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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主任覺得自己長得太好欺負了，”程博衍被他一直笑逗得跟著也笑了，“去年有人喝醉了鬧事，在醫(yī)院打人，醫(yī)生都上去攔了，結果那人對著陳主任就過去了……后來警察問為什么打陳主任，是不是有什么意見?！?

    “是啊，為什么打他？”項西問。

    “那人說，陳主任看著就是不會還手的那種，所以打他，”程博衍說，“后來陳主任就買了個噴霧?！?

    項西又是一通樂，笑完了以后想想又嘆了口氣：“你們醫(yī)生也太……那他后來用過沒??？”

    “沒，哪敢用啊，”程博衍把胳膊搭到他肩上，“其實不用挑陳主任，他隨便挑誰都不會還手的。”

    “哎，”項西揪了揪他的手指，“我以前還想，你卸人膀子那么輕松，有人在醫(yī)院鬧事肯定不是你對手?！?

    “我還能把人家屬膀子卸了嗎，”程博衍笑了，“一樣都是躲啊，沒躲開就挨幾下。”

    “你說，你們一家子醫(yī)生，都知道什么情況吧，干嗎你還要學醫(yī)啊，學點兒別的不行嗎？”項西看著他。

    “本來是沒想學的。”程博衍說。

    “那干嗎又學了？”項西有點兒好奇。

    “買菜去，”程博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推著他進了超市，“我還想買點兒熟食，這個時間估計沒有了?！?

    “有什么買什么吧，生食也不見得還有。”項西沒再追問。

    超市里人很多，都是附近的居民，這片就兩個超市，賣菜那塊一過了七點就跟剛打完仗似的亂七八糟，很多架子上都只剩了菜葉。

    他們轉(zhuǎn)了一圈，只拿到了一兜打折土豆，項西趁著一個大媽猶豫，從她面前拿了一袋彩椒，大媽猶豫完了發(fā)現(xiàn)僅有的一兜彩椒沒了，很不爽地瞪著項西念叨了半天。

    “這倆……”程博衍看著手里的土豆和彩椒，“怎么配？土豆絲炒彩椒？”

    “不知道，要不把彩椒給那老太太？”項西小聲說，“她還瞪我呢?！?

    “我想想，”程博衍想了一會兒，“拿上吧，做個土豆泥，再拿點兒肉炒彩椒就行了?！?

    “好，”項西很有興趣，“你會做土豆泥？”

    “……不會，”程博衍很誠實地回答，“這只是我的計劃，回家查查怎么做吧。”

    “我做也行?！表椢髡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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