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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抓喪狗。”陳永仁道。

    黃志誠愣了半天，道：“抓，當(dāng)然抓，我會安排的。對了，這帶子還有沒人看過？”

    “沒有。”陳永仁道，“除了我，就是你。”

    “有沒有copy？”黃志誠盯著他的眼睛。

    “神經(jīng)病啊你？”陳永仁沒好氣道，“我干嘛要copy？”

    “也就是說，這是唯一的底帶咯？”黃志誠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地址。”片刻后，黃志誠回頭看著陳永仁。

    陳永仁報了詳細(xì)地址，道：“尸體埋得不算太深，你注意點，應(yīng)該不難找。”

    黃志誠點點頭，從放映機中拿出錄影帶，沉吟片刻，道：“阿仁，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你繼續(xù)釘死羅繼，就當(dāng)這件事從沒有發(fā)生過。”

    陳永仁點頭：“好。”

    黃志誠勉強一笑，上前拍拍陳永仁的肩膀：“辛苦了。”

    “你臉色很差，注意休息。”陳永仁提醒道。

    黃志誠有些恍惚，旋即又笑了笑，道：“過了這陣子，就會沒事。好了，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然后各自分開。

    回去的路上，黃志誠有些心事重重，差點撞了車。

    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警局，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遍又一遍看著那段錄影帶。

    一直到清晨。

    就在他怔怔出神之際，陸啟昌打來了電話。

    “我有朋友從不列顛那邊傳來消息，”陸啟昌道，“說羅繼有可能會被授CBE。”

    黃志誠突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CBE，翻譯過來就是不列顛國司令勛章，是一種榮譽爵位，上一個獲得此殊榮的華人是政務(wù)司司長，再上一個，是邵六叔。

    蘇乙已經(jīng)是太平紳士了，如果他再成為爵士……

    黃志誠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jīng)]有機會。

    這一刻，他一晚上的糾結(jié)徹底消散，他突然下定了決心。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他突然笑了笑，“世界不應(yīng)該是這樣，做人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阿昌。”

    “你想怎樣？”陸啟昌沉聲問道。

    “沒什么。”黃志誠笑道，“只是突然感覺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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