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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程博衍想了想，“那孩子誰抱過來的？有人看到嗎？”

    “沒人看到，不過，”女人壓了壓聲音，“清早有人看到有個不認識的女的從我們村這條路出去，上了輛車，都說是有錢人，那年頭能開車的都有錢。”

    “是她抱來的孩子嗎？”程博衍問。

    “那就不知道了，沒人看到啊，”女人說，“不過十有八九就是了。”

    “多大年紀？”程博衍繼續問。

    “那就不清楚了，三四十歲吧，我也沒看著，就聽人說的。”女人說。

    “那……”程博衍還想問下去，旁邊的項西突然站了起來。

    “走吧。”項西說，又對女人笑了笑：“大姨，謝謝你。”

    “真是你啊？”女人看著他，“真是你？”

    項西沒再出聲，轉身走出了院子。

    “謝謝。”程博衍說了一句，趕緊追了出去。

    項西沉默地走出了村子，回到了車邊。

    程博衍開了車鎖，他拉開車門，正要上車的時候看到了之前被他撒在車座上的薯條，猶豫了一下，伸手把薯條撿起來捧在手里，上了車。

    “項西，沒事吧？”程博衍沒上車，站在副駕駛門邊有些不放心地看著他。

    “有點兒……郁悶，”項西低頭一根根地吃著手里的薯條，“平叔這么多年沒幾句真話，這事居然沒騙人，太……神奇了。”

    “要不我們再問問？”程博衍說。

    “不用了，”項西把手里的薯條都塞進了嘴里，吃完之后往車座上一靠，“問也就是這些了，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程博衍頓了頓，繞過車頭上了車。

    “其實我還成，沒什么太大感覺，”項西說，“采血比對那兒估計也不會有結果，如果真是被扔掉的，誰還會去采血找啊？”

    二十年前，三四十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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