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6、再見陳識-《影帝的諸天輪回》
第(3/3)頁
陳識雖是武人,但畢竟是走南闖北的,這場面片兒湯話也是張嘴就來。
“談什么麻煩不麻煩?”蘇乙笑道,“陳先生拿我當朋友,才來找我,對嗎?”
“對,耿先生豪氣云天,我陳識心神往之,就是想結交您這樣的好漢!”陳識道。
“既然要結交,那咱們就坦誠相待!”蘇乙話鋒一轉,“陳師傅,其實你不是來找我幫忙的,你是奔著我這身肌肉來的,對嗎?”
陳識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滯,心里一片懵逼。
這怎么還沒開始拉近感情,就攤牌了?
“我不……”他有心否認,但對上蘇乙微笑的表情,騙人的話卻哽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好吧,耿先生是明白人,給明白人,就應該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應該有所隱瞞。”陳識突然吐出一口氣,反倒放下了心中包袱。
他端起茶杯,對蘇乙道:“我以茶代酒,算作賠罪。我來見耿先生,說是仰慕,但卻目的不純,實在慚愧!”
蘇乙沒有阻攔,笑瞇瞇看著陳識,等他干了這碗滾燙的茶,這才悠哉道:“比起一見如故這四個字,我更喜歡另外一句話,叫做‘日久見人心’。”
“所以陳師傅,我們為什么認識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怎么相處。”
“這話,在理。”陳識看著蘇乙,認真道,“耿先生年紀輕輕,看事情卻比我看得更透徹,處事也比我更暢快!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我原本就抱著七分真心來結識你的。”
“我信。”蘇乙笑道,“陳師傅,咱們都是武人,不如用功夫說話,先切磋一場,再敘感情利益。”
“好。”陳識微微沉吟,答應下來。
武人之間,以武會友才是正確打開方式。
“爽快!”蘇乙興致很高,在《激戰》的擂臺上,他也碰到過練詠春的,不過mma里,大家都是拿來主義,融合怪,詠春對于一個真正的拳手來說,不過是他工具包里的一種工具罷了。
真正只打詠春的專家,蘇乙還是頭一次碰到。
他怎能不見獵心喜?
“我找地方,陳師傅隨我來!”蘇乙興沖沖帶著陳識離開茶樓。
很快,蘇乙花了點錢,就找了個沒人打擾的場館,
兩人對面而立,蘇乙脫掉了上衣,露出精赤的上身,然后把下面的長褲高高卷起。
陳識目露奇色,他每次看蘇乙這一身流暢的肌肉,都忍不住怦然心動,想要一探究竟。
很快,蘇乙就做好了準備,一邊活動手腳,一邊對陳識道:“我這一身功夫其實很雜,柔術、拳擊、摔角、泰拳,一鍋燴。但全是國外的東西,沒有咱們華人的傳統功夫,這點一直讓我很遺憾,其實我之前一直都懷疑,咱們國人的功夫,到底能不能打。”
陳識倒是沒有因為蘇乙的話生氣,因為不光是蘇乙懷疑,這年頭兒,懷疑國術能不能打的人多了去了。
別以為現代對傳武的質疑聲很大,在公認的民國武術黃金年代,國人對武術的質疑聲更大,甚至形成一股極大的浪潮。這種質疑不單是一種懷疑,更是國人自古以來骨子里對武人的輕視和否定。
雖然在現代國人談到傳武時喜歡用“源遠流長”來形容,但縱觀五千年上下,武人何曾有過地位?
自漢代“獨尊儒術”使得儒家地位獲得尊崇,華夏便長期處于重文輕武的文化中。
武術,一直都為主流的士大夫社會所不屑,習者多為農民、郎中、走南闖北的手藝人,活著就是寺廟、道觀里的和尚道士,這些都是被視為不入流的團體。
武術不但在承平之世不受士大夫和權貴階層看重,即使是在需要殺敵立功之人的亂世,領兵打仗的將領們也壓根就不看好這類所謂“武術家”,尤其是那些神神叨叨的武林高手。
明朝的抗倭名將戚繼光在其《紀效新書》中就對當時前來投效的所謂少林高僧一類人印象極差,認為他們根本不堪用,后來仿效戚繼光練兵的曾國藩,同樣對這種人敬而遠之。
文人不愛,軍人又不屑,武人們為了改善自己的地位,向主流社會靠攏,也為了吸引更多民眾習武,于是開始給自己的拳法創設一套建構于陰陽五行之類的體系,再附會上歷史名人及各種傳奇故事,于是就形成了諸多門派。
你看現在的武學門派,這個的祖師是趙匡胤,那個的祖師是岳飛,甚至還有追溯到三國時期認關公為祖師的。但凡這些人在天有靈,只怕也會一臉懵逼。
這都哪兒跟哪兒?根本不挨著!
之前提到過,民國武術為什么會突然曇花一現,其實最早提出“中國之武士道”的人是梁啟超,當時清末“弱者當為強肉,愚者當為智役”的思想盛行,一部分有識之士寄希望于中華民族的尚武傳統,希望以古代俠士之風重振國民精神。
但武術帶給一個民族的,不是自信,而是自欺。
第(3/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彭阳县|
临清市|
邵阳县|
延安市|
南城县|
山丹县|
厦门市|
甘谷县|
明水县|
麻栗坡县|
永宁县|
汶上县|
秀山|
营口市|
湘潭市|
弥渡县|
舟山市|
怀集县|
南乐县|
昭苏县|
鄂托克旗|
英吉沙县|
江都市|
吉安市|
南阳市|
名山县|
白玉县|
慈利县|
江油市|
天水市|
贵州省|
新蔡县|
绥化市|
酉阳|
潜山县|
石嘴山市|
武城县|
永康市|
凤阳县|
景泰县|
和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