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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會很貴的，”項西看了他一眼，“沒錢了已經。”

    程博衍沉默了一會兒，打開了車鎖，項西跳下了車，拍了拍車門，跑進了旁邊的一個破舊的超市。

    項西別說是現在沒錢，就算是有錢，在這個地方也買不到什么高級的生日禮物，這個超市算是這片最牛的購物場所了，可基本就是個菜市場。

    項西飛快地在貨架里轉了兩圈，沒看到合適的東西，他沒給人買過禮物，也沒收到過正式的禮物，禮物到底該是什么樣的，他完全沒有概念。

    最后他停在了零食貨架前，買點兒吃的吧。

    但看了一圈，零食里沒看到能有個禮物樣的東西，正在猶豫，他看到門口的程博衍已經從車上下來了，正往超市里走。

    他有些著急地一把拿下了一個跟臉那么大的棒棒糖，跑著去了收銀臺。

    程博衍看著項西舉著個跟電蚊拍一樣大的彩色棒棒糖跑過來的時候，有些費勁地才忍住了沒笑出聲來。

    “生日快樂。”項西跑到他跟前，把棒棒糖往他面前一遞。

    “謝謝。”程博衍接過棒棒糖。

    “快快長大。”項西又說。

    “好的。”程博衍笑著說。

    “這兒什么像樣的東西也沒有，”項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這個先湊合吧，明天我再給你補份禮物。”

    “不用了，這個就很好，”程博衍轉了轉手里的棒棒糖，往車那邊走，“我挺喜歡的，我還沒有收到過棒棒糖的禮物呢，而且我也沒吃過棒棒糖。”

    “棒棒糖不健康吧，許主任肯定不讓你吃。”項西跟在身后嘿嘿笑了兩聲。

    “今天可以嘗嘗了。”程博衍上了車。

    路上有點兒堵，開了快一小時還沒到地方，程博衍等紅燈的時候接了兩個電話，催他快點兒。

    項西能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挺熱鬧，幾個人的聲音同時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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