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送別-《武夫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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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光上人心中暗嘆,這草包是怎么頂了一圈少年天才光環的。耐著性子說道:“公子,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值不值的事情,你若是因為賭一口氣,在次相大人心中留下魯莽任性的印象,豈非得不償失?”
“這...好吧,且讓那小賊得意一時。”郝夢齡憤恨難平,道:“遲早本公子必報此仇!”
張瀟心中微感遺憾,原本是想自己娶了白凌霄,又命阿漢揍過郝夢齡,此仇已然無解,既然已經是這樣,與其日防夜防這廝報復,倒不如得罪到底,一了百了來個痛快。所以才故意逞口舌之利勾引他犯錯,再趁機唆使阿漢或泰龍拍死他。
卻沒想到這公子哥兒居然咽下了這口氣。
世家出身的年輕人,眼界畢竟不是尋常人家的少年人可比,固然有仗勢跋扈的一面,卻也不乏權衡隱忍的智慧。
隨著郝夢齡不甘的點頭同意,王輦車駕啟動讓開道路,白府門戶大開,巨車長驅直入取代王輦的位置停在府門前。
白宗元親率白氏家族其他成員迎到大門口。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代里找不到原本尋常見的制造火藥的物質,自然也就沒有什么鞭炮齊鳴。張瀟自己倒是曾親手提煉過一些硝酸甘油,但都用在了醫療領域,專門用作治療心痛癥的特效藥。
沒有鞭炮,還有鑼鼓。
哥舒蘭為迎親隊伍準備了許多吹鼓手,白府門一開,這些吹拉彈唱敲鑼打鼓的藝人們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一片鑼鼓喧天的熱鬧中,白宗元將泰龍為首的迎親隊伍請進白府。
......
城東十里,酒足飯飽的泰龍兄妹帶著阿漢辭別眾人,即將踏上歸程。
白宗元兄弟為首的部分白氏宗親,許笑杰和陳新豐等人為代表的東盟官員們,以及北國王官集團的代表共同列隊相送。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其他人都還好,唯有阿漢從小跟在張瀟身邊長大,此刻別離在即,一想到今后天各一方不知何年何月再見,哪里還按捺得住離別之悲,跪在張瀟面前咧開大嘴哇哇大哭。全然不理泰坦王親外孫這個身份在東大陸有多貴不可言。
“起來!”張瀟拉了他一把沒拉動,嘆了口氣,攬過大腦袋在懷中,道:“雛鷹振翅鷹擊長空,這是自然規律,你早晚都要離開哥,男子漢長大了就該去尋找自己的天地,人這一生會結識很多人,走過很多地方,難免經歷很多離別,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飛鷹跳崖離巢的故事嗎?”
“記得,怎么不記得,哥講的故事阿漢全都記得。”阿漢哽咽道:“雛鷹初長成時第一次離巢需要極大勇氣從高處跳下,只有經歷過摔打才能學會飛翔。”
“今天就是你離巢的日子了。”張瀟的話是對阿漢說的,也是在對自己說:“這人啊,不能總在自個兒喜歡的舒適圈里活著,咱們積蓄力量學本事,到了一定階段就該去學以致用,廣闊天地,大有作為,要記住,你是天生的勇士,血管里流淌著高貴的泰坦神族血脈,從今往后,你只能流血,不能再流淚!”
阿漢不哭了,但依然拉著張瀟的衣襟難舍難離,連虎姨都深受觸動,走過來將兄弟倆一起抱在懷中。
“每次痛苦離別都是為了下一次更快樂的歡聚做的注腳。”
張瀟擦去阿漢眼角的淚,忽然想起蘇東坡的那闕‘和子由繩池懷舊’脫口而出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這是蘇東坡途徑繩池,憶及蘇轍曾有《懷澠池寄子瞻兄》一詩,從而和之寫下經典詩作。
一共八句,張瀟只誦出前四句,后面四句涉及典故且不應景便掠過沒說。
蘇東坡把人生看作漫長的征途,所到之處,諸如曾在澠池住宿、題壁之類,就像萬里飛鴻偶然在雪泥上留下爪痕,接著就又飛走了;鴻雁前程遠大,這里并非終點。人生的遭遇既為偶然,則當以順適自然的態度去對待人生。果能如此,感別傷懷便可少些感傷,處世亦可少些煩惱。蘇軾的人生觀如此,其勸勉愛弟的深意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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