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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么往后仰著看一會兒再低頭玩玩手機，再后仰再低頭，等到程博衍終于在下班時間過了快一小時忙完了走出診室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脖子都快斷了。

    “我脖子要斷了！”項西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皺著眉說。

    “我一小時前就想問你在干嗎了，”程博衍說，“你后面那排不是還有空位子嗎？”

    項西愣了愣，突然很郁悶地彎腰嘆了口氣：“我忘了……我根本就忘了后面人走了我就可以坐過去了……”

    “大概是我太帥了。”程博衍笑著說，拿出手機看了看：“我打個電話，剛才我媽給我發了個短信我還沒回呢。”

    “哦！”項西馬上直起身，有些緊張地問，“說了什么？說……我了嗎？”

    “沒有，別緊張，”程博衍拍拍他后背，“就讓一會兒過去拿點兒香腸……對了，也算是說了你了。”

    “說我了？我跟香腸有什么關系？”項西趕緊問。

    “說香腸是我奶奶做的，怕你吃不慣我做的東西，讓拿點兒去吃。”程博衍笑著說，又學著奶奶的語氣補了一句：“我知道博衍不愛吃這些，那就給往西吃啊……奶奶肯定是這么說的。”

    項西笑了起來，眼睛都笑瞇縫了：“奶奶真好。”

    程博衍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老媽讓他直接繞點兒路回家去拿。

    “我要不明天去拿？我跟項西在一塊兒呢，”程博衍說，“說一會兒去吃飯，拿著一堆香腸……”

    “沒事沒事沒事，”項西在一邊擺手，壓低聲音有些著急地說，“拿就拿啊，別讓許主任覺得我事多啊。”

    “那我們過去拿吧。”程博衍又說了一句。

    “好的，你們要吃飯的話就別進來了，在門口等我，我拿出去給你們，”老媽說，“要上家來的話找個你爸在家的時間過來，對項西也比較尊重一些。”

    “嗯。”程博衍笑笑。

    “我在這兒等你還是……”項西有些猶豫，畢竟許主任對他不滿意，他不知道跟著一塊兒過去會不會讓許主任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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