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里面似乎在激烈爭吵,根本聽不到他的咳嗽聲。 宮寶森和蘇乙目不斜視,速度不減,徑直下樓而去。 目送兩人下樓后,小弟急忙推門轉(zhuǎn)身進了大堂,一跺腳大喊道:“各位師傅,別吵了!剛才宮寶森和耿良辰下樓路過,你們說話他們?nèi)悸牭嚼玻 ? 這話一出,嘈雜聲頓止。 南方武人們面面相覷,尷尬的氣氛彌漫開來。 “你怎么不提醒我們?”有人抱怨。 “我怎么沒提醒?我嗓子都快咳啞了!”小弟沒好氣道。 “你咳嗽頂個屁用啊!”那人氣急罵道,“你大叫一聲就當(dāng)是打招呼,能死啊?蠢!” “你……哎你個黑面神,怎么跟我說話呢?來來來,咱倆過兩手……”小弟開始挽袖子。 “行啦!”一個瘦高個一跺腳站起來,“背后說人壞話,被人還聽到了!這下,咱們佛山武行的臉,都被丟盡啦!” “話不好聽,但是不是實話?”有人不服氣強辯道,“他宮寶森明顯就是目中無人,強做咱們南方武林的主!耿良辰也的確像個提線木偶,被人操控著沒個主見,屁都不放一個……” “就是,又是非要讓我們北上傳藝,又讓我們非要和他們北方人打擂。不上吧,到時候選出來的六十個出戰(zhàn)者要是沒一個是咱們南方的,那就把人丟到姥姥家了!上吧,贏了就要去北方傳藝。北方冷得要死,還一直打仗,鬼才愿意去!這宮寶森,分明就是故意出難題,讓我們左右為難!” “沒錯,他這么欺負(fù)人,我們背后說他兩句怎么了?” “太不是東西了!” 場面再次變得嘈雜起來。 場子正中,葉問苦笑著對一人拱手道:“壽哥,之前我答應(yīng)帶著南方同道們和北方打擂,您可沒說贏了的要去北方傳藝啊。我家人兒女都在佛山,實在沒辦法拋家棄子北上。” 壽哥嘆了口氣道:“師公他們怎么和宮猴子談的,我之前也不清楚,不是有意騙你。但現(xiàn)在木已成舟,你說該怎么辦?喂,之前你也坐在臺上了,現(xiàn)在不會要臨時退縮吧?那讓別人怎么想我們?” “詠春一門,已有我?guī)熜株愖R在津門傳藝。”葉問道,“沒必要一門兩人都北上吧?” “你的情況是很特殊……”壽哥微微沉吟,“這樣,回頭我和師公們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例外。” “多謝壽哥。”葉問聞聽微微松了口氣,急忙抱拳。 “謝早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壽哥搖搖頭。 “和成不成無關(guān),”葉問微微一笑,“我謝的是壽哥一片心意。” 另一邊,蘇乙和宮寶森出了金樓,徑直來到了一條陋巷的民宅里。 他在一個破敗的院落駐足,左右打量一番,上前輕叩門環(huán)。 叮叮、叮—— 兩短一長,很有節(jié)奏。 清脆的聲音在陋巷中回響。 寂靜中,院中也傳來敲擊的聲音,似是木頭撞擊——咚、咚、咚。 兩長一短。 宮寶森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邁入其中。 蘇乙緊隨其后,進去后隨手關(guān)上了門。 院中倒不破敗,種滿了花花草草。 在院子左側(cè)有一個廚房,裊裊炊煙升起,廚房里有燭火晃動,似是有人。 院子里充斥著一股奇異的香氣,就是從廚房里飄出來的,只是聞上一聞,就讓人食指大動。 但蘇乙一想到這香味是屬于什么,頓時就有點別扭。 對于亂七八糟的肉類,他一向是敬而遠(yuǎn)之。 宮寶森徑直走向廚房,到了廚房門口,他突然駐足,神色變得激動起來。 蘇乙在宮寶森身后往里一看,便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灶臺前。傴僂著脊背,手里拿著根木柴。 宮寶森看到此人,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他三步并作兩步進入廚房,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師哥,寶森來看你來啦!” 這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也有些激動,急忙上前扶起他,最終卻叱道:“東北那么大都容不下你了?非要來佛山?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