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重會妮娜-《重生寡頭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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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今后咱們自己的事情,終于能由咱們自己說了算了,”等到從酒店里出來,上了酒店外勤服務人員安排的豪華房車,霍爾尼科娃依進郭守云懷里,笑瞇瞇的說道。
“看到什么了?”郭守云笑了笑,心不在焉的說道。
“當然是剛才的那份報紙啦,”霍爾尼科娃將剛才看到的消息講述了一遍,這才繼續(xù)說道,“這一天,咱們俄羅斯人可是等得太久了。”
“咱們俄羅斯人?”郭守云淡然一笑,心里琢磨著,“哪來的咱,哪來的們啊?老子從哪看像個老毛子啊?”
“不要想那些事情啦,”伸手在女人的臉上擰了一把,郭守云說道,“它和你離得太遠,無論是誰上臺誰主政,都不可能讓你這騷狐貍撈到什么切實的好處。”
“切,那可說不好,”霍爾尼科娃皺皺小鼻子,不以為然的說道,“現(xiàn)在到處都在吵吵著要民族自決,要地區(qū)獨立,哎,說真的,親愛的,你在遠東就沒想著要獨立一下?那里離莫斯科......”
霍爾尼科娃這話只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郭守云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投過來了。
“管好你這張嘴,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自己不知道嗎?”迎著女人忐忑的目光,郭守云沉聲說道。“好嘛,不說就不說啦,”霍爾尼科娃擠出一絲笑容。附到男人身上,在他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而后嬌聲道,“不過我不說。卻不能擋的住別人去說,現(xiàn)在這個當口,就是人心思變地時候,我敢肯定啊,遠東必然也有人在籌劃這方面的動作,畢竟這里面蘊含地權(quán)力是足以令人為之瘋狂的。”
女人地話,令郭守云的心里猛然一顫。是啊,在這個時候,誰能保證人心不會思變啊?一直以來遠東在蘇聯(lián)就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它地處蘇聯(lián)版圖的極東位置。廣袤的西伯利亞荒原,在很大程度上割斷了遠東同莫斯科中央之間的聯(lián)系。在更早的一些時候,遠東甚至可以說是蘇聯(lián)的“流配地”大批的政治犯、受迫害的民族,幾乎都被遠遷到了這里,就像曾經(jīng)地幾十萬猶太人、幾十萬布里亞特蒙古人等等。蘇聯(lián)存在的時候,遠東可以平靜無波,但是一旦出現(xiàn)了政局的動蕩,尤其是像如今這樣的大分裂,那么地方上的再有人跳出來挑唆一番,這個分離的勢力很容易就會興起。林雷前段時間雅庫特共和國出現(xiàn)的獨立思潮。這就是一個警告了。
把遠東從紛亂中的俄羅斯獨立出去?自己做個一方之王?這個主意很有誘惑力,但是郭守云決不會那么做,因為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單是成功以后他所可能面臨的局面,就足以令他不寒而栗了。
人的貪婪欲望是根本無法遏制地,郭守云知道,自己如今之所以能夠在遠東稱王稱霸,將整個遠東軍區(qū)、遠東各州的政府首腦抓在手心里。其根本原因一方面是他有錢,那些人不得不仰仗他,而另一方面,便是因為遠東的上面還有一個莫斯科中央。
遠東軍區(qū)的領導層也好,遠東各州的政府首腦也罷。他們知道。如果沒有了郭守云這個強有力的存在,那么莫斯科的政治影響力很快就會卷土重來。將他們這些魑魅魍魎一棍子掃落馬下。而有郭守云橫在那里呢,莫斯科要想打遠東的主意,就要首先把他收拾掉,因此,只要郭守云不倒,只要郭氏集團還在,那他們這些地方上地豪強,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著舒心日子---聽誰的話不是聽啊?與其投靠莫斯科然后給他們當苦力,哪如支持郭守云大把撈錢來的舒服啊?
那么反過來,如果沒有了莫斯科中央的存在,遠東各州真地走向了獨立,那么會出現(xiàn)什么樣地局面?毫無疑問,首先的一點是,郭守云沒有存在地必要了,原來支持他的遠東軍區(qū)也好,各州政府也罷,將會羅織上一大堆的罪名,一股腦的扣到這位大老板的頭上,從而將他徹頭徹尾的打入地獄,到那時,遠東將由他們這些人說了算。畢竟頭上有一個人壓著,哪如輕輕松松的自己當家做主來得好啊?
