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得死-《明末第四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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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聽到這廚房里的生腥之事,本能的就想離得遠遠的,根本就沒往其他地方想。
等小二下了樓梯,許定國才長出了一口氣。想著拿什么話岔開這個話題,于是道:“我剛才聽說,馬大人你們入了京城之后,頗受這位王艷琳姑娘的照顧,這又是怎么一會事啊?”
馬紹愉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到了京城之后,原以為會住在禮部的鴻臚寺。可是沒想到那多爾袞居然安排我們住在那‘四夷館’。”
“想那‘四夷館’都是朝鮮、琉球那樣的小國使者所居。若真的論起來,那建虜才是夷。這中華正統之爭,卻是非同一般。堂堂大明的使臣,怎么可能去住那‘四夷館’”
“當時天氣已涼,建虜又使了壞。差一點我們這些人就在北京露宿街頭。好在遇到了這位王艷琳姑娘仗義相助,她在北京有個大雜院,于是我們使團便一起搬去雜院中住了兩晚,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這一次我們回朝,正巧王艷琳姑娘要去潼關找他的弟弟。正好與我們同路,也就一起順道跟來了。”
許定國和陳洪范點了點頭,沒有往心里去。旁邊的馬喜兒心頭倒是一熱,暗想:“哦,原來這姑娘竟然是要去潼關找她弟弟。那不是正好跟我們同路么?”
“在潼關的地面上,還有比我熟的嗎?或許日后,我還可以幫忙打聽打聽她弟弟的消息......”
馬紹愉接著道:“原本過了淮河,王艷琳姑娘往西,我們朝東。就此分開了,我還想著這一路上少了一些熱鬧。可是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碰到了陳大人,也算是巧上加巧了。”
“我們三人一同出使的北朝,雖然歷經波折。但結果事情卻辦得圓滿,最后還能三人一路回去。將來也算是一樁美談了。”
陳洪范卻搖頭道:“不,我不回去了。前番我回朝交旨。那馬士英見你和左大人被扣在北國,只有我一人回轉。便心生疑慮,誣我是建虜的內應,已經把我的官職罷免,讓我回老家種地了”
“所以我現在只是個閑散的村夫,還跟你回去干什么。”
陳洪范的這番話說的半真半假,他被懷疑是奸細,免了官職是真。但是他這一路上,還寫了本日記,把三人出使北朝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記錄了一遍。
當然日記里面各種的胡言亂語,造謠誹謗。若和馬紹愉一起回南京對峙,非露餡了不可。
馬紹愉不知道里面的究竟,執意道:“和議已成,這是天大的功勞。有我和左大人佐證,還怕那馬士英做什么?跟我們回去以后,自然水落石出,官復原職”
陳洪范冷笑道:“朝中浮云翳白日,讒佞專權。即便是和北朝達成和議,也不過等抵得上一時的安穩,沒什么用處。我看用不了多久,清軍總會南下。這樣的朝廷不保也罷。”
這兩個人私下聊天,發發牢騷,甚至憤世嫉俗,其實也都算不上什么。明朝和清朝不同,士人講究的是一個直諫,議論朝政被罰甚至是一種榮譽。
所以陳洪范順嘴就說了出來,大家私下里罵馬士英,罵阮大鋮都習慣了,也都沒什么顧忌。然而他卻忘記了屁股的問題。
此番馬紹愉和左懋第出使大清,可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最后不辱使命,險之又險的將和議談成了。可以說是馬紹愉最得意之事。
在馬紹愉的心中,自己的這番出使,必將留名青史。對于大明朝來說,這就是“檀淵之盟”的翻版。日后在史書之上,自己持節而歸,不辱君命。也是堪比蘇武一般的人物。
可讓陳洪范一說,卻變成了“沒什么用處的玩意兒”。
罵朝廷,罵奸臣,甚至罵圣天子被蒙蔽,這都好說。可說自己這趟出使等于白費功夫,馬紹愉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聽到此處,重重的一拍桌子,道:“和議如此大事,豈能說沒什么用處,豎子不相為謀!”
本來馬紹愉就看不上旁邊許定國這種武人,至于這個陳洪范,馬紹愉心里也是多少有些懷疑,三個人出使,結果兩個人被囚于囹圄,陳洪范卻一個人被放得了自由。
這幾個月,難免會有些耿耿于懷。此時又見陳洪范說出如此話來,心中更是氣憤。
不愿意再和這兩人同席,怒氣沖沖的起身離席,去尋另外一邊的桌子坐了。王艷琳見馬紹愉離開,也跟著起了身。
陳洪范自覺失言,還想再攔。卻被許定國一把抓住,示意他別做這多余的事。
許定國心想,這倆人聊崩了最好。趕快的結賬走人,免得多生事端。在這跟他喝什么酒啊,趕緊拿著高杰的人頭,過河投了清營才是正事。
陳洪范被許定國拉了這么一下,也明白了許定國的意思。于是對一旁的馬紹愉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馬紹愉心中有氣,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也就在此時,卻出現了變故。
在之前不久,孔明用“定身法”定住了四個看守鰲拜的建虜,卻沒用那個空氣折光術,將幾人隱住身形。只是隨便把他們推到角落里,用一扇屏風擋住。
原本正常是看不到這四個人的,但馬紹愉因為和陳洪范賭氣,想和離他倆越遠越好,于是便挑了個最偏的位置坐了。
這一下位置變換,卻看到遠處的屏風后面露出了一根發辮。
如果僅僅是發辮也還好,如今這亂世之中,有不少無恥之徒自己就剃了頭發,不去認那老祖宗。可這發辮的下面還披著甲胄,這就只能是建虜了。
在屏風后面,不聲不響的躲著幾個建虜。陳洪范不可能不知道,顯然就是他提前埋伏下來的。說不準就是想趁自己和左懋第過河后,在明軍的境內突下殺手。
于是顫聲道:“陳洪范......你......你降清了!”
這句話一出口,陳洪范雖然不清楚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但卻也知道被馬紹愉看破了行藏。
許定國可以直接渡過淮河,去投奔清營。可他陳洪范還要繼續留在大明朝做內應。如今既然馬紹愉將自己的行藏看破,那卻也只能殺人滅口了。
口中道:“不錯!良禽擇木而棲。馬大人,今日你卻出不了這個酒樓了!”
說著,伸手抽出了自己藏于桌下的那把斬馬刀,撤去刀鞘。直奔馬紹愉而來。
馬紹愉也沒想到陡然間,這陳洪范居然就要痛下殺手。他是文官,怎么可能是陳洪范的對手。
要知道這個陳洪范早在幾十年前,甚至還中過武舉人。嚇得接連倒退了兩步。
陳洪范也不去管他,掄起刀來劈面就是一刀。
馬紹愉身邊也沒有什么可以抵擋的,慌忙間舉起身前的八仙桌面,想去擋陳洪范迎面劈來的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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