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乙要求明天打,正常來說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就算真要證明自己,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你說我收買了盧子俊? 那太田德三郎我能收買嗎? 十九個武館隨便哪個館主,我能收買嗎? 再要不你鄒榕來,甚至是鄭山傲來都成,你覺得誰不會被收買,你就叫誰來跟我打。 蘇乙的話一說出,眾人心中再次犯起了嘀咕,心說難道耿良辰?jīng)]有作假?要不然他怎么敢說這話? 但今晚鄒榕擺出這么大陣仗,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把蘇乙釘死在恥辱柱上! 要是這么容易就被蘇乙用言語解了圍,那她設了個什么陷阱?豈非設了個寂寞? 鄒榕聞言只是笑而不語,但一邊的太田德三郎卻冷笑著招手。 一個一直站在一邊的哲彭軍人立刻捧著一把劍走過來,遞到了他手上。 倉啷! 太田德三郎拔劍,劍指蘇乙冷笑道:“耿桑,擇日不如撞日,我要現(xiàn)在就比,拿起你的刀!” 蘇乙笑道:“太田,你連一天都等不了嗎?” “我們帝國軍人是很忙的,不像你,無所事事,虛度光陰!”太田德三郎不屑道,“耿桑,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拿起你的刀和我打,要么像只狗一樣,被我一劍殺死!” 蘇乙面色不改,看向一邊的鄒榕:“鄒館長,我已經(jīng)是武行的人了,武行在這件事上,是怎么個章程?難道武行也和哲彭人一樣,連一天也等不了?” “太田桑是國際友人,武行的規(guī)矩,管不了他?!编u榕笑呵呵道。 “麻了個巴子的!推三阻四好不爽快!”胡德勝突然佯怒拍桌子,“耿良辰,跟他打,別給我們腳行丟人!” “就是,”賈長青笑呵呵接話,“上次耿兄弟上次跟我說話那么硬氣,今天怎么見了哲彭人,就硬不起來了?” “除非耿師傅真的是銀桿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所以不敢打?!眳琴澩庩柟謿獾馈? “耿師傅,今天打,明天打,有什么區(qū)別?”翟有利笑呵呵道,“你是高手,隨便指點一下太田先生,又不費什么事兒,你這么推脫,真的讓人很懷疑你啊。”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擠兌著蘇乙,若真是個熱血意氣的年輕人,早受不得激,要么說出自己中毒的事情,要么拼著中毒也要跟這個哲彭人打一場了。 要是說自己中毒,只會自取其辱,因為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蘇乙沒中毒,甚至鄒榕說不定會當場變出來個大夫來,證明蘇乙好好的,什么事兒都沒有。 要是拼著中毒和哲彭人打,那就是奔著撲街去的,這個太田德三郎再不濟也定然有些本事,對付一個手軟腳軟的人,只怕還是綽綽有余。 一旦蘇乙敗了,那他就真成了欺世盜名的騙子! 然后鄒榕就可以用武行的規(guī)矩來對付蘇乙,比如廢了蘇乙的功夫,挑了他的手腳筋什么的,最后再宣布把蘇乙逐出武行。 這個女人針對蘇乙的計劃,不可謂不惡毒。 蘇乙眼神微瞇,看著這一張張不懷好意的臉。 賈長青、胡德勝,都算是自己得罪過的,損害過他們的利益。 翟有利和吳贊彤這兩個人,前者有奶便是娘,沒什么底線;后者本就是哲彭人的狗。 三同會是個什么組織? 是哲彭士官學校同窗會、留日學生會和中日同道會,三個非官方會社的集合體。 說白了,這就是個非官方的漢奸組織。 而吳贊彤,就是這個組織的老大。 在座的這些人,除了一個洪幫的安玉峰自始至終冷眼旁觀,和蘇乙也沒什么恩怨牽扯,其余的,要么是蘇乙的對頭或敵人,要么就是注定和蘇乙尿不到一個壺里的人。 鄒榕請了這些人來,也算是歪打正著,煞費苦心了。 “我說明天打,就是明天打!”蘇乙最后的目光鎖定在太田德三郎的身上,“今天你們是來給我耿良辰慶賀的,飯吃了一半,要跟我打擂?這特么是什么道理?” “哼,啰里啰嗦,我看你就是假的!”太田德三郎不耐抖了個劍花,然后一劍向蘇乙刺來,“今天你不打也得打!” 他仗著哲彭人的身份強行出手,蘇乙這個時候再不打,就等著被對方刺個透心涼。 這就是鄒榕的計劃,她根本不容蘇乙逃脫,她逼著蘇乙不得不動手! 可蘇乙卻依然沒有動手。 面對太田德三郎的劍,他一撩長袍,小碎步飛退。 眨眼間,兩人一個追,一個退,退到了三樓樓梯間的邊上。 蘇乙退無可退! 太田德三郎獰笑著一劍刺向蘇乙的左胸。 便在這時,一根搟面杖突然從一邊斜斜伸出來,“當”地一聲架住太田德三郎的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