如周星馳的《大話西游》是在公映幾年后才由北大學子挖掘出它的內涵而捧紅一樣,這首看似不起眼不應該引起波瀾的新詩卻同樣在北大一群有心人中間被發現到寶了。 這個時候,《新青年》還只是綜合性的評論刊物,創作并不怎么著重,除介紹一些歐洲現實主義及其他流派作家作品之外,刊登的及詩都還是文言的。直到民國六年初,李大釗先后發表了胡適的《文學改良芻議》和陳獨秀的《文學革命論》,這才正式揭起了“文學革命”的旗幟。 到民國七年2月,《新青年》2卷6號刊出胡適的白話詩詞8首,是中國新詩運動中出現的第一批白話新詩。但是由于過于“白話”,這些詩在文學史上自有其意義,但在文學價值上,基本等于零。其他作者沈尹默、劉半農亦沒有任何新意,他們對于新詩的創作,基本上還處于一個摸索階段。只是因為他們強烈的認為白話文有其先進的意義在,完全可以替代文言文,自然對文言文中占有極大一席之地的舊體詩有了迫切的攻擊欲望。 新詩初創階段的努力,便以廢除舊體詩形式上的束縛,主張白話俗語入詩,以表現詩人的真情實感為主要內容。因此,當時也稱新詩為“白話詩”、“白話韻文”、“國語的韻文”。可是零零散散的,新詩都不盡如人意。這些在中國文學史上有著重要一席之地的元勛們----陳獨秀、李大釗、錢玄同、魯迅、胡適…,對于這一構想是深深相信并為之持續奮斗的,只是這摸索未免太讓人著急了。 張漢卿的詩作,給他們徘徊在黑暗中的旅途不亞于點亮了一盞燈塔,原來新詩可以這樣寫,原來新詩可以一樣有深度、有感情、言之有物! 有心人甚至翻出了張漢卿“出道”以來的第一首完全意義上的詩歌《面朝大海,花落花開》,力圖研究這首新詩的出處、意義和劃時代的號角來。盡管他們也扒出了他與朱家三小姐之間的往事,最終定義為新體的情詩----但無妨于它的偉大----原來新體詩寫朦朧的愛情也會相當婉轉! 當然也不全是叫好聲,反對的聲音也相當的大,只是因為張漢卿作詩時賑災的背景,一些有良心的文人不愿意為此過分指摘而已。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張漢卿是官僚,不是文人。文人相輕,那是相對同行而言,為了一首半是戲作半是應景的詩歌,不值得大動干戈,這是很多人權衡之后不予一駁的態度所在,其實這種忽視也表明了一種態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