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作為一個擁有良好職業素養的店小二,任何時候都不能譏諷顧客,也不能面露嘲笑之色。 這家“江郎樓”的店小二顯然深諳此理。腰身依然謙卑的彎著,臉上始終保持笑容。可是眼神卻緊盯著孔明伸入懷中掏錢的手,一刻都不曾離開。 終于,孔明伸入懷中的手抽了出來,手心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店小二長出了一口氣,心想果然如此。 就見孔明平靜的抄起旁邊的一個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后,之后對小二淡淡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沒錢?” 小二心想:這還用說么,明擺著的事兒啊。 不過依然賠笑道:“道爺您一時出門不便,忘了這銀錢也是有的。要不您跟我到樓下吃碗素面,算我請客,不收您錢。” 做買賣講究一個和氣生財,既然已經占了一個理字,就不能得寸進尺。這種江湖人也不好得罪。給一個臺階。也算大家臉上都有面子。 孔明卻搖了搖頭,從腰間解下來一塊腰牌,遞到小二的手中道:“你來看看這個,夠不夠你的飯錢。” 剛才孔明在懷里掏了半天,的確沒有掏出錢來,不過與此同時,他卻想起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多爾袞推轂授軍師的時候,給了他寶劍和印信。這印信不是什么金印,卻是一塊腰牌。上面刻著“大清護國軍師”的字樣。 當時孔明也沒在意,就隨手掛在了腰間。此時受小二擠兌。突然想起了這個腰牌的事,對于“大清護國軍師”的這個頭銜,孔明自然不會稀罕。 但他記得這個腰牌應該是銀子鑄的,當時他還嘲笑多爾袞小氣,不肯用黃金給他做個腰牌。 孔明估摸著這腰牌還是有幾兩重的。于是便伸手把腰間的牌子摘下來,隨手拿給了小二。 小二并不識字,把這塊腰牌放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又用牙咬了咬,片刻后才眉開眼笑起來: “道爺,您還真有好東西。沒別的,是小人狗眼看人低了,這就下樓給您準備酒席去。您這里還有什么吩咐么?” 孔明擺了擺手,道:“出家人自然不會吃你的白食,不過其他人就不好說了。你可得盯緊點,別讓人跑了單。” 說著眼神不自主的瞟向張小帆的一桌。 他的眼神耳力都是經過白泉頤加持過了,鄰桌張小帆這一行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小二回頭順著孔明的眼神,又回頭看了一眼張小帆等三人, 這典典身材矮小,跟張小帆和馬喜兒坐在一起,就如同小女孩一般。 這小二不知道當了多少年的伙計,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這么多年來,也遇到過來飯店蹭吃蹭喝不給錢的潑皮無賴。可是無論哪里的潑皮無賴,這吃白食可絕沒有帶著老人或者孩子一起吃的。 小二笑道:“道爺您說笑了,這二位公子儀表堂堂氣質非凡,一看就是小店的貴人,怎么會吃白食呢。都是小的不好,還請您多多原諒則個,小的這就下樓給您張羅酒菜去。” 說著拿起茶壺,把孔明的那碗茶盞又續了些水,行了個禮后,退下樓去。 小二往張小帆這桌看的這一眼,可把三人嚇得夠嗆。 馬喜兒之前想過無數的主意,比如說這酒里不干凈啊,菜里有頭發啊,借機吵鬧,把這桌子酒錢賴掉。 他甚至還隱隱的盼望著老道和小二爭吵起來,這樣幾人也能找個機會,悄悄的溜走。 沒想到老道居然腰里還揣了塊值錢的銀牌,而這個小二也和和氣氣的,末了還稱贊了自己一句儀表堂堂,把自己這桌高捧了一下。 如此一來,這突然翻臉不認賬,似乎也不是那么合適了。至少臉面上就有些過不去。 典典看到老道從腰間摘了個牌子抵了飯帳,突然想到張小帆似乎腰間也總喜歡懸掛些什么,于是低頭去看張小帆的腰間。 張小帆輕輕的在腰間拍了一下,也是一臉的無奈。 他每天雖然穿的都是藍衣,但是質地款式卻每日不同。而且頗為講究,如果腰間扎的是金帶,就要佩一塊美玉,這叫金鑲玉佩。是貴族公子風。 然而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他走的卻是簡約清新風,腰間只扎了一條淺藍色的絲絳,上面什么都沒有。 “典典,你重嗎?”馬喜兒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馬喜兒剛才探頭朝樓下看了看,他們坐在二樓。樓下是旁邊有個賣布的攤子,上面擺滿了粗布。如果自己能從這二樓躍到那個布攤上去,大概不會受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