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聽戲-《穿越民國之少帥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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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明戲院始建于民國元年,由中日兩國合資經營,造型和外邊門臉都依照外國戲院。由于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楊小樓、梅蘭芳、余叔巖、孟小冬、號稱“評劇皇后”的白玉霜等常在這里演出,所以向來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代表。
平素人本就多,今天更是人山人海,路為之塞,直逼史上春運。張漢卿心中暗嘆:到底是萬惡的舊社會,娛樂項目極度單調,就聽個戲,值得這么夸張。直到有人念叨,這才知道,原來是擅長詩、書、昆曲的袁大總統(tǒng)的二兒子袁克文字寒云的將在此票演一場昆曲。
袁二公子偶爾客串,當然值得捧場,倒不是因為他的官方身份。要知道這位袁克文公子,雅嗜京劇、昆曲,為京津名票。不但精通戲劇理論,寫過評戲文章,又能粉墨登場,可是百里挑一的戲曲名家,小生、丑都扮演得很好,論者評為字正腔圓,不讓名伶,當時其名氣不在梅蘭芳之下。只是他原是癡于此道,卻并不引以為生,因此普通百姓難得一見其真容。
袁克文是袁世凱的三姨太朝鮮人金氏所生,因為大姨太未生子女,所以克文從小便被過繼給大姨太收養(yǎng)。大姨太對這個兒子十分疼愛,據(jù)說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會得到滿足。
他自幼聰明過人,據(jù)說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盡管他像呆霸王薛蟠那樣不好好讀書,可他作詩、填詞、寫文章卻件件皆精,寫的字也風流瀟灑,因此袁世凱對他也有些偏愛。
大姨太的驕縱,袁世凱的偏愛,造就了袁克文的揮霍、任性、驕奢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賭、抽(鴉片)樣樣都干。袁世凱因為其長子失手跌下馬導致腿瘸形象不佳,又疼愛此子,便一度想立其為“太子”。可是袁克文天性頑劣、放蕩不羈,從不喜正經讀書,卻喜唱昆曲,好玩古錢,好結文人,自言“志在做一名士”。實在刺痛了老袁,但根已形成,只得由他。
開明戲院的戲票雖貴,在蔡大將軍眼中卻不值一提。好歹是北洋政|府的“昭威將軍”,又是作為“世叔”的長輩,理所當然今天就由蔡鍔請客讓張漢卿開開眼。
坐在包間席上俯瞰樓下,見的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張漢卿雖然不愛看戲,卻喜偎人堆。連日來,一直困居清華園作陽春白雪狀,這回終于又接了次地氣。
兩人坐在二樓東側雅座,對面不久后便進來一撥穿馬褂的民國宿老,中間還夾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大家如眾星捧月般圍著一個中年人。這種衣服的搭配,老北京人已是見怪不怪了,但對穿越的張漢卿來說,這個西洋服與東方古帝國的服飾并存的時代,有種美女與野獸的感官刺激。
那群人似乎也看到自己的兩人,有人向這邊指了指,便有其他幾個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些什么。張漢卿在隱約間,仿佛看到其中就有和自己前兩天有過沖突的段宏業(yè),想想一定沒有什么好事。不過隨著一聲鑼響,一切都歸于平靜。那群人也坐在西廂,開始專心看戲。
一出伊伊呀呀的不知什么戲過后,帷幕緊閉片刻,便傳來一聲凄凄慘慘的唱音:“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擔裝,四大皆空相。歷盡了渺渺征途、漠漠平林、壘壘高山、滾滾長江,但見那寒云慘霧和愁織, 受不盡苦雨凄風帶怨長。雄城壯,看江山無恙,誰識我一瓢一笠到襄陽。”
昆腔可不好懂,除非是老戲骨,對臺詞掌握得很好便可順著曲調享受。張漢卿雖然后世也在蘇滬一帶工作多年,卻也聽不明所以,只覺得這聲音和曾經聽過的吳儂軟語略有不同,卻又不知道不同在哪里,只好睜大眼睛看稀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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