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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冰窖-《望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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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就住在了觀景樓,宛清醒來時伴隨她的只有身子某處的不適,哪里還有某人的人影,宛清撅撅嘴,吃干抹凈就跑了,好歹跟她說一聲吧,宛清靠著枕頭上有一瞬的迷茫,人才走呢,就想他了,接下來的一兩個月可怎么辦啊,忘了跟他說要寫信了

    宛清在床上賴了好半天才發現床邊上有了冰盆,外面竹云敲門道,“少奶奶,起了沒”

    宛清在床上應了一聲,拿起衣服就自己穿起來,再去給她開門,宛清就納悶了,這人都走了,門怎么還是栓著的,不會是從窗戶里出去的吧

    竹云進屋,只瞧見宛清一人,眼睛是眨了又眨,掃了屋子一圈,“少爺呢”

    宛清在漱口呢,梳云在后頭進來,聽了便道,“少爺應該是出府了。”

    梳云想到一大清早才起來呢,某個千年大木頭就閃到她跟前嚇她一跳,她還沒說話呢,人家就來了一句:我和少爺出府一兩個月,馬步不能落下

    氣的梳云直咬牙,你都出去了還不忘她的馬步,梳云二話不說一腳就踢了過去,這時候才理解少奶奶為什么氣急了都不顧少爺的腿疼呢,實在是氣啊,忍不住,還好她踢完了就撒腿丫子跑了,不然非得被教訓不可,也不知道踢的怎么樣了。

    梳云還在神游著,竹云大手在她眼前揮著,“想什么呢,盆還不快放下,少奶奶都等好半天了。”

    梳云回過神來,臉上有一絲絲的紅窘,忙把盆放在宛清面前,宛清拿眼睛覷她,笑道,“有貓膩,說是看上哪個小伙子了,再過一兩個月你及屛了,到時候我給你做主。”

    梳云聽了臉大紅,那邊竹云也湊上來瞄著,配合著宛清點頭,梳云臉都紅的可以滴血了,嘴巴那個翹啊,眼神幽幽怨怨的,“少奶奶就知道打趣奴婢一個人,竹云沒兩日就及屛了,要嫁人也是她先,才輪不到奴婢呢。”

    宛清聽了就拿眼睛去望竹云,在宛清眼睛注視下,一片片紅暈飄過,果然心有所屬啊,宛清撓了撓額頭,“梳云這話說的不錯,你年長一些,還得你先才是,說,看上誰了,是不是咱院子里的”

    竹云跺了一下腳,轉身走了,宛清在后面飄過來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得在爺身邊的人里面挑才好啊,外面的人咱不熟,不知道品性如何啊。”

    宛清就這么小小的打趣了一下,一早上都不見兩人的身影,吃早飯時都是南兒北兒在一旁伺候的,兩人就納悶了,她們兩人不是一早就去觀景樓伺候少奶奶了么,怎么轉眼都躲著少奶奶了

    跟宛清混的熟了,養成了有話就問的習慣了,又都學了點養生之道,有問題憋在心里,是會悶壞身子的,南兒小心的瞅了宛清兩眼,確定她沒有因為少爺走而失落,才問道,“少奶奶,竹云姐姐和梳云姐姐怎么都躲著你”

    宛清吃著早飯呢,聽了便笑道,“你們兩個眼睛睜亮一點,看看是誰將你們竹云姐姐的芳心給糊弄走了,得幫她把把關才好呢。”

    南兒北兒兩個聽得嘴角那個抽啊,明白了,難怪她們兩個要躲著少奶奶了,是被羞的

    嘴角抽了兩下就正常了,南兒一臉燦爛的道,“竹云姐姐中意的一準是冷掌柜。”

    北兒聽了一臉八怪的問,“你怎么知道的”

    南兒笑的那叫一個見牙不見眼,“之前少奶奶見到少爺就會臉紅,竹云姐姐一樣呢,她跟別人說話都正常,獨獨跟冷掌柜的說話會臉紅,很紅很紅,上回冷掌柜的還問她是不是發燒了呢。”

    宛清聽得嘴角微扯,她跟妖孽說話有臉紅嗎,怎么她都沒發現,這兩小丫鬟竟敢拿她打趣,哼,遲早也會輪回來的,不過這也算是條重要信息了,要是臉都不紅才沒戲呢,一般臉紅的程度跟喜歡的程度成正比呢,只是不知道冷魄什么感覺了,宛清覺得有戲,她們伺候她有四五年了,她有義務為她們找個好歸宿。

