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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您自以為的認知，三千先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張瀟道：“國民的命運只能由自己掌握，凌云五子想要改變東大陸人族，就該做到尊重每個人的選擇權。”

    “時代大潮滾滾而動，難免遇到幾塊絆腳石，他們不肯讓路就只好搬開。”

    “我不是時代的絆腳石，我只是個凡人，在素還真看來，連自己的命運都不配支配的凡夫俗子，所以盡管我一直以來身體力行的做著他們想做的事，他還是毫無顧忌的向我出手了，這是什么？這是虛偽！救世主的虛偽。”

    “或許你們之間是有誤會，素先生縱然是真神仙也不能算無遺策。”

    “人就是人，卻非要給自己弄個神仙轉世的光環，再扣一頂救世主的帽子，然后就可以自以為合理合法的任意安排別人的命運，如果您管這個叫先行者，那我不能認同，我的命運只能我自己做主。”

    “我是來勸你放行的，怎么現在反而成了你在影響我對凌云五先生的看法？”白宗秋臉上流露出困惑之色。

    “因為我的道理比他們的道理先進。”張瀟道：“國家意志不在于什么體制，而在于上位者是不是真正把每個國民的選擇權放在了第一位，個人可以為集體利益去做出讓步和犧牲，但首先你得有讓人家自愿選擇的本事，凌云五子有嗎？”

    白宗秋越聽越覺驚心動魄，凝眉沉思著說道：“你這些話太深刻，我需要時間好好思量。”

    “那您就回去慢慢思量吧，學院南遷的事就不要浪費精神去想了，把我的話帶給仨老怪，瞧在一筆寫不出倆白字的份兒上，他們想走可以，但只能帶走屬于他們自己的那部分，人和物皆如此。”

    ......

    下午，簽押房，張瀟剛看完曹洪拿回來的三萬字調查報告，三弟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出現在門口。

    那一晚王官集團死了上千人，原則上每個人的死因都要搞清楚，兇徒殺人的方式，事后的安撫工作等等事宜，治安衙門上上下下加一起五百多人，忙活這些事就已經不可開交。

    衙門里除了張瀟，就屬這小子最清閑。金牌打手嘛，讀書少易沖動，讓他出去辦事稍不留神就得出事。

    “又去你三哥家吃飯了？”

    “嗯，倆三嫂做的飯挺好吃，不比小紅姐差。”

    “這回沒空手去吧？”

    “哪能呢，我直接給小三嫂一顆原石，這個月都可以隨便去吃。”三弟湊過來，冷峻桀驁的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笑意，道：“大哥，我請你幫忙的那件事怎么樣了？”

    用原石交伙食費，也只有他干得出，估計老三家的可舍不得拿來換金幣用。

    “還不錯，知道求人得給個笑臉了。”張瀟放下報告，看著他，“你三哥的腿不可能恢復了，今后就到后面當個坐衙的牢頭，繼續當你的頂頭上司，不過撫恤的事情已經落實了，按你說的，最高規格的一千八百金幣陣亡撫恤，他本該是傷殘撫恤，現在按照陣亡撫恤辦肯定是違規的，多出部分我命人從你的分潤里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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