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漁村外圍的槍聲,是東南軍的燧發(fā)槍打響。 槍只響一聲,再無其它,而外圍還有不少的軍人,不會給一窩端掉,剛才那槍應是示警或者警告。 這顏常武閑來無事,聽到槍聲,撥腿下船,去看個究竟,甘輝都來不及阻止。 親臨一線的老大固然能鼓勵士氣,但高級軍官們則是膽戰(zhàn)心驚,唯恐老大有什么意外,畢竟高級軍官們更清楚老大在組合里關鍵性的作用。 甘輝招呼大隊人馬跟上顏常武,他們去到村外,正見到已軍與一大隊官兵在對峙。 “本官陸豐縣令許成久!”見到那些奇特軍裝的士兵打開一條通道,亮出應該是大頭目的人,于是對面的一位大明官員中氣十足地道。 他是江西人,考了舉人,做過海豐縣令,因不是正途出身(非進士),遂一直宦海蹉跎,不過做事積極,熱心公事,普通進士還不如他。 為防海盜,他在海邊廣設崗哨,這一帶也不例外。 顏常武的艦隊開來,雖然打了大明旗幟,無奈夾板船過于奇特,鄉(xiāng)民們哪敢相信大明廣東水師有那么多的夾板船,別是冒充的吧。 別人怕夾板船,這位許縣令有膽氣,召集了一百巡檢司的士兵、一百縣里的民壯和五十衙役,湊成了二百五,趕往這邊的漁村,結果在村外被東南軍所阻。 “我家將軍是大明驃騎將軍、臺灣衛(wèi)指揮使、福建海防游擊兼廣東海防游擊顏常武是也!”水深回答道。 頓時許成久眉頭緊鎖,他聽說過顏常武這號人物的消息,見到對方裝束,倒也相信。 他沉聲道:“既是海防游擊,為何不在海上追匪而登陸本縣,是何道理?” “我部接到線索,說此處是海盜巢穴,特上岸追捕,已有收獲!”甘輝笑嘻嘻地道。 “你部捕盜,本縣自然是管不著,但你們抓到了本縣的疑犯,按制必須交由本縣審理,至少本縣同審!”許成久義正辭嚴地道。 “我們沒有抓拿到什么疑犯!”甘輝睜眼說瞎話道。 “是吧!”許成久冷笑一聲道:“顏將軍,你就說個話吧!我們有人看到你們押解了一些人犯上船,還有運送了大批的箱子,是不是贓物呢?請問將軍如何解釋!” 在海邊行事,四周空曠,難以避開耳目,許成久沖著顏常武發(fā)難。 報告的人說那些軍隊押解了不少人上船,還有運送箱子,看上去頗為沉重,且非常多,用成語描述是“絡繹不絕”! 在路上接得到報告的許成久聽得頓時心癢癢的,不顧一切地沖來想分一杯羹。 人家是二品將軍的虛銜和四品實職(三品的衛(wèi)指揮使水分很大,相當不值錢,不過顏大少的臺灣衛(wèi)是怪胎,別人一衛(wèi)人近六千軍士,可能就千把人,顏大少的臺灣衛(wèi)不僅齊裝滿員,轄下民眾多得向百萬人口進發(fā),幾乎與一個巡撫的轄區(qū)人口及面積相當,但知道者寥寥),給七品縣令許成久挑戰(zhàn)顏大少的勇氣是他是文官! 明朝官制是文尊武卑,自“土木堡之變”后,當時跟隨皇帝,代表了武官勢力的開國勛貴后代集團被一掃而空,從此文官氣焰日益囂張,連四品知府也敢不鳥二品總兵(都是實職),至于七品許成久同樣敢不鳥四品游擊將軍顏常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