    宛清喝著粥,兩個小丫鬟還在咬耳朵,竹云姐姐的算是定下了,可是梳云姐姐的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誰來,宛清瞧著直搖頭,還能有誰,冷灼唄,還沒進王府就和他杠上了,瞧這架勢怕是要杠上一輩子了,這樣的小打小鬧可以陶冶心情,比那些陰謀算計好多了,就當是枯燥生活里的調味料吧。

    吃完了早飯,宛清拿著莫流宸的信就溜達著去了王妃屋子,身后頭幾米遠處竹云和梳云跟著,可不敢落單,在屋子里商議了半天決定同仇敵愾,最重要的是少爺去了外面,王府里又沒幾個待見少奶奶的,雖然少奶奶才羞窘的她們恨不得撞墻才好,可還是得跟著才放心,雖然幫不上什么大忙,好歹氣急了還可以幫著撒點藥粉什么的不是

    王妃見宛清來的比平時早了近半個時辰有些詫異,“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宸兒呢,也起了么”

    宛清點點頭,回道,“相公出府了,這是他讓宛清交給您的信。”

    王妃訝異的接過宛清手里頭的信,忙展了開來,快速的掃了一遍,又蹙眉細細的看了一遍,才道,“他去找半月坊老板治腿是在半月山莊嗎,待會兒你跟母妃一塊兒去找他。”

    宛清聽得嘴角微鼓,她也想去半月山莊,可是人不在那里啊,宛清搖搖頭,還沒說話,外面兩個腳步就傳了來,宛清抬眸看去,就瞅見二太太和沈側妃進屋來,她們客氣有禮的朝王妃福身請安,宛清再跟她們行禮,才坐回位置上,就聽二太太道,“半月坊老板醫術超群,有他幫宸兒治腿希望大了不少,只是,上回不是說宸兒腿被接歪了,沒治好的希望嗎”

    王妃聽了臉就沉了,宛清也臉色不慍,這二太太真是討厭,要她多話了,王妃瞧著信正高興呢,她就來潑冷水,沈側妃就更是了,進屋前一秒才見到她臉上的不虞,這會子二太太說治不好,臉色就緩和了,嘴角還有一絲譏諷的笑,宛清恨不得拿水潑她,不是冷水,是開水。

    二太太的話雖然寒心,但卻也是實情,當初宸兒說這話時,她也在場呢,王妃拿眼睛去望宛清,宛清聳了鼻子道,“相公的腿治好的希望小,但不是沒有,半月坊老板說他一定會幫相公治好的,不然這塊招牌就不要了,母妃,相公的腿不是每月都毒發嗎,那是被人下了毒,這回就是去除毒的,等毒清了,相公就不用每月毒發一次了。”斷腿治不好,解毒總可以吧,那也算是治腿了。

    王妃聽得一怔,拽了宛清的手就問道,“可知道是誰下的毒”

    宛清點點頭,“不是秋月就該是冬荷了,自她們兩個死了后,相公體內的毒素就沒增加了,只是她們兩個都死了,宛清也不知道背后是誰要害相公。”

    宛清說著,眼睛卻是瞥著二太太和沈側妃,二太太只是有些詫異,但是沈側妃明顯的眼神閃忽了一下,尤其是宛清說下毒的人是誰時,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寒芒,宛清就納悶了,秋月可是伏老夫人的人呢,沈側妃不是和老夫人一伙的嗎,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宛清腦海里飄過三個字:不尋常。

    王妃聽了眼神就冷冽了,秋月冬荷都是周媽媽幫她挑著伺候宸兒的,每隔兩天就會詢問一次,是放心了使喚了,沒想到她們竟然敢在宸兒的吃食里下毒,王妃拍著宛清的手,“周媽媽在半月坊審問的怎么樣了,可查出來點什么沒有”

    宛清搖搖頭,“周媽媽嘴巴太緊了,問她什么都不說,就是當年相公摔斷腿也是她在背后搗的鬼,她只說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在相公的吃食里下毒,卻不知道逼她的人是誰。”

    宛清每回聽到傳回來的消息是這樣,恨不得卸周媽媽兩條腿讓她嘗嘗斷腿的滋味才好,就算是被人給逼迫的,可她下毒時總沒人在一旁瞧著吧,她就不能如實的告訴王爺王妃,王爺王妃還能不救她,說到底就是個怕死的主,半月坊的人只知道逼問,或許是法子用的不對,顧及太多,首先就是不能要了周媽媽的命,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出去一趟才好。

    王妃聽了宛清的話仿若晴天霹靂,纖白的手指都攥在了一起,宛清怕王妃氣壞了身子,忙拽緊了她的手,輕聲寬慰道,“母妃,您別氣壞了身子,這些事半月坊一并會幫著查的,我們安心在家等結果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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