郭守云是一個野心家,但是他的野心還沒有大到無所顧忌的地步,他知道什么樣的事情可以做,而什么樣的事情不可以做。還是那句話,“做自己該做的,拿自己該拿的。”他的準則到任何時候都不會發(fā)生改變。
當然,拋開自己的利益與安危,郭守云也覺得遠東沒有獨立的基礎,因為那里和什么塔吉克斯坦啊,吉爾吉斯斯坦啊之類的加盟共和國不同,人家有建國的基礎,所以他們的獨立有歷史依據(jù)可循。而遠東呢?遠東有什么啊?幾個邊疆區(qū)、幾個州,外加一個雅庫特共和國,像這么一個閑散的地方,怎么搞獨立啊?一點歷史朔源都沒有嘛。正是基于此,郭守云雖然擔心遠東出現(xiàn)類似的分離傾向,但是卻并不怎么看重,他覺得,唯一一個值得擔心的地方,那就是雅庫特,而雅庫特之前已經(jīng)被他搞過一次清理了,那些剛爬上領導崗位的人,估計還沒有膽子耍弄手段。
但是郭守云并不知道,他對蘇聯(lián)的歷史了解實在是有些缺憾的地方,遠東并非沒有獨立建國的歷史可循,而且還是相當?shù)挠校驗榫驮谔K聯(lián)剛剛建國之初,在以赤塔州、阿穆爾州、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qū)、濱海邊疆區(qū)為地域的一片版圖上,曾經(jīng)有一個具備自己國旗、國徽以及政府首腦機構(gòu)的“遠東共和國”。
這個曾經(jīng)的遠東共和國,成立于一九二零年,屬于布里亞特蒙古人的自治共和國,按照當時列寧同志提出的政策,新生的社會主義國家應該廢除帝國主義時期的一切不平等協(xié)約、政策條款,因此,當年帝俄非法從中國攢取的領土,應該無償?shù)臍w還回去。正是根據(jù)這一項政策,在西伯利亞貝加爾湖以東、包括外興安嶺在內(nèi)的廣袤地域上,一個過渡性的共和國被建立起來,這個共和國雖然隸屬蘇維埃國家控制,但是它有自己的共和國政府,甚至還有了貨幣的發(fā)行權(quán)。不過很遺憾的是,隨后,日本帝國主義對蘇維埃新政權(quán)的干涉到來了,日軍從東北出兵,向遠東腹地推進,一舉占領了遠東共和國的大部分領土。隨后,戰(zhàn)爭爆發(fā)了,并一直持續(xù)到一九二二年。再之后,列寧病逝,斯大林上臺黨政,遠東共和國又以一個加盟共和國的身份,重新并入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lián)盟,存在了不到三年時間的遠東共和國,正式成為了一個歷史的符號。
郭守云并不了解這段歷史,但是卻有人了解----最權(quán)力的誘惑下,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甚至可以把埋在地核里的陳芝麻爛谷子都翻騰出來,更何況是幾十年前的一段歷史。
就在郭守云帶著霍爾尼科娃在華盛頓四處游蕩的時候,遠東的哈巴羅夫斯克正好是深夜,而對于妮娜來說,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哈巴羅夫斯克南郊的郭氏別墅區(qū)里,最南側(cè)的那一棟別墅里,徹夜***通明,寬敞整潔的客廳里,妮娜穿著一身配了校官軍徽的軍裝,端端正正的坐在正座上,而在她的面前,莎娜麗娃等人以及從軍區(qū)趕過來的諸位將軍統(tǒng)統(tǒng)在座,從在場每個人臉上的嚴肅表情可以看出來,今晚的事態(tài)有些非比尋常。
在妮娜面前的小茶幾上,擺放了一面綢料的寬布,從樣式上來看,這應該是一面國旗,旗子通體大紅,在左上角的位置,有一個藍色背景的方形圖案,而在這個藍色方形框里,用黑體印繡了三個字母:“、、”,三個字母成品字形結(jié)構(gòu),“”在上,“、”在下。這樣一幅旗子,也許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它是哪個國家哪個時期所采用的國旗,但是包括挈廖緬科在內(nèi)的幾位遠東軍區(qū)將領卻都知道,這是二十年代“遠東共和國”的國旗----有人在趁機渾水摸魚,挑動遠東的分離傾向。
就在今天中午一點的時候,駐守赤塔州雅布洛諾夫山麓南線區(qū)域的獨立坦四十九師發(fā)生嘩變,師長莫羅廖夫少將公然打出成立“遠東共和國”的旗號,以此作為對前階段赤塔州蘇維埃主席沙瓦科洛夫的回應。
莫羅廖夫的坦四十九師駐地,就在阿穆爾州的邊境位置上,他們的嘩變,直接影響到了伊萬諾夫的獨立十六師,現(xiàn)在,遠東軍區(qū)內(nèi)部軍心開始出現(xiàn)浮動,畢竟成立“遠東共和國”這個口號很有煽動力。用沙瓦科洛夫的話,那就是:“遠東是被莫斯科遺忘的角落,遠東人的死活,從來都沒有進入過莫斯科那些政客的視線,現(xiàn)在,土庫曼斯坦人有了自己的民主,哈薩克斯坦人也有了自己的民主,他們獲得了主導自己未來的權(quán)力,那么為什么我們遠東人不能?”
分離傾向一旦與軍事力量相結(jié)合,那后果是嚴重的,傾向是一種傾向,它只存在于思想之中或者是口頭至上,而若是有了軍事力量的參與,那它就要將一切付諸實際了。
雖然說赤塔州并不屬于郭氏集團的勢力范圍,但是兩者距離太近,而且沙瓦科洛夫所倡導的那個“遠東共和國”,也將郭氏集團的大部分地盤囊括其中了,在這種情況下,郭氏集團必須做出反應。但是郭守云去了美國,誰都聯(lián)系不上他,在這個關頭,應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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